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去的途中,陈可语一直狠狠的瞪着乔乘风,但他吹着口哨,视而不见。
她伸腿,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车子就像子弹一样的窜出去。乔乘风把车子在路旁停下来,气得脸都变了色,拉开车门走下去,冲她喊:“下车。”
陈可语下车,看着他。
他吼:“别装出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心疼。”
她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一直到他笑出声来。他边笑边说:“女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笨得让人无言以对。你以为让萧余和叶梓单独出去一趟就能产生爱情吗?我倒认为,让章秋桐同去,三个人不可逃避的彼此直面的时候,一定会有趣很残酷,那样的时候真实就会暴露无遗。”
陈可语还是眨巴眼睛看他,他的手掌在她眼前挥动几下,调侃着说:“别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一向都认可自己的智慧。”
她在马路上扭来扭去的走,说:“我总想谋划一个什么大案,惊世骇俗那样的。”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摇摆的腰肢,还有那又尖又细的鞋跟,笑说:“你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就别装得那么不可一世了。”
她猛地回头,脸颊碰到了他的下巴,他的胡子渣居然像刺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突然的全身抖动了一下。而且,他俯瞰她的眼神很深邃,里面还有点点的星火。如果陈可语是枯木,无疑那点星火就能燎原。
陈可语后退一大步,将眼神投到马路边的空地上,自说自话:“我在想怎么用掉你给我的那笔收购费,教书才不是我热爱的工作,我简直就没有热爱的工作。”
有一种人其实对生活对一切都不抱热爱的态度,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主角尽情来演绎。
她回头,突然对他说:“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乔乘风是个迷恋小桥流水人家的人吗?也不是,但似乎每个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一种向往,或者是希望自己的灵魂回归到一个静谧之处,回归到最初的那种纯粹。这个地方真的很美,即便是冬日,触目之间都让人的心陡然的平静和安然。
她说:“春天的时候,这里的小山坡开满野花,夏天的时候,这里的树木格外的葱荣,秋天的时候,这里的小溪说不出的娟美,冬天的时候,这里的田野展露着苏醒。”
他看着绿油油的麦苗,呼吸空气里一种春天提前来到的希望气息,心开始柔动起来。
她说:“我要用那笔钱在这里的山上建一个尼姑庵,然后,我就来这里修行。”
他定定的看着她,她的面容那么的祥和,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他的心陡然的那么不舒服,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是应该生活在红尘里的,是应该在俗世里尽情的花枝招展的,而不是伴着青灯来虚度一生。
她展颜一笑:“走了,我已经决定了,春天一来,计划就实施。”
回去的途中,两个人一直的沉默,很多次,他用眼神的余光去看她的侧面,并谋划着怎样做去改变她那样的决定。是生活太无趣了吗?每个人才都想策划什么大案?
女儿一直被章秋桐带着,章秋桐走后,乔乘风又把孩子寄放在了李若冰家,他只是瞬间感觉生活无趣之极,苏苏不停的去读书,不停的拿学位,对她来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拨打越洋电话,那边吃方便面的声音,还有翻书的声音。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一度是他最欣赏最爱的女人,他也尽可能的去给她全力的支持,他只是不知道,他对苏苏来说,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他说:“想你了。”
那边说:“也想你,你每天撕下一张日历,两年很快就会撕光,那个时候,我就回来了,安心的陪伴你和孩子。”
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她大多时候都埋在书本里,再煽情的话她可能也很少留意去听,不说也罢。
要挂电话的时候,她在那边笑说:“不要去外面花哦。”
他气急败坏的吼:“如果我实在管不住自己,你可别怪我。”
他从来都没有去外面找女人解决生理需要的爱好,极少数的男人还是以爱为前提的,无爱之性,实在没什么美丽和幸福可言。
对男人来说,肉体上犯错是完全可以原谅的,特别是那种夫妻长期分居的男人。乔乘风这样说服自己,在酒吧喝了很多的酒,跟那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小姐进了酒店的房间之后,他看着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把钱往她的手里一放,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在电梯里拨打陈可语的电话,冲她喊:“来救火。”
那边吓了一大跳:“天啊,你怎么了?失火了吗?你打119了吗?你受伤了吗?”
他的声音痛苦不堪:“我伤得很严重。”
“我立马来。”
他回到家,躺在沙发上,每个心跳都在提示着他的不安分,他甚至想象,只要她一进门,他就会直接扑上去将她放倒。
她显然真的是很着急,大衣里面穿着的是运动休闲睡衣,头发也就那么随便的绑在脑后,一张脸孔惨白,这样的陈可语把乔乘风吓了一大跳。
她狠狠的瞪着他吼:“很好玩吗?你多大年纪了还开这样的玩笑,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男人。”
他眯着眼睛看她,不化妆的陈可语看起来是那么的-----动人!这跟喝不喝酒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要用化妆术去达到一种戴着面具的目的,显然面具后的她更柔美。
而且,她穿着宽松的衣服更性感,很显然,她的休闲睡衣里面是真空的,他甚至能看到她凸起的****,坚硬着一种让他呼吸急促的诱惑。
把一杯浓茶递到他的手里,柔声说:“喝酒就喝酒嘛,干嘛要耍小孩脾气呢。”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是黑洞的干净眼睛,里面的柔情和温和尽显无遗。
她从卧室抱了一张被子出来,盖在他的身上,再柔声说:“乖乖睡,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懂照顾自己呢?”
他伸手,抱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拖到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他似乎还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样强硬和霸道的索取过,完全不理会她的抵抗。
舌尖被她咬破的时候,他的酒无疑是醒了,但他狂乱了的激情却不能平息,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她说:“我是有预谋的,你别想跑。”
她喘着粗气,在他面前双脚乱跳着喊:“谁要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怕你啊?我陈可语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他的眼睛盯在她的胸脯上,她跳动的时候,就像面前揣了两只小兔,那种诱惑让他恨不得即刻就崩溃掉。
她瞪着他,然后一声叫唤,用双手护住胸口,吼:“你看哪里呢?我告诉你,女人都有的东西,不值得你去乱想。”
这样的时候,似乎有更加暧昧的继续才符合情节,但乔乘风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一直笑倒在沙发上。她把大衣裹紧,唉声叹气地说:“真不明白男人是什么动物,好了好了,你玩笑也开过了,我该回去了。”
他柔声说:“陪我一会。”
她后退几大步,退到门口,冲他喊:“才不要,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这样的她岂止是有趣,简直就是有趣到了极点。
她把门打开,走出去又把头伸进来说:“对了,别在沙发上睡着,还有如果想吐,就喝杯牛奶。
他突然有些小小的幸福,顺手抓了个抱枕在手里,打开电视,直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