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刚头也不回的走了,濮阳紫站在那里面部扭曲,整个人就像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一般,目光阴冷的看着把玩着戒指的濮阳卉。
濮阳卉冷笑一声,把水晶盒一关,挥手丢到了濮阳紫的怀里:“一个商家促销的小玩艺,你那么喜欢,就给你好了。”
“谁要这种破烂!”濮阳紫几乎是大吼着把水晶盒给丢了出去,就摔在了一旁的下水道口上,一个骨碌滚了进去。
濮阳卉看着那个下水道口,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淡淡的道:“这样最好。”说完径自去了,濮阳紫站在后面不住的咒骂,可是真的不敢过去,最后向濮阳卉的背影狠唾了一口,然后气哼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半个小时之后,濮阳兰匆匆进来,羞赧急切的说道:“阿紫,看门的伍大爷说刚子来过了,他留了什么东西没有?”
濮阳紫看着濮阳兰兴奋的脸庞,不由得更气,大声道;“姐,你醒醒吧,那就是个混蛋,你不能跟他来往的!”
濮阳兰不耐烦的敷衍着:“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他到底留没留东西啊?”
“留了,让我扔阴沟里了。”濮阳紫眼看濮阳兰冥顽不灵,不由得生气的喊了出来,濮阳兰脸色大变,气恼的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濮阳紫一把抓住她,叫道:“你知不知道他来了之后和谁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把那东西给了谁?是濮阳卉啊!”
濮阳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濮阳紫接着叫道:“濮阳卉一句话,他就把戒指给她了,然后濮阳卉就像丢垃圾一样丢给我,姐,你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么非得找濮阳卉玩剩下的!”
濮阳兰猛一回头,两只眼睛电芒飞动的看着濮阳紫:“把你的话,收回去!”
濮阳紫本来被濮阳卉的目光瞪得有些心虚,但是听了这话却又激起了她的逆反,大声叫道:“凭什么!外面早就传开了,说濮阳卉在外面养了多少多少的小白脸,就因为鹏哥不要她,她就这样……。”
啪!一声脆响,濮阳紫捂着脸蛋不敢相信的看着濮阳兰:“姐,你打我!”
濮阳兰冷哼一声,理也没有理她,径自出去了,濮阳紫气得抓起桌子上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正开着的电脑当既飞起一股轻烟,然后爆废掉了。
濮阳紫狠狠的踢了一脚废电脑,站在屋里喘着粗气,委屈的心绪无法排解,想了想干脆抓了小包从屋里出来,想着找同学去逛街解闷,可是外面乌云沉沉,常变的秋天又一次黑了起来,秋风鼓动着雨云,看来又有一场雨要下来了。
濮阳紫新卖了一辆奔驰E260—CGI,玩得正爽呢,反正是开车出去,自然不会在意有没有雨。
濮阳紫到车库里取了车出来,向着大门驶去,刚到前院,雨已下来了,她一边打电话找人一边开着车,突然她的车停住了,眼前的一幕让濮阳紫整个人都呆住了。
濮阳兰就穿着那身白色的裙装,跪在下水道口的边上,用手在里捞着,臭哄哄的淤泥沾满了她白皙的双手,几个佣人拿着雨伞、雨衣什么的站在哪,怎么劝她她都不动,有人拿了笊篱、勺子什么的,她也不用,就那样用手捞着,雨打在了她的身上,已经把衣服都给打湿了,一绺垂下的头发沾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濮阳紫丢了手机从车上跑下来,挤开人群,抱住了濮阳兰大声哭道:“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濮阳兰木木的挣脱开来,伸手又向那里捞去,就在刚才她从濮阳紫的房间里出来,给申屠刚打电话,可是申屠刚竟然拒接,连续的拒绝之后,申屠刚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失去的戒指正如我们的未来,于其那个时候再痛苦,不如现在就放手’随后电话就关上了,再怎么打也不开机了。
濮阳兰感觉到这一次申屠刚是真的要从她的身边离开了,雪狐的依恋一下爆发了,充斥在她少女的心灵之中,变成了化不开了爱意,让她不顾一切的扑到这个下水道口上来了。
濮阳紫看着濮阳兰的样子,心疼不止,大声的哭着:“姐,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找他,我带你去找他,让他给你再买一个!”
