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旷的房子里一住就是一星期,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想通了很多,想不出的也有很多。想通了自己做错了,想不出如若再一次她会不会选择坚持。想通了自己心底最念念不忘的人,想不出他明明有了新人却为何还要对自己穷追不舍。想通了大学老师为什么会英年早逝,想不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当大学老师!
暮色降临,白色笔记本的银屏上发着淡淡的亮光,一摞摞笔记从客厅的透明桌上搬到房间的棕色桌,有时甚至在马桶旁……
右手边的绿色盆栽独自散发着淼淼清香。咖啡杯早已见底,桌上的人却独睡不醒。一个周啊,整整一个周,她忙项目翻译都快忙过投胎了。各种高端术语,各种精细数据,再不结束,她就该去买瓶章光101治治谢顶了。
手机铃声响起,喻帆的。她眯着一只眼勉强划开,“干……嘛……”长长的音儿跟佛家的梵唱似的,嘹亮的喻帆则更像是尊者的棒喝,“小晴子!”叽里呱啦一大堆,她带着耳塞都深感无奈。翻来覆去几句话,大体还不就是自己不讲义气,一个星期都不联系她,还有几年不见,脾气都见长,亦或是干女儿的干爸都给了压岁钱,她这做干妈的连块豆腐干都没见着。
她慷慨激昂的点着头,手骨节磕的桌子震天响,“姐,不不不、圣母玛利亚,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喊了半个多小时还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嗷嗷的传来:“明天!就明天!我家!十点之前老子见不着你人让你连狗都做不成!”渃晴忙点头哈腰的称是。
挂上电话,低头看了看被口水沾湿了的一大页纸,痛苦的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
天刚蒙蒙亮,催命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频率大约在醒来又要睡着的时候。天大亮了,白日凶铃再次响起,再好脾气的人也爆发了!“大早晨的吵什么吵,扰人修炼!再敢打过来,晚上还魂时指定找你!”电话那头显然被镇住了,渃晴正乐的开花准备再补一觉,话筒里传来了与惊恐完全不符的声音,慢悠悠的,充满磁性“那你记得找喻帆……”咳咳咳!早晨口水多,呛着也不奇怪啊啊啊啊!陈璨!她揪着头发深埋在白绒绒的被套间,啊啊啊!丢人丢到坟堆子上了!电话显然转手了,齐豫帆不似陈璨般给面子忍着笑,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狂笑,“小晴子!哈哈哈,笑、笑死了!”江渃晴趁着全身血管没爆掉之前,挂上电话冲到了洗澡间。
着装干净后,打着哈欠,慢腾腾的踱着步子回到房间。看了眼手机,果然有条喻帆短信,光着开头就挺解乏的:“人妖,你好!”她无语的自言自语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啊!”接下来的内容不禁解乏还醒人,“本上仙念你修炼疲困,又无坐骑可乘,遂派了陈璨上神去迎,算来,应在楼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