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一向温驯的阿林居然朝比自己高一个个头的阿先一拳头打过去。
让这个没有任何设防的家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去你妈的。”阿先反扑过来，伸手就把阿林的脖子卡住，让他动弹不得，衣服上一个金属的扣子刚好卡在阿林的脸上，一阵阵钻心的痛传过来。
“出血了，出血了。”
劝架的同学把他们拉开，阿先看着阿林那鲜血淋淋的脸，眼睛里充满惶恐。
阿林被两个同学架着，他凶狠地踢着脚，嘴巴里骂骂咧咧。
“你要是再敢说燕子，我跟你没完。”
“燕子又不是你家的，关你屁事。”阿先远远地回骂着。
两个人被带到教务处，这个脸上长得像苹果一样圆的教导主任慢条思礼地自己倒了一杯茶。
“什么回事啊？”
“他污辱我同学。”阿林气愤填膺地说着。
阿先脸憋得红红地，刚才嚣张的气焰此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污辱的。”
“这，这，我开不了口。”
“开不了口就用拳头解决？”
“他说，说我同学的胸大？”阿林咬着牙，愤愤不平地说。
“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男人和女人都会发育的。”教导主任喝了一口茶，感觉这未免有些大惊小怪。
“他还说，我同学的胸脯大，是男人捏大的。”
教导主任本来窝在椅子上，听到这话，把身子坐直了：“真是这样说的？”
“开，开开玩笑的。”阿先低着头，有些不敢张望。
“那你这思想就有些肮脏了。”
“平时大家都是开开玩笑的。”
“玩笑有这样开的吗？”阿林仍然怒不可遏。
“你，你不是也说过，要，要跟化学老师睡，发生化学反应吗？”这个家伙急红了脸，开始挖阿林的墙角。
教导主任刚喝了一口水，来不及吞下去，听到阿先这句，扑哧一下全喷了出来。
学校刚引进了一个女大学生，教高一的化学，就坐教导主任的对面，本来还在安静地批作业，听到这话，她脸涮地一下绯红，都烧到了脖子上，顿时让整个办公室都一下安静了下来，然后很多老师悟着嘴跑出去了，估计躲到哪个墙角去笑了。
“都不是好东西，写一份检讨过来，现在的学生，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阿林和阿照样谁也不服谁，两个人气乎乎地走了出来。
一场风波随着岁月的流失，也就这样消失了，但每次一想到有人说燕子那丰满的胸脯是男人捏大的，就让他像喉咙卡了一根鱼刺一样，非常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