濮阳兰还是那样木然无醒,挣扎着向下水道里伸手,濮阳紫拼死的抱住她,就在姐妹两个拼命挣扎的时候,濮阳卉的赤旗驶进了大院。
濮阳卉从车上下来,目光阴冷的问道:“这是在干什么?”她现在在濮阳家大院里的地位仅次于华秀尘,这些佣人怕她甚至更过于怕华秀尘,必竟老太太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出来一回,他们也碰不上,濮阳卉却是天天见面的,所以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都哑巴了!”濮阳卉历斥一声,濮阳紫听到了之后,猛的抬起头来,看到濮阳卉二目喷火,松开濮阳兰大步过来,抬手向着濮阳卉的脸上抽去。
濮阳卉一把抓住了濮阳紫的手,用力把她推倒在地,濮阳紫还不罢休,大声叫道:“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姐姐,为什么!”
濮阳卉眉头一锁,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她冷哼一声,分开众人,一把将还在下水道里捞阿捞的濮阳兰给提了起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就这一下,把濮阳兰抽得大牙飞出去一颗,血水扬起半尺多高。
濮阳兰本来没有焦矩的眼睛重新凝聚,呆呆的看着濮阳卉。
濮阳卉心疼的望着那双眼睛,伸手在她肿起来的面颊上轻轻抚过,随后历声道:“回去!”
濮阳兰低声应诺,然后转身向回走,只走了两步,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姐!”濮阳紫尖叫一声想要站起来过,可是脚踝上一阵巨疼,让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是被濮阳卉那一推把脚给扭了。
濮阳卉轻叹一声,伸手把濮阳兰给抱了起来,随后一指濮阳紫向下佣人叫道:“把这个蠢货带上!”说完大步向着濮阳姐妹住得院子过去。
濮阳卉一直把濮阳兰送回到她住的院子里,然后向保拇说道:“刘姐,我给她换衣服,你通知人去请大夫,另外给他熬一碗热姜汤送过来。”
刘姐答应一声出去,濮阳卉看着昏迷的濮阳兰轻声说道:“傻子,就算是你再喜欢他,可是他是一条狗,老祖宗是绝不会答应的,你这么做是何苦呢!难道你不知道濮阳家女儿为了个‘情’字吃得苦吗!”
昏迷的濮阳兰无法回答,濮阳卉满含愁苦的解开她的衣服,给她擦着身子,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混乱,跟着沈兵、江雪两个匆匆赶来,濮阳紫也让人扶着她过来了。
沈兵一把推开了濮阳卉,看一眼濮阳兰肿起来的脸,尖声叫道:“我的天啊,为什么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江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抱着濮阳兰呜呜的哭了起来。
濮阳卉深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道:“四婶,阿兰身上湿着呢,先给她擦擦吧。”说完径自离去,沈兵指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不是一个姓的,就没有血脉,这也太凉薄了!”
濮阳紫恨恨的说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会刘姐捧着姜汤水进来了,说道:“四太太,快给兰小姐喝碗姜汤吧,不然身子只怕受不了了。”
沈兵急忙接过来,一边让刘姐接着给濮阳兰擦身上,一边示意江雪抱着濮阳兰的头,然后亲手给濮阳兰喂着姜汤。
又过了一会,院子里又是一阵乱,虽然濮阳家不可能像过去的大家族一样,一个小姐身边配上七、八个丫环,但是每个人院子里都配一个保姆和两个干粗活的女佣,刚才的事已经都传开了,所以出了华秀尘和濮阳卉院子里的人不敢动之外,剩下的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沈兵听着院子里的混乱,气得把勺子向姜汤碗里一丢,骂道:“这帮混蛋,都看我们的笑话啊!”
江雪性子柔和一些,对这些并不在意,看到姜汤溅出来打在了濮阳兰的身上,荡红了一片肌肤,急忙把姜汤碗拿了过来,一手撑着濮阳兰,一手端着碗给她喂汤,看着女儿昏迷不醒的样子,江雪心疼的哭道:“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来了!”
沈兵听了一拍手叫道:“对,我们在小城市里也活得好好的,这么多年没有人理会,也过下去了,现在说是把我们接回来,却要受一个外人的欺负,这还不如留在老家了呢!”
濮阳紫攥着拳头,恨恨的说道:“对,凭什么让她这么欺负我们,我们才是姓濮阳的,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去找奶奶,我要去告她!”
江雪听了吓得急忙摇头:“阿紫啊,你可别再闯祸了,妈求你了!”
濮阳紫看着江雪那卑微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扭过头去,不去理她,沈兵挑火似的叫嚣道:“阿紫,三娘支持你,我们去找老祖宗,就一个小鹏不要的童养媳妇,凭什么可以做我们濮阳家的家主,老太太被她哄住了,我们的眼睛可还没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