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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下雨天(3)

江维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很快就平静下来:“哦。”

“也不知道判给谁。”

“哦……是吗?”

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口气去回答。

“过几天我就要搬走了。”

“这么快……去哪儿?”

“我爸妈那边。”寻久朝她不自觉地摇摇头,“以后就可能很少回来了。”

“哦,这样。”

一直对自己的单身家庭背景没怎么在意过,也没有刻意避开离婚这样的话题,以为仅仅是两个人不再相爱而已,可是当这种事情落到自己的亲人身边时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

只好用这样一种口气。

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不可能用轻松的口气说“哦,我也是,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所以只能用这样冷淡而生硬的口气回复着:“哦,这样。”

连你都要离开我了。

也许以后回头来看会有点可笑。可是就算是十七岁、十八岁甚至是二十多岁的江维再回头看,也依旧是由当初十六岁的江维一路走过来的。

她放下了心中的骄傲,低下以前如同野鹤般倔强的脖子,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为家庭的生计而苦恼,甚至去帮别人画三十块一幅的画来赚一点不计成本的钱。

从今以后,她走的每一步路,脚下踩踏着的都是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然而大概使自己忙碌下来也是镇压心痛的一种方式。

不止一次在校园内看见走在一起的御新冶和谢雅怡,就好像之前很多次御新冶和自己走在一起一样。他们穿着颜色一样的外套,御新冶走在前面,谢雅怡微微落后一步,拉着他的衣袖跟在后面。大多数时候是谢雅怡在说,有时御新冶会回过头去应一两句。

装作看不到。

可是画面就是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躲不掉,只能目不斜视地迎面走过,或者是稍微加快一两步,从他们身边超过去。

当时心情会莫名地轻松下来。

说不难过是假的,说不伤心是骗人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甚至不能确定御新冶有没有对她心动过——哪怕是一点点。或者,是某一个瞬间。

心中的航标在摇摆。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说清楚。可是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还是被另外一个“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的念头打消得烟消云散。

那些眼波流转、目光相触的瞬间,她只是想得到一个确认、一个答案而已。但是江维清楚得很,她绝对不会去问的。

可是现在,她所在乎的、所不在乎的,已经不重要了。

江维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谢雅怡的背影。

从现在起,原本站在我身边的两个人,都站到你身边了。

那就拜托你,站在我的立场上,完成我对他们没做完的吧。

那一串地址江维原先是不知道的,要弄到手也不是那么困难,只是跟爸爸以前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而已。

“你要去找他?”这是爸爸的朋友最后问的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哦……有点事想请他帮忙。”

去的时候是晚上,外面下着小雨,很凉。江维坐在公交车上,双手放在腿上,侧着脸望向窗外。

大概是因为外面下着雨的原因,车上的人很多。空气潮湿闷热,好像到处都有一种湿淋淋的感觉。

到了下一站,车停了下来,等上来的人上来、下去的人下去后,又重新开动起来。

江维站起来,打算在车子停下来之前先到车门边。刚在拥挤的车厢里走了两步,车子突然一晃,女生没站稳,撞到了身后的人。

“对不起!”下意识飞快地道歉后才转过头去,看停在自己背后的人。起先是看到深蓝色的外套和垂在身侧的手里握着的还在往下淌水的雨伞,然后是外套里面薄薄的白色圆领针织衫。等江维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先一秒放下眼中的吃惊。

“哟。”御新冶冲她笑。

“是你啊。”既然避免不了,那拒绝回答的权力总是有的。江维把视线转开。

无意识地在逃避。

御新冶不知道女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对她的冷淡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拉了拉外套:“晚上很少看见你出来。”

“哦。”江维转回头去。

好像是因为太拥挤,站在背后的男生往她这边靠近了一点,然后是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对话:“你要去哪儿?”

“找我爸。”

“啊?”好像是有点吃惊似的,御新冶知道江维是单亲家庭,“怎么了?”

