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最西边,一望无际的沙漠,气候炎热,黄沙漫天。曾经这里也是一块富饶的土地,也有过很多帝国,沙漠下葬有古代帝国的王公贵族,成为很多亡命徒淘金的天堂。
沙漠之舟,是这片沙漠一个比较大的绿洲,绿洲上有很多酒馆,客栈,以及一个交易行,很多携剑挎刀的武人在空地上摆弄着自己‘下地’的劳动成果,倒是很热闹。
“小六啊!”酒馆内,一个粗狂的大汉对着一个体格单薄的年轻人说道:“下次哥哥们带你去,你别怕,进了墓里面,我会保护你的”
叫小六的人望了大汉一眼,随即移回目光,默不作声的低着头,眼前满满的一杯酒,丝毫未动。
同桌的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不忿的望着小六道:“你这个人,来了这么多天,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一句谢谢也没有,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小六’,没有一点礼貌,早知道当初不救你,让你死了干净,净恶心人”
“孙宇,别说了,小兄弟也是苦命人,能照顾一下就照顾一下,以后你们那份我不会少,小六嘛,就和我一起吃喝”大汉无奈的说道。
“不是,刘哥,小六吃不了多少,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有点堵”孙宇说完,赌气的喝了一大碗酒。大汉看了丝毫不为所动的小六,摇摇头喝了一碗酒,待会儿回去教教这小子生存的本事,以后遇到同行有几分自保的本事。
酒足饭饱,一行五人回到自己的土窑里,土窑背风,把门一关,再大的风沙都吹不进来。几个醉醺醺的汉子都回了房间睡觉,只有大汉留下了滴酒未沾的小六。
“小六,你想学本事吗,这片土地上,没点功夫可活不下去”大汉期许的看着小六,他知道小六的身子骨是个习武的好材料,看似瘦弱,其实充满惊人的爆发力。
谁知道小六摇摇头,回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大汉神情露出些许的不快,说道:“明天去吗,茂山,李国的范围,你是从哪儿到这儿的”
“去”随着关门声,传来一句淡淡的音调,大汉听到后,莫名其妙的打个寒战,酒醒了几分,甩甩头,也回屋睡觉,明天有路要赶。
茂山,刘度五人经过三天的奔波,总算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老孙,去找吧”随后几人开始寻找墓穴,空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墓穴,当然,他也不需要想,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因为自己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没有目标,没有目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何方,甚至,不知道怎样去活着。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孙宇来到了目的地,其他几人纷纷赶来,却是孙宇找到了墓穴,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空,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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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大丰收啊”墓穴里,几个汉子嗷嗷叫道,琳琅满目的珠宝,一个人装了满满的一大袋,看来收获不错,这些东西够他们挥霍十年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就是现在这个场景。
空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孙宇在墓室里面找到的两把短剑,带鞘。刘度目光一闪,走到孙宇的身边,拿起两把短剑,第一把长一尺,弯月状,金银雪亮,寒气逼人,剑身雕琢了神秘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把宝剑。另一把剑身青紫,造型奇特,从剑尖凹下去,刘度略微思量,握住剑柄,指着墓顶,运起内功,嗖的一声。从凹处射出一把青色带齿的细小飞剑,直插入墓顶。
“好剑”刘度脱口说道:“可否送给我,老孙”刘度爱不释手的说道。
孙宇犹豫了一下,不舍得的说道:“刘哥要就拿去吧,我用不来,我还是使刀顺手些”刘度嘿嘿一笑,犹豫的看了空一眼,最后决定赌一把。
“小六,给你”空望着刘度,目光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感激,没有兴奋,没有想要的意思,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刘度无法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他自问走遍大江南北,从来没有遇到过谁有这种眼神,感觉这种眼神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什么?刘哥你给这个废物做什么,什么也干不了,你留着可以防身,你给他不是浪费宝贝吗”孙宇急了,他一直看空不顺眼,给刘度,那是因为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给空这个外人算是什么事。
“老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哥哥会还你的,小六,我看着你很喜欢,给你吧”其实刘度什么也没看出来,关键想空跟他学本事,以后多个可靠的帮手。空看着眼前的的短剑思绪纷飞。
‘你是武器,没有思想,只要完成国家交给你的任务,就够了,这是你的天性,这是你的使命,你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生命的人性机器,你只要知道指令,然后就去完成,没有人的感情,没有家人,你什么也没有,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这就是你拿上剑的意义,懂吗?’
