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支出、没有收入的兵工厂得到这笔钱后，李小璐坐在办公桌前拿着银票一遍又一遍的观看。周福林进来说道：“银票有假？你小子发什么神经？”
李小璐把银票放进抽屉说道：“快十年了，咱们是第一次买武器。”
周福林感慨万千：“当年你随我在武汉兵工厂做工，那里见识过这么先进的武器？50投弹筒、高射双联机枪研制结束，打报告问一下生产数量。”
“好！张师长派人把样品送到任家沟，先试枪再决定。”
德国政治家卜尔熙看到段祺瑞的部队装备后，急速赶往天津。在一番客气后直接进入话题：“段总理，我来的目的就是想问一下你们部队的装备是从哪国进口的。”
“进口？大使先生说错了，这是我国产品。而且是我女婿制造的。”
一战结束后《凡尔赛条约》严重限制了德国的工业产出。它的陆军数量被锁定于10万人，军用制品也大幅地减少。但是，条约没有减低德国在军事革新的地位，很多任务业企业仍保留机械和科技去制造军用硬件。因此，为突破条约的规限，这些工业巨头和外国商界组成联盟，合法地制造和销售武器。
卜尔熙听说中国有这样一个兵工厂哪里肯信：“我看武器有德国和美国的影子，如果允许的话我想见见这位创造兵工厂的主人。”
段祺瑞尴尬的望着徐树铮，心里想：“柴永波还会买自己的账吗？”
“这个不难，他们在北京有一个办事处，你可以直接和他们交涉。”老奸巨猾的徐树铮把卜尔熙推给小王，至于见不见那是他们的事。
柴永波接到二哥的电报，吩咐：“只要卜尔熙肯来卢氏，一切都能商谈。”小王把电报直接递给卜尔熙，他看后二话不说，直接确定了此行的时间。
从进入任家沟开始，卜尔熙的双眼就被蒙上。四个小时后感觉汽车停下来，卜尔熙被揭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走下汽车。
“这是哪里？”
柴永波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大使先生，我只能告诉你这就是我的兵工厂。”
卜尔熙抬头看看顶棚，知道这是一间地下式的建筑结构，当他参观一遍后佩服的说道：“没有上万人三五年的劳动，建筑这么雄伟的兵工厂根本不可能。”
“大使先生非常精明，我花了六年时间。”
卜尔熙看看梁大勇、陈长风和柴永波三人：“你们能代表这里的主人吗？”
梁大勇好笑的说道：“这位就是真正的主人，卢氏县长。”
卜尔熙说道：“说实话，许多德国工业企业对于中国不稳定的政治局面仍抱疑虑，对你们的现任政府感到失望。如果柴县长有兴趣咱可以谈论一下私自合作。你有兴趣吗？”
柴永波微微一笑：“没有兴趣大使先生来不到这里，但不知你们都有哪些东西可以出让技术？”
卜尔熙狡诈的反问道：“你需要什么技术？”
“坦克、直升机、火炮。”
“这么大胃口？”卜尔熙不敢相信一个小县长敢和自己商谈大型兵器的制作，柴永波说道：“条件不允许，不然我会购买你们德国的飞机生产技术。”
卜尔熙内心非常复杂，一个国家都没有考虑的事情，在这里真的能实现吗？
“大使先生，商业是互惠互利，你们德国出人出技术，我这里出场地和资金。咱们共同建造一个兵工试验基地，成果共同分享。这样的条件你认为如何？”
“你是说？”
“我说的意思就是在我这里供你们德国研究坦克、直升机、火炮和步兵武器，技术人员的生活费用、工资、试验费由我负担。研制出来的武器你可以生产、我也可以生产。”
卜尔熙问道：“你有多少财产？”
“别问我这个问题，你直接说出个费用需要多少就可以了。”
卜尔熙试探着说道：“三个亿你有吗？”
柴永波摇头：“最少投资十亿美元，而且我还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派往德国学习机械、武器、化学、物理等留学生，人数二百名，费用由我来付。”
“你是想取代中国政府吗？”
柴永波哈哈大笑：“我还没有那么大胃口。实话说现在的中国乱的一塌糊涂，但不会永远这样。我要为中国以后的人才考虑，为中华民族不再遭受外敌入侵着想。”
卜尔熙伸出大拇指：“你是一个爱国的民族主义者，现在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一切都能如你所愿。”
1922年6月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叛变，孙中山避难于永丰舰，蒋某人去广州登舰侍护40余日，取得孙中山的信任和器重。从此蒋某人逐步登上了历史舞台的巅峰。
