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呐喊声,辰延跟青菱便启程了,他们走出皇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深山深处,这一路,辰延对青菱嘘寒问暖,生怕青菱累着,青菱只是觉得他对自己的关心有点多余,让其他将士看到总觉得浑身不自在,青菱回绝道:“臣多谢二皇子关心,臣真的没事,正所谓君臣有别,希望二皇子不要让微臣为难。”
辰延看了看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有点唐突,充满歉意道:“对不起青菱,刚才我只是…”
“没事,二皇子不用太过自责,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青菱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似乎很快就要下雨似得。
二皇子开始吩咐众侍卫扎营休息,大家齐心协力,搭好了帐篷,二皇子走进帐篷内,吩咐青菱也跟着进来,小小的帐篷中,只剩下青菱跟辰延两个人,好久好久,辰延才开口:“青菱,要不你就在这休息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睡。”
青菱有些为难地说:“这…不太好吧,臣还是不打扰二皇子您休息为好。”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计较这些吗?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辰延看着她。
青菱又何尝不知辰延的心意,他是什么人,她当然知道,只是不想让其他人误会,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辰延见她半天不说话,也不勉强,说:“那这样吧,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吧,不打扰你了。”说着,起身便往外走,青菱本想叫住二皇子,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青菱坐在舒适的床榻上,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整个夜晚,青菱彻夜无眠,而同样无眠的,还有辰延,只见辰延走出帐篷,独自来到小溪边,与此同时,青菱也跟着走出帐篷,一个人走着走着,也跟着来到了小溪边,辰延看到青菱,走了过去,说:“这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吗?”
青菱笑着说:“可能是不太习惯吧,怎么,二皇子也不休息吗?”
辰延讪笑:“我一会就休息了。”说着,伸手抓了抓后脑勺,似乎有话想说,嗫嚅道:“青菱,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青菱好奇的盯着辰延,问:“你说,什么故事?”
辰延想了想,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就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多少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够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从昙花身边走过,看到花神忧郁孤苦之情,便停下脚步问花神‘你为什么哀伤?’花神讶异,因为凡人是看不到花神的真身,如果是大罗金仙头上有金光,刚刚从身边走过的明明是一个凡人,如何看得见自己的真身,花神犹豫片刻只是回答‘你帮不了我’,40年后那个枯瘦男子又从昙花身边走过,重复问了40年前的那句话‘你为什么哀伤?’花神再次犹豫片刻只是答道‘你也许帮不了我’,枯瘦的男子笑了笑离开,在40年后一个枯瘦的老人再次出现在花神那里,原本枯瘦的老人看起来更是奄奄一息,当年的男子已经变成老人,但是他依旧问了和80年前一样的话‘你为什么哀伤?’昙花答道‘谢谢你这个凡人,在你一生问过我三次,但是你毕竟是凡人而且已经奄奄一息,还怎么帮我,我是因爱而被天庭惩罚的花神。’老人笑了笑,说‘我是聿明氏,我只是来了断80年前没有结果的那段缘分,花神我是来送你一句: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说完老人闭目坐下,时间渐渐过去,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开始从老人的头发向眼睛划去,老人笑道‘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说罢,老人一把抓住花神,此时夕阳滑到了老人的眼睛,老人随时圆寂,抓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去。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韦陀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缘,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因为聿明氏的老人违反了天规所以一生灵魂漂泊,不能驾鹤西游,也不能入东方佛国净土,终受天罚永无轮回。”
青菱听完整个故事,显得郁郁寡欢,愁眉道:“花神真的很可怜,要怪就怪那没有人性的天条,让他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辰延看着青菱,伸手轻轻触碰到她的手,青菱一惊,缩回手,辰延看着她,深情地说:“花神跟韦陀不能在一起,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跟他们一样,青菱,你要相信我,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一定会跟父皇说清楚,把你嫁给我。”
青菱低声说:“二皇子,你又乱说了,您的身份尊贵,臣真的不敢有什么想法,希望二皇子不要为难臣,要是没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青菱起身便想离开,辰延一把拉住青菱的手,青菱一个不稳,整个人便跌进了辰延的怀里,睁大眼睛抬头看着辰延,两人四目相对,青菱一时也忘了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