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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王小华

这天,宋毓正在有间客栈的柜台内拨弄着算盘珠子,思索着如何让宁宣萱告诉自己是谁杀死了五牛叔时,周福贵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蜂蜜一样,宋毓看着周福贵,心想,莫非福贵的春天来了?”

事实上,宋毓想错了,周福贵激动的说道:“宋小哥,比武大赛要开始了,咱们去看看吧?”

宋毓见着周福贵眼中憧憬的之色,心念一动,当下问道:“这比武大赛是什么回事?很有名吗?”

周福贵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可不,比武大赛一年一届,参赛的都是武林高手,场面可热闹了,只是……”周福贵似有苦楚,背又驼了一些,叹道,“我以前就想去看,可是一直都在送货,没有机会,老是听别人说比武大赛怎样怎样,我真想去看看比武大赛怎样怎样。比·奇·小·说·网·首·发”

宋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正想找一名武林高手咨询关于练武方面的问题,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比武大赛上的武林高手可是一抓一大把,况且周福贵也很想去看看比武大赛,于是宋毓手一挥,周福贵赶紧跑去关门,两人向着官府行去。

每到冬季的第七天,石岩乡将会有一场盛事比武大赛,由官府举办,前三名将会取得到帝都参加武试的资格,并且由官府承担食宿路费,帝都,每个大唐子民梦寐以求的地方,听说那里很繁华,听说哪里很美,听说那里的空气都很清新,听说那里有天子,听说哪里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听说了很多的听说,总要去见见才此生无憾,那么现在只要参加比武大赛就有机会了,所以说比武大赛的影响力不比乡试小,几乎石岩乡的练武人士都会前来参加比武大赛。

普通民众对比武大赛的热情极高,甚至超过对乡试的热情,因为乡试是闭门考试,比武大赛却是设擂比赛,民众可以清楚看到比赛的进行,但是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而是每到比武大赛召开,城内各大赌坊都会为比武大赛开设赌局,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民众,光是一场比赛,倾家荡产为多数,少有赚钱的,那么钱都去哪里了?当然是进各大赌场的腰包了,最后汇聚到李树署的私人金库,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李树署掌握了城内各大的赌坊。尽管从赌坊获利的机会渺茫,但是民众的热情从来没有衰减过,因为他们只愿意听到看到别人赚钱的消息,其余的都被有意或无意的忽略了。

今年的比武大赛如期召开,场地设在官府内的练武场,练武场不可谓不大,呈正方形,一个来回,跑马也需一刻钟,可别小看一刻钟,那可是十五分钟,练武场的正面一座大殿,足有两层高,建造巧夺天工,显得大气磅礴,当比武大赛举办时,李树署会带着官员到第二层观看比赛,第一层留给富庶世家使用,至于平民就只能坐在露天的观众台上苦哈哈的吹着寒风看比赛了。人的三六九等,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宋毓坐在苦哈哈的平民中,不过他不觉得自己有多苦哈哈,因为他正看着一家赌场发的赌报,一张粗制滥造的黄纸上写着每名参赛选手的赔率,以及投注的方式,看了一会儿,宋毓缓缓说道:“王小华,小花?消化?笑话?这名字太有意思了,福贵,咱们就买他赢好了。”

周福贵手里也拿着一张赌报,面带紧张之色,左看右看,十分仔细,生怕漏过一点内容,但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多字不认识,听到宋毓的话后,他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王小华的名字太小气,你看这个牛大胆,名字不错,要不我们买他赢?”

宋毓心想赌报上没有牛大胆的名字,福贵这是看的什么报呀?片刻后,宋毓明白过来,看着周福贵,摇头道:“那叫牛奔旦,你别乱认名字,好了,你快给我去买王小华赢,我花我自己的钱,你紧张个啥?快给我去买。”

周福贵见着宋毓有些生气,便不敢再多说,捂着钱袋钻出人群,投注去了,宋毓吐了口气,自己要是不佯装生气,福贵又要给自己唠叨了,虽然福贵没有恶意,但是福贵的唠叨太烦人了呀!宋毓想着,看向比武场中站着上百人,共十二列,像是十二条长龙,组成长龙的都是武林高手,别嫌人少,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手,因为比武大赛之前是有海选的,只有通过海选才能进入正式参加比武大赛,要知道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登上练武场,岂不贻笑大方?

由于场上的人背对着宋毓站立,宋毓看不到场他们的模样,来回巡视间,宋毓的目光停止在一个背影上,那背影有些熟悉,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一般,但是自己认识的人有谁会参加比武大赛,宋毓想不出来,心想自己是想多了,便静心等待比武大赛的开始。

当周福贵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的时候,李树署也带着官员登上了第二层,楼上挂着一个大锣,李树署敲了一下锣,锣声传遍练武场,比武大赛开始了,战斗方式是每两列一轮,双人对战,这一开始,场上便进行十来场比试,你出拳,我出脚,你用枪,我用棒,你死,我活,看的人们热血沸腾。

“虎王,咬他,对,咬死他,老子可给身上下了不少赌注,你要给老子争气呀!”