“借钱。”不想讨论太多。或者说是想避免跟他交流。

“啊?女儿跟爸爸借钱?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家里出了点事情,很缺钱。”

“你一个人去找他?”

“嗯。”

这时车停了下来,江维到站了。她不想做太多纠缠,就顺着人流开始缓慢地移动:“我到站了,先走了。”

“等下。”后面突然传来御新冶的声音,在嘈杂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我陪你去。”

还下着雨,下车以后御新冶自然而然地撑开了手中深色的雨伞,为了能把两个人都笼罩在伞下,御新冶顺理成章地靠近了江维一步。

好似从前一样的距离。

却又回不到从前的那种距离。

“往哪儿走,你说。”御新冶说。

江维沉默着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服从。

雨还在下,地面潮湿而泥泞。旁边有三两个行人在雨中匆匆跑着,似乎是在找地方躲雨。

夜空中看不见星星。

“地上湿,慢点走。”

“哦。”

通常回答“哦”的时候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江维低着头,垂下的视线落到男生的裤腿上,裤子的布料随着男生的动作而勾勒着褶皱。

沙沙的声响,混合着雨声。

“好久没跟你说话了。”

“是吗?”江维没抬头,看不见男生的表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为什么要扯到这上面来?

你希望听到我回答些什么?

你是故意的?

御新冶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是女生烦躁而难受地咬起嘴唇。

偶尔手肘无意中跟男生打着伞的手撞到一起,江维立即像触电般地把手抽开,幸好男生没发觉她的异样。

车站旁边有一条小巷,进了小巷以后右拐,再左拐,江维看见一家水果店,店门口的雨篷下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再往左拐。”江维说。

再往左拐。

一栋灰色的楼房出现在眼前,许多窗户都亮着灯光,在雨夜中朦胧不清。江维一层一层往上数。

“好像是五楼。”

御新冶合上雨伞,雨水顺着伞骨往下淌,像是眼泪一样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夜色浓重得像是泼墨一样。

江维一边上楼一边在心中斟酌着待会儿见到爸爸后该说些什么。爸,你好?哪有人这样说的。她继续往下想:我妈出事了,需要赔钱。我想跟你借点钱。等我一有就还给你?

江维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不由得握住了楼梯扶手。

到了五楼。

好像是七号。

江维一扇扇门数过去,御新冶沉默地跟在她身后。数到第七扇的时候,江维抬起头确认了门上的阿拉伯数字。

是要敲门还是要按门铃?

江维突然犹豫了。

最后她抬起手,正要敲下去,却又突然停住。

“怎么了?”站在她后面的御新冶问。

江维定了定神:“没什么。”

果然还是没有勇气敲下去。

就这样站了几秒钟。

就在江维深吸一口气,打算再敲下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江维一不小心,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的御新冶下意识地扶住了她。

一个穿着家居服的陌生女人提着垃圾袋站在门口,像是也被站在门口的江维和御新冶吓了一跳:“找谁?你们找谁?”

“哦……我们找……”江维定了定神,喉咙却突然卡住了。

突然忘记了那个名字。

他叫什么来着?她居然忘了,她居然忘了她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江维难堪地咬了咬嘴唇,转脸去看御新冶。

“你们找谁啊?”那个女人又重复了一遍,皱着眉一脸疑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等一下……”御新冶把江维拉到自己身边,往前走了一步,“请问江……叔叔在吗?”

“江叔叔?”女人皱了皱眉,然后将头转回屋里,提着嗓子叫了一声,“老江!老江!有人找你!”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自己看。”女人提着垃圾走出来,“让让,让让!”

江维往旁边退了两步,心跳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谁啊?”

“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将垃圾丢在走廊靠墙的地方后,又走了回来,靠在门边看,“两个小孩。你自己看。”

中年男人走出来,疑惑的眼神落到江维脸上,再落到她身边的御新冶脸上:“你是?”

