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要有一定的标准,要懂得择益弃损才能使自己得到好处而不受损失,才能有利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
朋友好比一面镜子,善友可以规过劝善,恶友可以引以为鉴,自我警惕。世上有人因为交友不慎,不辨善恶,而误入歧途,因此不可不慎。那么,什么样的朋友是益友,什么样的是损友呢?佛学经典《孛经》中说:友有四品,不可不知——有友如花,有友如秤,有友如山,有友如地。
何谓如花?好时插头,萎时捐弃;见富贵附,贫贱则弃,这是花友。
有的朋友像花一样,当你盛开的时候,他把你插在头上,供在桌上;假如你凋谢了,他就把你丢弃。也就是说,当你拥有权势、富贵的时候,他把你捧得高高的,凡事奉承你,随着你;一旦你的功名富贵没有了,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就背弃你,离开你,这是嫌贫爱富的朋友。
何谓如秤?物重头低,物轻则仰;有与则敬,无与则慢,这是秤友。
有的朋友像秤一样,如果你比他重,他就低头;如果你比他轻,他就高起来。也就是说,当你有名位、有权势时,他就卑躬屈膝,阿谀谄媚地向你低头;等到你功名权力没有了,他就昂起头来,看不起你了。
这两种如花如秤的朋友都是损友,我们应当远离,如《增一阿含经》说:莫亲恶知识,亦莫从愚事,习近恶知识,后必种恶根,永在暗中行。
何谓如山?譬如金山,鸟兽集之,毛羽蒙光,贵能荣人,富乐同欢,这是山友。
有的朋友像高山一样,山能广植森林,豢养一切飞禽走兽,任凭动物聚集在里面,自由自在地生活。所以,好朋友像山,有着广阔的心胸,就像孟尝君一样,有食客三千,能容纳很多的朋友。
何谓如地?百谷财宝,一切仰之,施给养护,恩厚不薄,这是地友。
有一种朋友如大地,大地能普载万物,我们在大地上建房子,栽种花草树木,乃至人、车行走其上,大地都毫无怨言地承受着。所以,像大地的朋友,可以普载我们,替我们担当,替我们服务。
这两种如山如地的朋友都是益友,我们应当亲近承事,如《增一阿含经》说:当近善知识,人中最胜者,人中无有恶。那么,什么样的朋友才是如花如秤的损友,什么样的朋友又是如山如地的益友呢?《论语》里给出了答案。
《论语?季氏》中说: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这为益友和损友各提出了三条标准,帮助我们更好地分辨如花如秤的损友和如山如地的益友。结交有益的朋友,就要同正直诚实的人交往,这种人安全可靠;要同宽容大度和体谅人的人交朋友,这种人胸怀博大、明智豁达,不会斤斤计较,不会小肚鸡肠,不会患得患失;要和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的人交朋友,这种人生性好学,博学多闻,强过自己。
1.交正直之友。这种朋友为人真诚,坦荡,刚正不阿,有一种朗朗人格,没有一丝谄媚之色。他的人格可以影响你。他可以在你怯懦的时候给你勇气,也可以在你犹豫不前的时候给你果决。所以这是一种好朋友。
2.交诚信之友。《说文解字》说:谅,信也。信,就是诚实。这种朋友为人诚恳,不虚伪。与这样的朋友交往,我们内心是妥帖的,安稳的,我们的精神能得到一种净化和升华。
季札,春秋时期吴国人,是吴国国君的小儿子。他博学多才,品行高尚,甚至是自己在心里许下的诺言,也要竭尽全力去做。
一次,季札遵照国君的旨意出使各诸侯国。他中途经过徐国,受到徐国国君的热情款待。两人意气相投,谈古论今,十分投机。
几天后,季札要离开徐国继续赶路,徐国国君设宴为季札送行。宴席上不但有美酒佳肴,而且还是优雅动听的音乐,这一切令季札十分陶醉。酒喝到兴处,季札起身,抽出佩剑,一边唱歌一边舞剑,以助酒兴,表示对徐国国君盛情款待的感谢。
这把佩剑不是一般的剑,剑鞘精美大方,上面雕刻着蛟龙戏珠的图案,镶嵌着上等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精致。剑锋犀利,是用上好的钢制成的,看起来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挥舞起来更是银光万道,威力无穷。徐国国君禁不住连声称赞:好剑!好剑!
季札看得出徐国国君非常喜欢这把宝剑,便想将这把剑送给徐国国君作纪念。可是,这是出使前父王赐给他的,是他作为吴国使节的一个信物,他到各诸侯国必须带着它,才能被接待。现在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能把剑送给别人呢?
