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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信手拈来的幽默最有感染力(1)

1 痴言呆语惹人笑有句话说得好:“强势的建议是一种攻击。”很多人总是错误地认为,在与人交往中,尤其是在交易性质的场合,话绝对不能少说,不然会被对方占了上风。于是不少人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时甚至因为激动万分,说话的口气太过强势,不注意对方的感受,让对方听起来像是一种攻击,非常不舒服。

相对于一个凡事只为逞口舌之快、咄咄逼人的人,或许一个心如明镜却表现得憨憨呆呆的人更讨人喜欢。生活中,有时装痴卖傻会让你左右逢源,在交际中,故意说“痴言呆语”,会使你的语言幽默风趣、妙趣横生,从而创造出轻松、活泼、诙谐的交际氛围。

毕福剑一直以来都是个性格温和且低调的人,但他在生活中也会时不时地整点儿“毕氏幽默”,调剂一下。

有一次,老毕约了电视剧《三国演义》的几个主要演员做节目,他开着车在前边带路,扮演关羽的演员陆树铭开另一辆车紧跟其后。他一边开车一边和演员们讨论节目的制作,脑子走了神儿,没注意马路边的标识牌,在一个限速60 公里的路段超了速。很快,两人的车都被交警拦下。

老毕见状,急忙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车跑上前,特别诚恳地向交警检讨了自己的过错,还不忘强调自己至今还是零分司机。言外之意,平时一贯表现这么好的司机还不原谅一次?周围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也都凑过来为老毕说情:“这老毕态度多好啊,这回就照顾一次,下次注意吧!”但令老毕生气的是,那位交警已飞快地掏出罚单,没有一点儿通融的意思。

老毕想了想,眯起眼睛笑着又朝那交警凑过去:“警察同志,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他指了指一旁的陆树铭:“是我在前面带着他超速的,能不能把他那份也罚在我的名下呀?”“不能!”交警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俩谁也替不了谁,都得罚。”他故意一脸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他是关羽你也罚呀?”交警笑了:“就是刘备也得罚!”一句话把大伙全给逗乐了。

如果老毕为交警的不通融而愤懑不已,并且慷慨激昂、措辞激烈,那么一定会有摩擦产生,导致双方都不愉快。但“聪明一世”的老毕却“痴呆一时”,意识到被罚已成定局,干脆由了他去,自己故作委屈,一句“他是关羽你也罚呀”将紧绷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变得轻松活泼,将自己的“毕氏幽默”发挥得恰到好处。

在与他人的沟通中,我们应该明白,谈话不是一个人高谈阔论地演讲,而是双方交流的活动。在交谈中,如果总是只以自己为中心,并且表现得非常强势,只会令人生厌。虽然故作“痴言呆语”会让人诧异,感到“荒唐至极”,但却能让对方思考后恍然大悟,觉得巧妙绝伦、谐趣无穷,发出会心的微笑,从而赞美说话者超人的智慧和风趣的幽默。

富兰克林曾参加过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后来他想进入政坛竞选议员时,有人嘲笑他贫穷,告诉他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当选为议员,这是法律。

富兰克林没有气馁,只是做了个比喻:“要想当议员,最起码得有三十美元。这么说吧,我有一头驴,它值三十美元,那么我就可以当选为议员了。但是,一年后,我的驴突然死了,我的三十美元也就不存在了,那我这个议员也就不能继续当下去。请问,究竟谁是议员呢?是我,还是驴?”