“青玉螳螂,你给我上,别他,妈就知道躲,攻他下路,弄断他的子孙根。”

“罗刹女,你不是罗刹吗?倒是狠起来啊!衣服都快被人拔光了,你是来卖肉的吗?”

“牛奔旦,我看你真是笨蛋,你快撞死那个家伙,别和那个家伙比身法,玩飘逸,迟早玩死你……你看,头被砍掉了吧?”

看台上的人一个比一激动,面红耳赤,好像各个都是行家,场上的都是二百五一般,宋毓感觉的就像呆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心中有些后悔来此,刚想要离开,但是目光盯着场上的一个人,久久不动了,这人就是宋毓觉得熟悉的背影,这不是王伯吗?

旁边有人见着宋毓的模样,估计也是和自己一样买了那人赢的人,热情的说道:“小哥,我看你也是买了王小华赢,你别惊讶王小华不小,反而有点老,我可是听说他在海选时一挑五,轻松胜之,你买王小华赢,准没错。”

王小华?王伯?宋毓对此只能无言了,果然是个笑话,目光盯着王伯,心里好奇王伯为何会出现在比武大赛上,也只是好奇,但是没有细想,因为没有任何可以供他去推测的蛛丝马迹,想就是空想,还不如去问王伯。

天空中刮着寒风,吹来大海的气息,带着些许的腥气,王伯站在练武场上,看着眼前之人,那人穿着锦衣华服,手执一把桃花扇,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带着一丝狠意,轻蔑的看着王伯,冷笑道:“老头,我看你老的都快进棺材了,我就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主动认输,要么成为我桃花扇下的亡魂,你自己选吧?”

王伯眼中睡意涌现,慵懒的说道:“我没得选择,李桃花,你作为一名采花大盗,这几年来祸害了不少黄花闺女,我就是来要你命的。”

李桃花的桃花扇骤然合上,眼中出现震惊之色,没想到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这要是传出去,那么……李桃花眼中杀机涌现,低沉道:“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随风而动,李桃花飘然到王伯眼前,这轻功了得。王伯神色不变,伸手一夹,一把桃花扇被夹住。李桃花心中赫然,欲抽扇而退,可是根本抽不动,这一交手,李桃花就知道自己不是王伯的对手,再作纠缠,恐怕自己必死无疑,李桃花弃扇退出场外,好待保住命要紧。

可是王伯又不是吃素的,一把抓住李桃花的衣领,按在地面上,只听“砰”的一声,声响极大,场上内外的看向王伯所在的地方,心中一惊,王伯一按就把李桃花按死了,七窍流血,模样凄惨,只见地面呈龟裂状,由此可见王伯这一手的力道有多惊人。

王伯站起身,看向李乡长,后者向王伯点了点头,王伯回头说道:“弃权。”说完,王伯就离开了,无人敢拦。

宋毓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自己不是要找武林高手,王伯不就是吗!宋毓连忙向挤出看台,向着官府门口跑去,周福贵见着宋毓突然跑开,虽然对比赛念念不舍,但是还是追了出去。两人跑到官府门口,宋毓扶在石狮子上歇气,擦了擦汗,心想我跑得这么快,应该能够等到王伯。

约莫一会儿,王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模样就像喝醉了,似乎有些惬意,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宋毓看着翻了翻白眼,这还唱上了,挺嗨的呀!直到王伯走到近前,宋毓方才说道:“王伯,我有一些关于练武方面的问题要请教你,咱们边走边说?”

王伯点了点头,大有深意的看了宋毓一眼,表情变得莫名,看起来宋毓真的不想放弃帮五牛报仇,这该如何是好?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周福贵不远不近的跟着,宋毓沉默了几许,问道:“我现在练武还来得及吗?”

王伯眼睛眯了起来,停下身子,指着边上豆腐摊子的豆腐,说道:“晚了!”

这个答案在宋毓的意料之中,宋毓并不灰心,摸了摸隐有作痛的手臂,又问:“整体不行,只能局部了,我想着重增强自己的手臂力量,你有办法吗?”

王伯看着宋毓的眼睛,宋毓也不躲闪,与之对视,王伯看到宋毓眼中的决然之色,决然到王伯有些惊讶,有些无奈,这样的眼神他在老板的眼中也看到过,王伯笑了起来:“练武,向来就是艰苦的事情,你若寻求捷径,只怕会更加辛苦,你做好准备了吗?”

宋毓也笑了起来,学着王伯指向豆腐摊的豆腐,说道:“你看,时刻准备着。”

王伯点头:“既然准备好了,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对了,你背着老板偷偷出来看比赛,千万别被老板发现了,否则你会被烦死的。”

宋毓不信:“烦?谁能比福贵的唠叨更让人烦?这都挺过来了,又有谁能烦到我?”

不远处,周福贵听着宋毓的话,心想我真的很唠叨吗?不过宋小哥伤还没有好利索,就要向王伯学武功,这可不行,等会儿我要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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