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古盯着女子消失的地方,沉默站立很久。小狐狸很乖呆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当迷古低下头才发现,小狐狸的目光也是投在那处,它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舍。
迷古摸了摸小狐狸的头,低声道:“小狐狸,我需要你帮我救一个人,你愿意跟我走吗?”
“啾。”小狐狸闻言,收回目光,仰着头看向迷古,眼神显露出疑问,似是再问是谁。
迷古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小狐狸光鲜亮丽的毛发道:“亲人。”
……
寒风凛冽的雪石城外,几乎无人过往。
看门的老头坐在城门边的小屋里,抱着一坛子的酒烤着热火,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但看似慵懒的神色里,一双眼睛却露着精光滴溜溜直转。
“哎,老头,给我们来一口酒呗!”收城门的两个士兵推搡着跑了进来。
“外面真他妈的冷啊!冻死老子了!”大胡子士兵凑到火炉旁边使劲的搓着冻得发麻了的手。另一个瘦子士兵凑到老大爷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酒坛子。
“老头,别那么小气,就来一口,就一口!”瘦子士兵大嗓门吼着,举出一只手再三强调绝不对多喝。
老头瞥了他一眼,把酒抱得更紧了。
一旁烤火的大胡子士兵瞅着就笑了,“哎,我说你不知道他是咱雪石城全城第一扣啊!只有他从别人手里讨到便宜,哪有别人从他手里得到过好处的?”
被笑的瘦子士兵垂着个肩膀,“我不就是馋的厉害了吗?哎!我说,老头,你怎么两口酒都那么吝啬啊!”
老头呵呵一笑,瘦的没边的皮包骨脸上挤出了一条条深褐色的皱纹,使得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看起来更加势利。
“这是我的酒,你们想喝不能自己去买吗?”说完,又悠悠的揭开酒盖喝了一大口,还发出一声爽快的哼声。
两个士兵被这飘散出来的酒味勾的肚子里的馋虫翻来覆去的打滚,两人直勾勾的盯着老头的嘴,慢慢吞咽着快要溢出嘴巴的唾沫。两个人,一站一蹲,就像两只可怜巴巴的大狗。
“瞧你们两那可怜样!”老头一声呲笑,把酒坛刷一下就扔了过去。
两个士兵谁都没有想到老头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等机灵的反映过来,酒坛差点就碰地了。
瘦子士兵手脚灵活,扑过去手脚并用,终于接住了酒坛,但动作太大,酒盖飞了出去,不少热酒洒在他的冰冷的盔甲上。
“还好还好!”接住酒的瘦子士兵晃了晃酒坛子,“没有全撒了!”
说完,两大口灌了下去,一股子温热的酒味从心底暖遍了全身。还想喝上两口,却发现手里的坛子没了,另一个人正举着坛子咕噜咕噜的大罐。
“哎,我说,你再给我留点!”瘦子士兵眼急的伸出手去强,却被那人躲过了,等抢到手坛子已经空了,倒着坛子,里头竟然连一滴酒珠都没有!
“哎,我说你怎么全喝了呀!”
喝的没不过瘾的人一笑,“切,你还说我,要不是趁着空挡把酒坛子抢过来,我不信我还有的喝!”
“你!”
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两个士兵双手握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停!”老头从椅子上站了一起,一拐一拐的倚在门边上笑,“不就是一坛酒,你们值得吗?啊?”
一句点醒梦中人。
这抠门至极的老头,今儿是怎么回事?使者雪石城要出太阳了,还是这世界要灭亡了?
“哎,我说老头,你今儿怎么那么大方啊?不对劲啊!”瘦子士兵好奇的问道,另一个人应声点头。
“赌赢了?”
“捡到钱了?”
两人不停地猜测各种可能性,但是老头却神秘一笑,没有说话推开门走远了。
两人微愣,“今天这老头怎么了?那么奇怪!”
“难道他被人坑了,所以精神失常了?!”瘦子士兵想到这,觉得可能性极大,于是边说着边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胡子士兵一巴掌打了上去,“你是不是傻啊!那老头不坑人就算好的了,要是有人坑了他,他还不闹到县太爷那里?!”
瘦子士兵一想,是啊!这老头的确不会让自己吃亏。毕竟有县太爷那么大的后盾呢!谁敢坑他!
说到县太爷,就不得不提他那最疼爱的第十七房小妾了,那小妾长的真的叫一个美,这全雪石城就没有第二个皮肤如冰雪剔透的姑娘。
要是问为什么县太爷会向着看门老头,那就要看老头与这第十七房小妾的关系了。
这小妾是个十年前落难到雪石城的小乞丐,张兮兮的脸和衣服乱在一群乞丐里完全看不出本色,但老头一眼就看中了小乞丐,把她领了回家。
从没见过老头家的小乞丐出过门,直到三年前,老头从家里拎出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让雪石城老少惊为天人。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老头领养的小乞丐是个佳人。
也就在那天雪石城权力最大的年过半旬的县太爷看中了佳人,立马手一挥,礼金重金捧到老头家,一顶喜轿把佳人接回了府。
生活窘迫,爱好赌博的老头一朝成为县太爷的老丈人。
三年,县太爷独宠佳人一人。但赌博成瘾的老头输掉了重金,县太爷看在老头收养佳人的面子上,给了老头一个看守城门的职责。老头经常借着职位,从商人手里用最廉价的价格买到最好的东西。
想到这,士兵脑袋闪过一丝精光,他立马推了推身边冥思苦想的人问:“哎,你还记得昨儿那个白衣公子吗?”
那人一愣,随后大叫:“那匹马?!”
士兵点了点头,小声道:“我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