“轰轰轰!”
一道惊雷突然划破天际,响起阵阵雷声,正在街上行走的行人一个个赶紧的加快了脚步。
一个看似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抱着一个普遍的公皮包,抬头看了看,看着突然乌云密布的天空,皱了皱眉头。
“好像要下雨了?”
似乎要应验他的话一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慌忙的在附近找着可以躲雨的地方。
“呼呼!呼呼!”
刚才那个中年人,弯身喘了几口气,接着一下坐到了一张椅子上,随后摘下了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了张手帕擦拭水渍。
早在刚才那一声惊雷之后,这个中年人就猜测说不定要下大雨了,就赶紧的往附近最近的一个巴士站疾驰而去,奈何人类卑微生灵如何斗得过上天,虽然淋至不久,但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只落汤鸡。
“呼呼呼……”
这中年人见这暴雨来势凶猛,突然有感而发,灵感突来,一首惊天伟诗随即而来,但刚开口尚未发出半点天籁之音,只见一道红色的幻影,如同闪电般突然从他面前的马路上一闪而过,溅起朵朵水花。
“呕!他……他娘的!一看你娘的不是呕……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下雨天还开这么快车,不怕呕……不怕撞死……啊!你姥姥的,还我的诗词,那可是要名垂千古的!”中年人青筋暴露,胸口一起一伏,不住用手指抠出溅入口中的加工雨水,并对着那红色后车尾口齿不清地骂道。
“哗啦啦!哗啦啦!”
中年人听着外头激烈澎湃的雨声,情绪慢慢平复,却已无半点兴致,灿灿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往里缩了缩,静静等着这场雨的结束。
俗话说,六月的天气,就像是女人的脾气,说变就变,指的就是这阵雨,阵雨来去如风,无法预料,但多数都是倾盆大雨,平常阵雨来时,都应迅速寻找躲雨处,但这中年人此时却眼尖的看到了对面马路上有一个黑点缓缓移动着。
暴雨倾盆,重重雨水挡住了视线,且他此时并未佩戴眼镜,看的并不真切。
戴上眼镜之后,中年人顿时看清楚了对面的黑点,那黑点却是一个人,顿时就大叫道:“喂!这位小哥,雨下这么大,你来这里躲躲吧,这阵雨估计一会儿就过去了。”
透过雨水的阻碍,依稀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年轻小伙,似是雨声太大,亦或者小伙根本心不在焉,他并没回头,依旧在雨中缓缓行走着……
中年人看着那个渐渐模糊的背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喊那个人。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小伙一直独自漫步行走,任它风吹雨打,这消瘦的身影,不曾有丝毫动摇。
……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底下是一片碧绿的青草汪洋。
草原上一个三岁儿童惬意的躺在草原上,翘着小二郎腿,闭着双眼,享受着温和阳光的照射,享受着暖暖春风的微抚,稚嫩的小脸蛋上尽是满足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儿童紧闭的双眼微微动了下,终在恋恋不舍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儿童站起了身子,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一眼望去尽是无边无际的绿色草洋,除他之外,这里无丝毫人烟。
儿童顿感百般无趣,突然一阵青风刮过,青草纷纷弯腰恭迎,他却是被这阵风刮得眼睛生疼,闭上了双眼。
觉得那讨厌的风离去后,他睁开了小眼,顿时吓了一跳,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怪东西’!
这怪东西身体长得自己好像差不多,与自己一样的小手,与自己一样小腿,与自己一样的小脸,就是都比自己大,最可恨的是,它的头发比自己引以为傲的独角辫还要长上许多。
他怒了,他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诡异的怪东西,挥舞着小馒头,冲向了那人。
那人白衣胜雪,一头美丽的黑发挽成云髻,新月般美丽的柳叶眉,一双丽目细长明媚,娇巧的琼鼻,桃腮微红,点绛般的两瓣樱唇,不施脂粉的脸清丽脱俗,如雪玉般晶莹的肌肤嫩泽如柔蜜,身形纤纤,看着美艳非常,只不过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着来势汹汹的小男孩,她面色不改,直到近在咫尺时,玉手一探,快若闪电一把抓住小男孩的三角裤,如天勾擒月提在了半空中,小男孩怒不可遏,口中发出依依呀呀之声,以表达自己的愤怒,同时不停的挥舞四肢,试图给上这凶狠的怪东西几拳。
女子对小男孩的抗议置之不理,冷冰冰的目光盯着小男孩,淡淡道:“你还不醒吗?”
小男孩停下挥舞的拳头,嘴巴一撅,小脸一歪,趾高气扬,额头上写着四个大字。懒得鸟你!
古井无波的女子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黛眉紧皱,也没说什么,抬起玉手就随意往身后一丢,小男孩就顿时如一颗流星般消失在远方天际,在光线的折射下,几滴透明液体散发着七彩光芒于流星轨迹中时隐时现……
“虽然你想逃避,但你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却是捡了个大麻烦回来,到时就由不得你逃避了!”女子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我违背了对你的誓言,没有让他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但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是你们的儿子,那就注定他不可能会平凡的过一辈子,更别说他身上还寄宿着我跟那个东西。”
“不知当他醒来之时又先会做什么呢?估计应该先会去救他娘亲吧……,毕竟,他们曾经一起在这地界生活过几年。”
“不过,你放心,虽然他的路不好走,但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守护他,直到他不需要我为止。”
“呵呵,我想这才是你当初把我放进他体内的真正目的吧?”