一席话说得对方哑口无言。

大凡擅长幽默之人,常把过人的智慧隐藏于痴呆木讷的外表之下,让对方透过表象,曲折地品味到浓浓的幽默之趣。这一反问问得幽默,问得有力,显然是富兰克林故作“痴言呆语”的缘故。

英国文豪萧伯纳素以幽默著称。有一次,一位小姑娘对他说:“您是一位最使我佩服的作家,为表达我对你的敬仰之情,我打算以您的名字来命名我心爱的狮子狗。不知道您意下如何?”萧伯纳回答道:“亲爱的孩子,我十分赞同你的主意。不过,最紧要的一点,你务必和小狮子狗商量一番。”

事实上,对方是无法与狮子狗商量的。萧伯纳装作“痴呆”,巧用这句“痴言呆语”坚决而轻松地拒绝了对方,既委婉而有趣地批评了对方,又显示了他非凡的宽容和睿智。

有时最高的社交智慧在于显得一无所知。但是,故作“痴言呆语”时,我们也必须要掌握一个度:太低了,人家觉得你是在嘲讽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作;太高了,人家弄不清你的高明智慧,说不定拿你当傻子看了。

2 与老百姓站在一起,说通俗易懂的话

人们常说:“话如其人,言为心声。”如果一个人能做到处世质朴真诚,说话不忸怩做作,并能用简洁真实、毫无雕琢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把话说得通俗易懂,无疑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本事。

朴实无华的语言是一个人真挚心灵的表达,它来自于做事和为人的态度。一个人的语言越是朴素,就越能显现出此人的真诚、亲切,越能博得他人的喜爱。老毕说话的个性就是“没有个性”,是最普通的说话方式。由于普通,所以就与说话的规律最接近;凡符合规律的,人们听着就感觉亲近。主持一个娱乐性的栏目,能把观众“请进来,留得住”,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在接手《星光大道》之前,老毕曾一度为《人间万象》的经营惨淡而发愁。后来,老毕的父亲问他:“你办的那个《人间万象》人气不旺,是不是缺少普通百姓家庭参与的缘故?”接着,父亲又说:“让大家表演自己,比如你们这个岁数的人,有文艺细胞的不少,许多人都曾做过演员梦。你让大伙走上台去演一段,肯定有意思。如果一家三口都能上台,就更有意思了。”

父亲的一席话让毕福剑灵光一现,于是他将《人间万象》改名为《梦想剧场》,走近人民群众,与他们站在一起,说百姓自己的话。

在后来的《星光大道》上,老毕说:“《星光大道》主演就是老百姓,这是创意的初衷。那个时候没说非要想把谁打造成腕儿,就是想让老百姓来过把瘾,没想到会出了阿宝、凤凰传奇、杨光、李玉刚,连小阿尔法也往外蹦,这就没有办法了,都超过姥爷了,那也没辙。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不能说他们就是培养出来的大腕明星,他们是老百姓代表。”

《星光大道》不但给观众的眼球留了看点、给大脑留了印象,也给观众的嘴巴留了“话份”,最终给每个观众都留了个“座位”。老毕也说,在《星光大道》上还就要说“俗”话,这是由老百姓决定的。观众们把看他的电视当成是自家邻居间的聊天和唠嗑,没有任何格式与套路,相互间没有任何隔阂,却有那种“随时都能插上两句嘴”的感觉。

作为一名主持人,一般都受过高等教育与专门训练,还有着较为深厚的文字功底,能够把文字组织得很有逻辑和条理,甚至说得很动听,充分调动观众的情绪。但是,观众的层次是多样化的,虽然有时也会有字幕等其他语言辅助手段,但如果想要让所有的观众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并且与观众产生融洽的互动,就必须把话说得通俗易懂。

毕福剑主持的节目,他的语言都是很口语化的,他自己也说,一登台大多都是即兴发挥。相对于其他主持人事先准备好的华丽的台词,老毕的话就显得比较“俗”。

曾有记者采访老毕,问他如何能把话说得如此通俗,他嘿嘿一笑,说没什么秘籍,在现实生活中怎么说话,在舞台上就怎么说话。

如果说白岩松的“说”是书面语,那毕福剑的“说”就是口语,这也是他展现亲和力的重要方法。当然,由于节目性质的不同,措辞等方面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通俗易懂才能够最大化传递信息。这样的一个老毕,在观众的心目中就是邻家大叔,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就变得更加亲切。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说话是一次性行为,即“说”是一次性的,“听”也是一次性的,因为不可能同样的话重复说,也不可能总是重复听到同样的话。所以,那种只要听一遍就能明白的“说”,肯定是高明的“说”,这时,“俗话”就占了很大优势。