江维上前一步,将御新冶拉到身边:“爸,是我。”

走廊上的灯光跳了两下。

“爸?”江先生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眼神闪烁了两下,“江维?”

“嗯,爸。”江维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江先生上前一步,“快进屋里来。”

“不了。”江维后退一步,“我找你来是有点事情……在门口说就好了。”

“什么事?”江先生看着她,好像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都长这么高了啊,女大十八变啊……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呵呵——”

“那我先进去了,小胜明天还要上课,你们聊。”旁边那个女人大概认出了江维的身份,很识相地转身回屋。她应该是爸爸现在的妻子,过了会儿又在屋里喊,“老江,你带孩子进来坐啊!外面凉。”

“哎,知道了。”江先生应着。

看来爸爸现在的生活是不错的,江维想。

老了不少,也有了一些白头发。

面容和记忆中模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竟然陌生了很多。

“还是进来坐吧。”江先生伸手过来拉江维。

身边的御新冶也蹭蹭她的手肘:“进去吧。”

“这位是……”江先生的目光这才转移到御新冶身上,多了几分探究。

“我同学。”江维看了看御新冶,吸了一口气,“那……我进去一会儿就好,马上就走。”

屋子还算宽敞,比江维跟她妈住的要大多了。江维跟御新冶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

“吃水果啊。”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那个阿姨招呼着,站起来拿了两个水果,“我给你们洗洗。”

“谢谢阿姨。”御新冶说,然后他碰了碰江维,低声说,“快说啊。”

“等一下。”

江先生拿着两个杯子走过来,放到江维跟御新冶面前的茶几上,“喝水,喝水……这么多年没见了,都长这么大这么漂亮啦,呵呵……今年多大了?十五岁有了吧?”

“快十七了。”

“在哪个学校念书?”

“海滨一中。”

“要好好学习啊。”江先生笑呵呵地在另一边坐下来,目光落到御新冶身上,“高二了,学习为主,不要老想着谈朋友,这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你搞错了,爸。”

江先生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好了,你们年轻人,我都知道的。对了,你妈还好吧?”

“不好。”

“嗯?”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的,爸。”江维看向他,暗暗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多了一分坚定,“爸,我妈官司输了……死了人,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死了人?”江先生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怎么回事?”

“医疗事故……我也不是很清楚。”江维垂下眼睑,手指在玻璃杯上摩擦着,“判赔十万。家里没这么多钱……你能不能先借点给我?”

“你妈叫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她不知道。”

江先生舒了口气:“这样啊。江维,大人的事情大人处理就好了,你还小,不需要操心这么多……”

“爸。”江维打断了他,目光里面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她站起来,“我外婆今年也得糖尿病走了。她留给我的首饰我拿去当了,加上她留给我的钱,我凑了一下,只有六千块。我妈那边大概也有个一两万。这些钱离十万块远得很。如果你有,就借一点给我,一块钱不嫌少,一万块不嫌多。如果没有,那就当我没来过。”

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正好跟拿着两个洗好的水果走过来的阿姨相触。

人人都说自己长得像爸爸。

小时候不懂,总是被人夸真漂亮。人家说自己的眼睛像爸爸,浅色的瞳孔,眼角微微下垂的月牙眼。

长大以后父母离婚,就很少有人这么说了。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自己很多地方都是遗传爸爸的。

眼睛也是,鼻子也是。

都是爸爸的一部分。

“等等,江维你先等一下……”江先生也慌张地站起来,拉着阿姨就往房间里走。阿姨来不及把两个水果在桌子上放下,有一个滚到了地上。

御新冶把水果捡起来放回去。

江维重新坐下来。

“我真不该来的。”她说,“我想还是回去算了。”

“再等等,我陪你。”御新冶拿起另一个洗好的干净的水果给她,抓过额前有点潮湿的刘海。

房间里面传来争执声,江维咬嘴唇的动作越来越大。

江维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御新冶也站起来拉住她。

就在这个时候,江先生走出来了,后面跟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阿姨。江先生手里拿着一些钱,笑得有点尴尬:“江维,家里的钱就这么多了。明天你再来找我吧,我明天再去银行取给你,家里没有现金……”

