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还不是你的呢,要不今晚爷你就要了我?”
我顿时停住,只要他一和我耍流氓我就没咒念了。一脸怨念的看着他,结果他笑得得意又欠扁,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打败,最后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看着他脑门成功的红了起来,这才满意的笑着坐回他对面。
“切,每次都不讲理,这么暴力。”
“就这么暴力,有本事你别喜欢我啊。”
“没本事,没本事,我就喜欢你。”
不讲理是女生的特权,尤其是女朋友,你永远不要想着和她有理可讲。况且,你那么爱她,怎么忍心不事事迁就她一下呢?恃宠而娇,是你给她的特权。她同样是个懂事的女孩,她知道你这样顺着她全是因为你爱她,其实你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会温柔的待你。
显然,文征深谙此中道理。也许是因为他太爱我,也许是因为他有个太多的女朋友,但我私心的认为是前一种,因为他对童欣晨并不体贴,尽管他们一直在一起,尽管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分手。早就知道,他们是很奇怪的一对,不说分手,却各有各的男女朋友,恢复单身,也无需多说什么就又在一起,仿佛对方是自己永久的备胎。
我没有问过文征关于他和童欣晨的事,不是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以为他会对我从一而中,其实,正好相反,我很自卑,一遇到关于文征得事情,我就很自卑。我对自己很没有信心,我对我们的爱情很没有安全感,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畅快却也很小心,因为有那么多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就是这样,我可以确定米阳很爱我,因为我不爱他,我很清醒,可现在我一股脑的陷进去,我深爱着文征,可我却并不能确定他是否同样的爱我,我害怕他不是真的爱我。
多可笑,他已经为我抛开了他最珍视的友情,可我还在怀疑他对我的真心。我每天都要找很多理由来证明他是爱我的,而且我好像也找不出什么理由说明他是不爱我的,可我还是很担心,就是很担心。
我不会问他有多爱我,能说出来的爱从来不是真爱。我做的只能是用力的爱他,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用力的爱他,趁着我还有这样的机会。不,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我用尽了力气才和他在一起,我不允许任何理由的我们的分离,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也要我们在一起。
“想什么呢?跟发狠似的。”他将手覆在我的手上,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攥着拳头。
舒展开拳头,发现手心净是指甲印,这才觉得有隐约的疼,刚才是真的发狠了。我无所谓的挑眉一笑,“我在想啊,你这么乖,以后可要好好奴役你。”
“行啊,欢迎你来奴役我,我一定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他坐到我旁边,毫无顾忌的抱我坐到他的腿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特别喜欢我坐在他腿上,有一次我问他难道不觉得腿麻吗,他一边蹭着我的脖子一边说美女在怀,谁还在乎腿啊。虽然他这样说等于间接的夸我是美女,可现在是在图书馆好不好,注意影响啊,就算人不多,可是有监控啊。
“你怎么这么不管不顾,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向来就这么张扬的。”
“是啊,你很张扬,你简直是张狂,可我很低调的,你知不知道。”
“你是我媳妇,嫁鸡随鸡,你懂不懂。”
“你刚刚不还说……”
“说什么,说不出了吧。”
“你看什么呢。”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个背影了,可我想他一定认识,是米阳。
我们都沉默,然后我从他腿上下来。我摆弄着自己的中性笔,在纸上胡乱的画着,而文征则是低着头。我忽然觉得害怕,他在想什么,他是在想因为我他失去了他的好朋友吗,他在怪我吗?不要,不许想。
我双手抓住文征的胳膊,“我们没有对不起他,对不对。”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可怜,因为他看我的目光满是怜惜,“对。”他轻轻却坚定的点头。
我应该高兴的,得到这样的肯定的答案我应该高兴的。
可是,我忘不了米阳看我们时的眼神,只一眼,却足以让我做一场噩梦。不是愤怒,不是鄙夷,更没有恨,有的只满满的疼,满满的受伤。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上前拥抱他,告诉他,请求他,不要这样悲伤,我依然是你的妹妹,是你最亲爱的人,而文征依然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只是坐在文征的怀里,看着他转身离开,背影孤寂萧索,他一直是那样高那样挺拔的一个人,却连肩都塌下去了。
我握紧文征的手,冲他微微笑,他看着我,慢慢绽开笑脸,“茜茜,米阳会怪我们的。”他不在乎什么流言飞语,他在乎的只有他的朋友,那是他最好的朋友,而我在乎的也恰恰是那个阳光般温暖的少年。
“没事,他会原谅我们的。我是他的妹妹,你是他的朋友,他会原谅我们的。”
那善良的他,是不会记恨我们的。
我也不要他的生命里从此有了仇恨。
就算是我再想粘着文征,我们也总有不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了,距离产生美,为了这永久的美感,我也得忍痛偶尔和他小小的分离一下。不过,造成这种分离的大部分原因跟我主观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两人的课程不一样。
就像现在,我已经上完课而他还在继续奋斗,我实在是饿了,所以决定不等他先去吃饭。室友对我这种时时处于饥饿状态中的现象很是嗤之以鼻,所以她们意见一致的让我自己去吃饭,意思就是没人陪我。无所谓,一个人就一个人,我严重怀疑她们不陪我是因为她们嫉妒我怎么吃都吃不胖。
这时侯也就十点多,不是吃饭的时间,食堂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这时侯来吃饭的好处大概就是清净而且饭量给的特别足了。唉,物价上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这食堂的饭倒是不加价但它减量啊,害得我经常吃不饱。文征常常说我是他见过的吃饭最让人觉得开胃的了,他说他以后可得好好挣钱,不然连饭都不能让我吃饱了。看看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唯美浪漫,好像我是个饭桶,可我还是很开心,他不嫌弃我吃的多,他愿意养活我。
“你吃相很好,吃相好的女生有福气。”可我一点也听不出她语气中的赞美,是童欣晨,她坐在我的对面似笑非笑。
该来的终究会来。并没有刻意回避过她,事实上两个人经常见面,毕竟在同一个班级,大家的课程差不多一样,不过像今天这样的近距离正面交锋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心情算不上变坏,因为我一直没对她心情好过,她就坐在那里说完第一句话也不再说什么,我也不明白她在等什么,难道是等我心虚然后流露出愧疚无地自容的表情?那她可有的等了。我从不觉得对她不起,是文征主动找上我的,她要是想兴师问罪那可就找错人了,况且,这不是一直都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么,互不干涉对方的交友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