王虎头和莱奥丽娜都还活着，但几年来生育的几个儿子都没有活到三岁，还有几个在怀孕四五个月时流产。也许是平静的生活没有刺激感，王虎头遇到蒋先生后带着莱奥丽娜从新回到上海。并且直接加入蒋先生的卫队做了一名贴身保镖。
柴永波接到上海的眼线发回来的电报，命令石小涵组成一个锄奸小组急速赶去。石小涵挑出十个人，全部装备无声手枪、微声卡宾枪、狙击步枪，每人佩戴五百米内通话的耳麦出发。
黄金荣的黄家花园、黄家公馆都有柴永波的眼线，石小涵带人来到后经过一番侦察，决定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以狙击手为主攻、及距离射杀为主攻的锄奸方案对付王虎头。
王虎头自从染上花柳病后，仔细的想过自己得病的原因。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病会是任云芝传给自己的。但为了求得真相，曾多次光顾怡红院，寻找任云芝的下落。
也许是出于报复，王虎头不顾莱奥丽娜的哀求每天晚上都在怡红院度过。而且从不重复、一个月内把怡红院的姑娘睡个遍。
三个高明的狙击手都是柴永波亲自训练出来的，第一狙击地点就在对面的旅店房顶，距离怡红院的大门三百多米。二十一岁的王少鹏和十九岁的陈凯二十四小时时刻准备着出击。
第二狙击地点在酒店楼顶，二十七岁的肖士林和二十二岁的高占奎在这里坚守。第三组被派到黄府对面，狙击手常大伟带领一个队员自由寻找战机。
突击组组长欧阳文带领两个战士驾着一辆汽车，身穿风衣，配备卡宾枪、无声手枪在大街上不慌不忙的转悠，时不时抬头看看前方小车内的石小涵。
三天的时间，石小涵把王虎头的出行时间、夜晚进入怡红院的情况完全掌握，准备第二天实施计划。
王虎头这时却遇到又一次伤心的事。莱奥丽娜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没想到王虎头近来却抛弃他和妓女鬼混。身染重病又失去姘妇的恩宠，莱奥丽娜一气之下喝药自杀。
就在莱奥丽娜弥留之时，王虎头回到家里。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抱住莱奥丽娜大声的喊叫，泪流两腮。莱奥丽娜有气无力的拦住要送她到医院去的王虎头：“王君，我这辈子不后悔。是你给了我欢乐，是你给了我幸福。虽然时间太短，我知足。”
王虎头泣不成声的说道：“你太傻，我到怡红院并不是寻求女人、寻求快活，我要报复他们，让他们个个都染上这种痛不欲生的疾病。你本来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活得充实。是我太自私毁了你的一切。莱奥丽娜，求你原谅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到那里去。”
莱奥丽娜用手抚摸着王虎头猥琐消瘦的面孔说道：“我先走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会找你。你把我埋在中国，来世我变成一个中国姑娘就不用东躲西藏、不敢见人。”这句话说完，莱奥丽娜头一歪，死在王虎头的怀里。“莱奥丽娜！莱奥丽娜！”任凭王虎头千喊万唤，再也听不到陪伴自己几年的莱奥丽娜说话。
准备多日的狙击没有结果，战友们都在怀疑是不是暴露。石小涵通过耳麦告诉大家：“肯定是有所变故，狙击撤回，想法寻找王虎头的驻地。”
就在石小涵准备动身时常大伟高兴地声音传过来：“队长，黄府中午时分有一位管家买了个花圈，送的地方就是王虎头居住的地方。”
“什么？王虎头死了？”
“不是他死了，是和他在一起的外国女人死了。”
“别他妈啰嗦，告诉我地址。”
“英租界虹口与闸北区交界的居民区。”
“严密监视，我们马上赶到。”
“是！”
石小涵在常大伟的指认下，第一次认识王虎头：“这和你们平常谈起的相差太远了吧？”
常大伟低声说道：“今天我看到他时简直不敢相信，那么魁梧的男人变成如今的模样。”
“不会认错人吧？”
高占奎、陈凯相对一望，肯定的回答：“就是他！再变我们也不会认错。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好几年呢。”
“队长，今天放过他，等他把妻子埋葬后再动手吧。”石小涵目视着部下：“不忍心了？杀手本身使命就是一种残忍，干掉他、让他和这个女人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