“我知道了,爸。”江维接过他递过来的钱,将手里的水果放到茶几上,视线在阿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回爸爸脸上,“那我先走了,明天我不来了,钱我会尽量快点还给你。”

“啊,不再多坐会儿吗……外面下着雨……”江先生的脸色很尴尬。

“不了,我妈和寻久还在家里等我。”

御新冶关上防盗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楼道里昏黄色的灯光跳动着。

江维抓着手里的钱,突然向楼梯跑去。御新冶吓了一跳,连忙抓着手中的伞追上去:“你跑什么,楼梯滑啊!小心摔倒!”

最后在楼梯口看到蹲在地上的江维,御新冶犹豫着走近一步,才发现她在哭。

男生僵住肩膀停下了脚步。

他想自己是多久没敢跟她说话了,竟然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和江维不同,他的爸妈没有离婚,他的家里也不缺钱。他不知道此刻江维的感受,所以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生。

楼外在下雨,地面上湿漉漉的。雨丝飘进江维的颈窝里,冰冰凉凉的。好多窗户的灯都灭了,估计是睡了。

过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或许,今天真的不像是个好日子。

御新冶在她身边撑开了伞:“走吗?”

“等一下。”她拿出刚才爸爸给她的钱,在昏暗的灯光下数了数。一百块的、五十块的、一块的、两毛的,新的旧的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钞票躺在女生白皙的手心。

“九百四十块七毛。”

她再重复了一次:“九百四十块七毛……还没有我自己的钱多……呵。”

御新冶凉凉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保持着举着伞的这个僵硬的动作,看着雨水从伞沿上滴下来,在地面上渗开。

眼泪从女生的鼻梁上流下来,滴到地面上。

风吹着雨丝落到御新冶的脸上、脖子上。过了一会儿,他将伞放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江维的肩膀上,然后伸出手将女生搂住:“走吧。”

带着潮湿的体温的外套。

分不清是雨水的味道还是眼泪的味道。

不久之后的某一天,江维去超市帮妈妈买家务用具,在收银台前排队时听到排在她后面两个女生的讨论声。

“你去做指甲了吗?”

“还没有啊。”

“我也是。听说那家出了新的花样,一会儿我们去看看?”

“好啊。”

江维无聊地听着她们的对话,手指在购物篮上打转。

“我头发拉直了一年了,都反弹回去了,烦死了。”

“去补拉呗。”

“咦?头发也可以卖?”

“嗯,我好奇就问了老板娘,她说大概到腰这么长的头发可以卖一百四十块。”

“好多哦,不过那些头发他们有什么用啊?”

“不清楚,大概是做假发之类的吧。”

头发、腰部、一百四十块。

江维往后靠了靠,想听清楚她们的谈话,只是两个女生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新出的化妆品上了。

几个词汇交叠在脑海里。

江维的视线落在自己垂在肩膀边的长发上。

周围嘈杂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好像全都沉入了一个迟迟来临的梦境中。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大概是发生在很久以前,具体是多久江维也记不清楚了,应该是刚开学的时候。

那段时间正在暴发流感,坐在江维身边的赵萌凡在上午第二节课时,就因为突发高烧而请假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江维也感到昏昏沉沉起来,但是还是坚持着听了一上午的课。下午再去学校上课的时候,江维却突然发现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御新冶居然没有来上课。

迟到了吧?这家伙,肯定是睡过头了。

本来想用这样的借口说服自己,结果上了半节课都没有看到男生的影子,女生反倒是越发地难受起来。最后只好举手到办公室去批请假条,没想到却在那里撞到了同样去找老师批请假条的御新冶。

江维望着同样因为发烧而红了脸的男生,将幸灾乐祸的表情压在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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