“还有,我又想你了……”
女子望着天空,绝美的面容此时充满惆怅之色。
一間看似有些年歲的房子里,一個年輕小伙腦袋枕在雙手上,一副眼镜歪斜的套在双眼上,双眼紧闭,靠在書桌上打着小盹。
“啊啊啊!”
那年輕小伙突然驚叫一聲,紧接着,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呼呼……怎么又是这个梦?”司徒連云喘了几口气,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摆正镜框,看了眼书桌上的空白書本,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寫不出來吗?”
他看了看窗戶外面,此時,天色有點灰暗,雨也停了,但地上还有许多雨水,漫无目的的在四周流荡,发出哗啦啦的清响声。
最近的天气有点古怪,本正值夏季的日子最近竟是连绵大雨,且一下就是大半天,马路上积压的雨水高达一米,甚至有些地区都酿成了不大不小的水患,让有关部门倍感头疼。
好在司徒连云居住地区地势颇高,落下的雨水都流向了下一个地区,他的目光定在窗外的风景上,然而瞳中的焦点涣散游移,一门心思都在方才诡异的梦中。
自从三年前开始,自己时不时就会突然陷入睡眠中,尤其是当自己集中注意力之时,如此诡异的现象,竟然没有一个医生能予以作答…,导致学业一落千丈,要不是校方念及自己过往的成绩,怕是早就把我开除了,现在又临考在即,若是没考中……
司徒连云没有再想下去,轻叹一口气,不由想起了今早所发生的事。她的狠心,她的决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可是为何?难道就因为自己不再是万人敬仰的天才了?若是如此为什么三年前天才陨落之时不选择离开,而选在这时才提出来…?呵呵,可能那时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自己能再次崛起吧,可惜,我让她失望了……
使劲摇了摇头,欲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部甩出去,这时突感后背一阵涼颼颼,他知道應該是剛才做夢的時候出了冷汗,隨即站起身來就去洗澡了。
很快,司徒連云就洗好了澡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沒有找到心里的目標,隨即叫道:“小黑,你在哪里?怎么還不吃飯啊?”
“我說它一只貓,不吃不喝,每次一到晚上就闲的蛋疼往屋顶跑,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况且它还没吃呢?唉。”司徒連云看了看那原封不動滿滿食物的小盆,撇了撇嘴,就在此时,只见他身躯陡然一顿,灵光一现,一个奇异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之中,但迅速又被否决,自嘲道:“猫怎么会有更年期呢……”
司徒连云住的房子并不大,上下两层,司徒连云住在楼下,楼上空间较小,顶上有一扇窗,从那扇窗上去就是房顶了。
自从司徒连云本着助猫为乐的精神收养这可怜流浪猫,本以为这小猫咪应该感激的痛哭流涕才对,却不曾料想它竟是对他爱理不理,一副猫眼看人低的架势,让司徒连云倍感憋屈,直感慨这年头都是些恩将仇报的主。小黑之名,便由此而来,不是因其全身的黑色毛发,而是因为那忘恩负义的黑心肠,并且小黑不知是何原因,对月光沐浴情有独钟,每当雨停过后,都会跑到屋顶沐浴。
虽说司徒连云对小黑诸多不满,但还是往房顶走了去,只见他轻车熟路的爬上梯子,然后一发力推开了顶窗。
“嘶!”刚下完雨后,气温降低许多,此时还是深夜,冰寒的夜风打在身体上,让司徒连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哈哈哈欠!真不知道这傻猫怎么老喜欢往这里跑,难道它都不怕……”那个‘冷’字尚未说出,司徒连云突然怔立当场,因为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女子。
圆月当空,借着那皎洁的月光,司徒连云看着眼前的女子吃惊不已,那女子此时竟是一丝不挂,偷偷咽了口口水,然后,司徒连云的目光下移了点,而后瞪大了双眼,身体更是如同石化了般再也不曾动弹一下。
那女子似乎发现了有人,微微转过了身体,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司徒连云,其目光更是盯着不该看的地方,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最后不知为何竟对着司徒连云妩媚一笑。
美丽女子这回眸一笑,颠倒众生。
此时那天空的圆月似乎大了许多,与那女子的身影两两相交重叠起来,圆月高悬,月前是那女子,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漆黑的眼眸,紫色的双瞳,以及那妩媚而妖魅的脸庞,妖娆万千的身姿,这些赫然组成了一张美丽绝伦的画面,但此时,司徒连云却是视若无睹,他的目光一直停在那女子摇摆不定的尾巴上……
司徒连云猛的回过神来,抡起手臂就给自己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司徒连云叫苦不迭,心中狂吼:“真的不是做梦啊,我真的看到猫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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