当然,话又说回来,强调“语言要朴实无华”并不等于反对含蓄的表达方式。含蓄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说话艺术,同样会为语言增添不一样的美,但也要分场合而论。如果是诗词座谈会之类的节目,“含蓄”就显得尤为有嚼头,而放到老毕的《星光大道》上,还是通俗易懂的“百姓话”最能“收买”人心。

3 通过肢体语言表达幽默

沟通靠的是语言,而幽默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一种语言方式,属于艺术化的语言。人们习惯接受的幽默方式是听别人用语言表达出来,却很少注意到其实一个人通过各种肢体动作也可以表达出幽默的效果来。

2008 年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赴四川地震灾区慰问演出,央视著名主持人赵忠祥、毕福剑、王小丫,孙悦、韩磊、汤灿等近百位明星为灾区群众献艺。

当毕姥爷看到台下东汽人(德阳东汽新厂员工)穿着清一色蓝色工装的时候,“毕老爷子”羡慕了。于是,他跳下台,脱下自己身上乳白色的西装,和一位东汽职工换着穿上了一件东汽职工工装。

见自己的搭档穿上了漂亮的东汽工装,朱迅也从一位东汽职工身上要来一件工装穿上。“我和朱迅像不像天生的一对——”还没说完,就被朱迅打断:“谁跟你是一对?”虽被抢白了,但穿上东汽工装,老毕挺直腰板和朱迅站在一起,心里美滋滋地唱起了《我和你》……

不仅如此,老毕还现学了一段小沈阳:“我唱完歌,哈,你们就PIAPIA 地鼓掌,你就PIAPIA 地上来给我献花,假装很崇拜我呗!”被点名的观众也十分“懂行”,接着话茬回了一句:“我姥爷也姓毕!”将现场搞笑气氛推至高潮。

老毕除了耍嘴皮子,也有很多幽默的肢体动作,只是大家平时不注意罢了。老毕在舞台上最常见的幽默表情,就是无表情,即一脸茫然。有次《星光大道》上,一位山西选手现场说了一段家乡方言,刚才还自作聪明扬言说自己听得懂的老毕,这下瞪直了眼睛,说不出话了,他僵硬地扭过头来以一种“她说的啥”的眼光眨巴着看观众,这表情让观众们着实好一番大笑。

有时口头表达不出来或是不好表达的思想,通过肢体语言反而能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众所周知,著名国际喜剧大师卓别林以塑造流浪汉闻名影视界。

窄小的礼服,特大的裤子和鞋,戴着一顶圆顶硬礼帽,手持一根竹拐杖,留着一撇小胡子,走起路来像鸭子,这些构成了卓别林的独特形象。难能可贵的是,卓别林的表演并非空无一物,而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反映。

《淘金记》《城市之光》《摩登时代》《大独裁者》《凡尔杜先生》《舞台生涯》等影片,反映了卓别林从一个普通的人道主义者到一位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大师转变的过程。卓别林以其精湛的表演,对下层劳动者寄予深切同情,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弊端进行辛辣的讽刺,对法西斯头子希特勒进行了无情的鞭笞。人们在看他的表演时,一边为他搞笑的动作捧腹,一边又无时不在忧虑着苦难人民,可以说,卓别林是悲喜剧的化身。

卓别林被誉为世界电影喜剧大师和20 世纪最伟大的表演艺术家之一。

著名电影史家乔治·萨杜尔说过:“卓别林的伟大艺术,支配着美国电影的黄金时代,甚至可以说支配着全部美国电影史。这个矮小人的天才,乃是艺术史上一个世纪只能遇到一次的天才。”

卓别林的表演却不仅仅只是博大众哈哈一乐那么简单,他将生活连同人们内心的感情世界都通过肢体语言演绎在了荧幕上,让大家在观赏的时候,边笑边流泪,从而对生活、生命,乃至情感,都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与感悟。

