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我碰过很多女人么。”沐景突然打破这短暂的甜蜜。叶休儿愣了楞,没有任何动作地在沐景的怀里。摇了摇头,“如果真的介意,我不会出宫找你,不会执拗地一定要出宫来找你。”
两个人相爱,对方过去有多不堪,都只是过往云烟,一吹即散。
“那个……你还没有告诉我……”叶休儿赤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问出来。沐景看了看怀中女人,“我是沐景,那个对你冷漠的人是我的哥哥。这些事情,日后细说可好,嗯?”叶休儿试着抱住了沐景的腰,靠在他的肩头,“好。宫里你是回不去了的,父皇他们都气的胡子翘上了天,你不回,我不走。你去哪,我跟你。”叶休儿略微激动地道。沐景冷了脸色,“不许。我要去的地方,很远。”叶休儿送开了沐景,“不,找不到你,我怎么办。”
我怎么舍得告诉你,这一去,可以说是永别……“听话,回宫等着我。这镜子你拿着,想我时候看看镜子,我会在你身边。”沐景的话都可以腻出水。
掌心大小的铜镜,边框镶嵌着极细且刻着尤为精美图案的银丝,小巧玲珑。“这是相思镜。”沐景低头看着正在仔细观摩的女人。
相思镜,相思镜,寻思在掌心。十指连心,十指伤痛牵引心痛,休儿,掌心是不是最可怜的呢。
叶休儿抬头,双手靠在沐景的双肩,踮起脚尖,“我很喜欢送相思镜给我的那个人,所以作为回报,以生相许。”
“身我有了,休儿说的是生。”沐景搂住她的腰,咬了咬她的耳垂,继而又深深地吻了叶休儿,“乖,等着我。我送你回宫。”
——想索取你的所有,只想一辈子都简简单单地占有你,许几世情深才够这颗为你不安而狂躁的心。
“阿景,阿景。”沐忘唤着沐景。“阿景只是负气躲着你不想见你罢了。”元澜澜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说话却还是带着喉中有血的滋味。
“不许你叫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沐忘突然转身,略微赌气地撒娇。“又调皮了。”元澜澜浅笑,眼前的男人每每一在她面前,就比孩童太淘。
“阿景会回来的,进去吧。”元澜澜挽着沐忘的手,“听话,阿景那么大的人,做事不会没有分寸。”沐忘一步三回头的,还是犹豫不决地随元澜澜回寝宫了。
“雪山之巅……”沐景独自念叨着。他也感前途渺茫,不知该去往何处。
“年轻人,知难而退。”一个年迈又沧桑的声音渐入其境。“你是谁!”沐景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现在正处于深山野岭之中,人烟稀少,山野之中也只是偶尔传出几声鸟鸣,尖利刺耳。
“莫问我是谁,决心已下,老夫便好心为你指条明路。血樱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采摘的,进入雪山之巅,需要突破幻境,而这只有南司音可以做到。南司音是凌云阁的镇阁之器,该怎么做,由你而定。”沧桑的声音在了无生机的山野之中也披了几层面纱一样神秘莫测。
沐景将其一字一句地烙在心里。凌云阁,不是那么好闯,可是……素不相识且无理由地便跑来提醒你的人,更加可疑。
“茯晓,这几日蝴蝶骨安分了吗,见你都几日不怎么吃了,连水都不喝。”芷休有些担心地坐在元茯晓的身边。
“无碍。心不饿,无心吃。”元茯晓转头看着芷休。左柔推门而入,“吃了。”眼前的饭菜很新鲜。芷休使了个颜色,元茯晓抿嘴笑着,逼迫着吃了。
——荏苒时光,半载已逝。
人心都多了个心眼。
连颜紫托付给元茯晓的孟雪也能重新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