‘为什么要杀我,我是堂堂六皇子,你们这些奴才,我要告诉皇阿玛。。王爷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快走啊’
‘你为什么要看书’一鞭一鞭抽在鲜血淋漓的身上‘谁叫你看书了,还经济通,你想做什么,当经济学家吗?给我打,半个月不许吃饭’阴森的地下,一个少年被吊起三米高,脚下滴满鲜血。
‘为什么,皇兄,她是我先看上的,你要跟我抢,我跟你没完’,‘呵呵,老六,别想给我斗,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母妃死了,舅舅,兄弟,外公,雨阳姑姑,都死了’
两个人的记忆不断交汇,他看到前世阴森森宛若地狱的休息室,也看到了荒唐的莺歌燕舞,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谁能告诉我,空闭上眼睛,脑海中交织着痛苦,迷茫。
“小六,怎么了”空惊了一声,睁开眼睛,却没有接剑。
“大哥,外面有动静”其中一人面色凝重的说道。刘度咬咬牙说道:“妈的,还是来了,今天我就感觉有人跟着我们”随后将两把短剑丢在空的怀里,出了主墓室,孙宇不甘的看了空一眼,眼神中带有杀机。
刚走出没几步,只听见嗖嗖几声,刘度便退回了墓室。
“妈的,都是带着弓弩来的,再走几步,肯定要被射成马蜂窝,太冒险了,就不该走到李国的境内”刘度脑门冒出了冷汗汗,对着走廊大喝道:“哪路的朋友”
“秦二爷的部下,二爷说过,敢来他底盘盗墓的,杀无赦”走廊外面传来了声音。
“冲撞了二爷是我们的不是,我们分文不取,恳请给一条生路”到手的东西哪有拿出去的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这个行当,谁怕死过,刘度想等着接近敌人的时候干翻他们,拿着东西跑路,到了沙漠,还怕什么二爷。
“好啊!你们出来啊,我们保证不射箭”随后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刘哥,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秦脍的凶名我们都知道,我们需要盾牌”说话的是孙宇,刘度为难的说道:“我们没有盾牌啊”
“人肉的也行”孙宇说完,几个人一下静了下来,都看着空,不言而喻。刘度面色复杂,阴晴不定,显然很难下决定。
空没有说什么,走到孙宇的旁边,伸手掏出了孙宇搜出来的一副皮甲。
“你干什么?”孙宇厉声说道:“那是我的”空面色平静的看了孙宇一眼,将皮甲穿上,将两把短剑别在腰间,掏出一些珠宝塞在怀里。
几人愣愣的看着空,不知道空在干什么。
空生吸一口气,感受到了墓室外面人的气息,全身的气游遍四肢百骸。
动了,几人只见黑影一闪,空瞬间消失了。
“快射”几人急忙露出半边脑袋朝着走廊里看去,只见空身影飘忽,在走廊上,左突右闪,在两面墙之间来回穿梭,两把短剑乒乒乓乓的挡住致命的弩箭,像是死亡的舞蹈,优美,而又致命的快速接近外面的几个人。
“快啊!快啊,射他,要上来了”他自问从没有见过这种人,因此心里胆寒的喝到。
将近二十米的范围,空宛若一道流光,直插入人群之中,刷,基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人已经倒了大片,领头的人吓得肝胆剧烈,这是什么怪物,慌不择路的往墓外逃去。
空甩出青峰剑的小剑,插入墓顶,借住拉力,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逃跑的人飞跃而去,领头的人回头一看,已没有空的身影,只看到脖子下面一把亮眼的短剑,散发出死亡的寒气,抬头一看,看到在空中翻越的空,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到我头顶的”唰,这是他最后的遗言,空没有看死去的人一眼,纵身消失在茂山里。
刘度一行人缓缓的走出来,看着到地的七八个人。
“全都是一击毙命,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一瞬间。都死了”孙宇吞了吞口水:“这是人吗?怎么可能,我从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有那种速度,能在八副连发弩的面前生还,太可怕了”
“小六呢?”刘度说道,几人四处看了看,走廊里面已经没有空的身影,刘度知道空拿着一些珠宝的意思了:“老孙,以后遇到了小六搞好关系,他杀你,你绝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孙宇木然的点点头,全身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