说到喜剧演员,很多人又都会联想到赵本山。他用幽默的地方语言、特有的东北话腔调,加上二人转的表演精华塑造角色和形象,让亿万中国观众捧腹大笑,被誉为“小品王”。赵本山小品深受欢迎,与其幽默滑稽的语言表达息息相关。这个“语言”,除了口头表述,还有许多的肢体动作表演。比如,他学“隔壁患有癫痫症的吴老二”走路,摇摇欲坠身体失衡,学得有板有眼,让观众笑出了眼泪。赵本山的小品取材于民,用之于民,以真实贴切的生活情境打动观众,进而达到逗人一乐的目的。

看来,要幽默,靠嘴说并不是唯一途径,必要时我们还可以借助肢体语言向大家传达幽默讯息,不用费太多口舌就能轻松博大家开心一笑。

4 建立在真实基础上的幽默才具感染力

幽默不是空穴来风,单纯地以观众发笑为目标,而不管说出的话语或表现出的动作是否得体,能否为他人所心悦诚服地接受,这样的幽默并不是真正的幽默。

很多时候,幽默的真实度决定了一个人幽默的涵养。比如,你对人说你夜里与外星人打了一架,把他赶跑了,即使你叙述的情节再有趣,大家笑过之后仍觉索然无味;而如果你说遇到了一位乡下老农,与他的对话趣事让大家听来就会倍觉真实、自然。

作为一个主持人来讲,主持节目时虽不免有“作秀”的成分在内,但仍然不能脱离实际,尤其是在遭遇突发状况时,妄图遮掩只能欲盖弥彰,大胆地面对才是上策。

《星光大道》总决赛的主持人和评委几乎都是老面孔。有次在节目中,老毕问赵本山投给几号选手,谁料赵本山开口就说:“我这个投票器没电了,我以为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老毕一听,忙让工作人员给换上新的投票器。赵本山接着针对几位农民选手做了点评,又上台唱了一首歌。投票器的这个小插曲显然很真实、自然,出了状况马上纠正,没有丝毫遮掩,这就是老毕的主持风格,也是《星光大道》的风格。

类似这样的场面还有,有时候选手被淘汰要下场时,场内伴奏的交响乐队中居然出现了不满的声音,有乐队成员喊道:“胖子不该下!”毕福剑马上走到前面,把话筒伸过去,观众们听到了这句话,都笑了。毕福剑假装生气:“你那意思,我们评得不公平呗?!”观众大笑。

老毕的眼神如他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一样,质朴自然、毫无造作。老毕曾坦言说,自己喜欢以前的记者身份,因为记者的真实、扎实和自然的感觉更接近他的导演专业;做节目主持人是过了把主持的瘾,但他总是担心自己在台前的时间多了,会生出一些不符合自然本性的虚荣。

“只有把握自己是一个什么人,才能走下去。”这是老毕说的心里话。但也因为真实,老毕的“毕氏幽默”才能具有如此感染力,不用大幅度动作与高嗓门,就能博得笑声一片。

建立在真实基础上的幽默,其功效还在于与人初次交往中,它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笑声中迅速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从而使自己更加受人欢迎。

一位老者在乘船时,听到一些旅游者讲起在鱼肚子里发现珍珠宝物的故事,于是走过去对他们说:“我给你们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吧。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位漂亮的女演员谈过恋爱,后来,我被公司调到国外,一去就是两年。在这期间,我和她的联络越来越少。在回国之前,我特意买了一枚钻石戒指,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然而,我却在半路上得知,她已经在一个月前和一个男影星结了婚。于是,我一气之下就把戒指扔进了大海。

“几天后,我回到国内,到一家餐馆喝闷酒。我点了一道鱼,等鱼端上来之后,我心烦意乱地把鱼肉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忽然牙被一个东西硌了一下。你们猜,我吃着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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