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阳看着岑恬沫,傻傻地笑着,哪怕是谎言,这一刻她终于说了一句她爱他。
紧紧地拥着她,咬着她的小耳朵,大手轻轻地覆在她的腹上,轻轻地回来抚摸,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喉结不住地滚动。
“我才十九岁,我不能让自己还没有结婚就生了一个孩子,我妈妈她年纪那么大了,也会受不了,苏应阳,我们要等等吧,等结婚后,我一定……”一定给你生孩子。
岑恬沫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应阳的吻已经在密密麻麻地打了下来,他的手正颤抖着:“是我错了,不怪你,是我没有考虑得周到,甜甜,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
“我本来想征求你的意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才偷偷来医院,苏应阳,关于那晚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切不过是苏初凉的离间方式吧。
苏应阳笑,有几分凄楚的样子,说:“那你还躲着我,你明知道我在款冬的楼下,你却始终不肯下来见我一眼,你知道我的当心的情多难受吗?”
在款冬的楼下,他很清楚地看到窗户里的小脑袋,她却始终不肯下来见她,给她打电话,他也是从来不接,冲动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撞进过,再强行将她带走,然后把她绑在身边,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远远地走着她。
也时常在学校的门口等她,她也只是从他的身边经过,看到他,她连头都不抬一下。
一个男人被爱情弄成这样,岑恬沫的心里深深地感觉着,再也不羡慕楚歆喻,反而羡慕起自己,原来幸福那么的,她随手可得。
“之前看到苏初凉给你发的信息,我很震惊,后来又看到警方给你发了信息,两个信息同时进来了,我自然有想象的空间,我对你已经地是毫无保留地给予了,如果你真的那样对我,你说我该怎么想。”岑恬沫说着,看到苏应阳在那里发急,想着打断她的话,她把食手放到他的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说:“我坐上款冬的车子后,我一看外面的夜色,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尤其是看到你和款冬细声交流的样子,我就猜到了你和警方有什么计划,借着我们闹得不愉快,我便想趁机离开,免得被人抓去威胁你,苏应阳,我真相信你,但是以你要敢真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苏应阳听到岑恬沫这么说,心里就更委屈了,自己都委屈了一个多月了,她明明相信他,却还整出这么一件事,他都快串上相思绝的病了。
替自己不值,便有了小小的抱怨:“你明明都相信我,却还是躲着我,摸摸我的小心脏,他想你想得都已经跳出来了。”
“我摸摸看,还在呢,证明你还没有太想我。”岑恬沫俏皮起来,摸着苏应阳的胸口。
苏应阳一把抓着她,将她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里,实在太怀念她在怀里的感觉了,这一个多月以为,他都不知道怎么过了,每天都期待着夜晚不要来,实在不想过没有岑恬沫在身边的夜晚。
岑恬沫从来不知道苏应阳也有这么一张面孔,看来爱情里,并不是谁改变了谁,而是在无形中展现了最真实的自己。
“我感觉有很强大的人在帮助方言,他出来后给我打过电话,想要约我和歆歆出去玩,我知道他是想从秦少的手里抢走歆歆,歆歆是秦少的,谁也抢不走,包括方言,我担心的是帮助他的人,那群人一定不是善类,我怀疑他是冲着你和秦少之一来的,所以不敢见你,你不是聪明绝顶的吗?怎么连这点都没有猜到呢?”岑恬沫捏着苏应阳的背肉,笑他太笨。
苏应阳吃痛,却更加将她圈紧在怀里,这些问题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岑恬沫至少都应该给他暗示一下。
“那些人是冲秦少来的,是秦少的父亲,他想要尸无对症,想把秦少铲除掉,但是他这么久都没有下手,秦少怀疑他在进行着其他的计较。”苏应阳就这话的时候,神经明显地是激灵的,哪怕秦少就等外面,他仍然担心隔墙有耳。
岑恬沫挑眉,问着:“那晚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少的父亲倒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那天晚上,我和秦少都担心证据会被付总的人抢走,所以和警方导了一场戏,让秦少带着他的人去与警方交涉,你看到的那个信息,是警方与秦少会合时发的,在那里我才知道,除了付总外,还有多处人在跟踪这件事情,其中最强大的便是秦少的父亲,我们借着那个机会,故意把证据放在边放,那群人便过来抢,也就是那个时候,警方包围了起来,将他们都抓了起来。”苏应阳说着,尽可能地压低声音。
岑恬沫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外露,否则分分钟会惹祸上身,也压低了声音训苏应阳:“你怎么拿这事情冒险了,万一证据真被拿走了呢?”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行动也分了好几批,在那之前,秦少的人已经将正确的证据交到了警方的手里了。”因为付总是聪明人,秦少的父亲也是聪明人,不可能都认为他们的只会在一个地方解决,事实也证实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那天晚上派出去的几个小队,都被付总或秦少父亲的人给盯上了,要不是秦少有远见,挑了一个不曾露个面的人办这事,估计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完。
苏应阳看岑恬沫的脸色似乎还很苍白,心疼极了,问:“回家吧,好吗?我给你请假,妈妈也可以过来照顾你。”
“你妈妈知道我堕胎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会儿就更别指望苏妈妈能接受自己了。
苏应阳摸摸她的头,说:“刚才回去与我哥打起来了,就说了出去,甜甜,以后我再也不让你承受这种痛苦了。”
“你妈妈怎么说?”岑恬沫只关心苏妈妈的反应。
苏应阳压根就没注意他妈妈当时有什么反应,但是这会儿只好胡说:“我妈妈说你那么小,一定很不知所措,想要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