徐国国君心里明白季札的难处,尽管十分喜欢这把宝剑,却始终没有说出,以免让季札为难。
临分手的时候,徐国国君又送给季札许多礼物作为纪念,季札对徐国国君的体谅非常感激,于是在心里许下诺言:等我出使列国归来,一定要将这把宝剑送给徐国国君。
几个月后,季札完成使命,踏上归途。一到徐国,他顾不得旅途的劳累,直接去找徐国国君。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徐国国君不久前暴病身亡。
季札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徐国国君的墓前,三行大礼之后,对着国君的墓说:徐君,我来晚了,我知道你喜欢这把宝剑,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将这把剑下佩剑,双手敬到墓前,然后郑重地把剑挂到了墓前的松树上。
跟在一旁的随从不解地问:大人,徐国国君已经去世了,你把剑送给他,他也看不到,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季札说:在离开徐国之前,我已经在心里许下诺言,要将这把剑送给徐君。从那时起,这把剑已经不属于我了。这段时间以来,我只不过是借用,现在是来把剑还给徐君。
诚信,是一种美德,是一种可贵的善良,而不诚信,却是一种恶德,世间的无数不幸和灾祸的根源,无不是由恶德所滋生、引发的。所以,对于那些不能做到“诚信”的朋友,最好还是敬而远之,以免身受其害。
3.交广博之友。《学记》中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寡闻。尤其在今天这知识爆炸的信息时代,各科知识的突飞猛进,新的学科以及各种边缘科学的出现,使人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单凭自己一个脑袋,一双眼睛,即使辅之以发达的电脑,也是很难把最新的科学成就一一学到手。尽可能地多交些学友,对于我们接触多方面的信息,了解和掌握更多的现代化知识,丰富和充实我们的知识结构,无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和迫切。
刘禹锡和白居易晚年都患眼疾、足疾,看书、行动多有不便,从这点上说,他们是同病相怜了,面对这样的晚景,白居易产生了一种消极、悲观的情绪,并且写了《咏老赠梦得》一首给刘禹锡(字梦得)与君俱老矣,自问老何如?眼涩夜先卧,头慵朝未梳。有时扶杖出,尽日闭门居。懒照新磨镜,休看小字书。情於故人重,迹共少年疏。唯是闲谈兴,相逢尚有馀。
刘禹锡读了白居易的诗,立即和诗一首,回赠白居易,算是对老朋友的启迪、鼓励和帮助,写了《酬乐天咏老见示》回赠: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帽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灸为随年。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刘禹锡昂扬奋发、不甘消沉的精神,对老友白居易,不啻为一剂良药。
李白与杜甫的友谊脍炙人口。杜甫是现实主义的“诗圣”李白是浪漫主义的“诗仙”李白豪放洒脱,信笔拈来,变幻万千;杜甫沉郁顿挫,格律精工,用语凝练。二人性格不同,诗风迥异,然而,李杜成了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以至相聚时形影不离。李、杜的交往,激发出澎湃诗情,使这两个诗坛泰斗焕发出更加灿烂的光华;学友之间推心置腹,一起研析,并肩携手,共同前进的深情厚谊,对于他们披荆斩棘,烛幽洞微,履平险阻,攀登高峰,无疑起到了互相鼓舞和促进、促成的作用。
孔子又说有三种坏朋友,即“损者三友”那又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孔子说,这三种坏朋友,叫做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
首先是友便辟,这种朋友指的是专门喜欢谄媚逢迎,溜须拍马的人。
我们在生活中经常会碰到这样的人,你说什么话,他都会说“太精彩了”你做任何事情,他都会说“太棒了”他从来不会对你说个“不”字,反而会顺着你的思路、接着你的话茬,称赞你,夸奖你。这种人特别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细心体会你的心情,以免违逆了你的心意。友便辟”和“友直”正好相反,这种人毫无正直诚实之心,没有是非原则。他们的原则就是让你高兴,以便从中得利。
清朝的头号大奸臣和珅就属于这一类人,他对乾隆皇帝百般逢迎,奴颜谄媚,几乎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便辟”之人。孔子说,和这种人交朋友,太有害啦!因为和这种人交朋友,你会感到特别舒服、愉快,就像乾隆皇帝一样,明知道和珅贪赃枉法,却还是离不开他。对于一般人来说,好话听多了,马屁拍得舒心了,头脑就该发昏了,自我就会恶性膨胀,盲目自大,目中无人,失去了基本的自省能力,那离招致灾难也就不远了。这种朋友,就是心灵的慢性毒药。
第二种为“友善柔”这种人是典型的“两面派”
他们当着你的面,永远是和颜悦色,满面春风,恭维你,奉承你,就是孔子说的“巧言令色”但是,在背后呢,会传播谣言,恶意诽谤。
生活中,常会听到有些人会有这样的控诉:我的这个朋友长得那么和善,言语那么温和,行为那么体贴,我把他当作最亲密的朋友,真心地帮助他,还和他掏心窝子,诉说自己内心的秘密。可是,他却背着我,利用我对他的信任,谋取自己的私利,还散布我的谣言,传扬我的隐私,败坏我的人格。当我当面质问他的时候,他又会矢口否认,装出一副老好人受委屈的样子。
他们是真正的小人,是那种心理阴暗的人。
但是,这种人往往会打扮出一副善良的面孔。由于他内心有所企图,所以他对人的热情,比那些没有企图的人可能要高好几十倍。所以,你要是一不小心被这种人利用的话,你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估计非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真正认清这样的人。这是在考验我们自己的眼光,考验我们知人论世的能力。
第三种为“友便佞”便佞,指的就是言过其实、夸夸其谈的人,就是老百姓说的“光会耍嘴皮子”的人。
这种人生就一副伶牙俐齿,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他不懂得的道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气势逼人,不由得人不相信。可实际上呢,除了一张好嘴,别的什么也没有。
孔子从来就非常反感花言巧语的人。君子应该少说话,多做事。他最看重的,不是一个人说了什么,而是一个人做了什么。
当然,在现代社会,人们的价值观有了一定的变化,有真才实学的人,如果口才太过于笨拙,不善于表达自己,也会给自己的职业和人生带来一些障碍。但是,如果只会言语,没有真功夫,那种危害比前者要可怕得多。
总之,交友要有一定的标准,要懂得择益弃损才能使自己得到好处而不受损失,才能有利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