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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知不觉中开始

开课的第三天,内容侧重在压腿。衣瑾西很坚强,疼的时候,都鲜有皱眉头。丁晓梦在帅哥老师做精神支柱的支撑下,表现也很不错。秦之业课后调侃莫子炎,“那个漂亮的丫头很厚待你啊。”莫子炎有意疏远那个叫丁晓梦的学员,可是那满含秋水的眼睛,时时带电,一不小心就中招了。还有,小丫头还请自己和两个师兄吃了一顿早餐呢,人情债呐。

当天的课程结束,莫子炎点名留下了丁晓梦和衣瑾西,丁晓梦很开心,火速跑到莫子炎身旁:“莫老师,是要给我们加课吗?”秦之业还未等莫子炎说话,变乐呵呵的答复:“你莫老师看你长得那么瘦,给你加餐的。你很荣幸哦。”丁晓梦下意识的撇嘴:“原来和莫老师吃饭是这么荣幸的事情?”

衣瑾西看看丁晓梦,的确瘦了,又是学习跆拳道,又是考驾照,小姑娘干的都是重体力活。衣瑾西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陈圣玄,第三天了,再忙也不至于,连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看来自己在他心中不过如此。衣瑾西有点小小的失落,不过从和陈圣玄确定在一起的那天起,衣瑾西就做好了分开的准备,这个男生虽然喜欢,只是她知道难以天长地久。有什么么依据,什么依据也没有。就是内心的一种感觉。女孩子的第六感吧。丁晓梦看到衣瑾西在一边发呆,猜测她是在想陈圣玄,其实对于衣瑾西的选择,丁晓梦起初是不赞同的,他觉得陈圣玄不该拥有自己好姐妹这样的女孩,他不配。不过,谈恋爱时可以的,以后未必会在一起。

丁晓梦拉着魂不守舍的衣瑾西,跟在莫子炎他们三个身后。莫子炎、秦之业和丁晓梦聊得不亦乐乎,陆笛箫配合的笑一笑,唯独衣瑾西沉默不言,插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丁晓梦拉过来一只耳机,插在自己的耳朵:“妈妈呀,糊涂的爱,我爸妈喜欢听的歌,你也有兴趣。”陆笛箫看着回过神来的衣瑾西问:“你也喜欢这首歌。”衣瑾西点点头,笑了。陆笛箫忽然发现这个小姑娘笑的时候很好看。只是这几天上课的时候,偶尔会走神,眉目间总有那么一抹淡淡的忧伤。两个不多话的人,因为一首歌聊了起来,聊得很起劲儿。秦之业戳了一下莫子炎:“看来师兄蛮讨女孩子喜欢嘛。”两人相视一笑。丁晓梦压低声音:“你们师兄有没有女朋友?”两人同时摇头。“为什么?”丁晓梦瞪大眼睛。秦之业清了清嗓子也压低声音:“没有我们帅呗。”丁晓梦眯了眯眼:“人啊,往往没有自知之明。”莫子炎鼓鼓掌。笑着说:“晓梦同学,你的评价太到位了。”

火车轰隆轰隆一阵之后慢慢停下了,衣瑾西陪丁晓梦接站,接一位重要的客人---丁晓梦的小姨,知性不乏美艳的女子。从她下车,周围羡慕嫉妒和垂涎的目光不断闪过。一个30岁的女子,肌肤水嫩,白里透红,身材窈窕。在她身上,你不会感觉人到中年的改变,岁月似乎没有来得及侵蚀她的青春。

“小姨!”丁晓梦给亲人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还有一个吻。“想我了吧?我也想你想得不行。”丁晓梦的小姨也很亢奋。“姿姨。”衣瑾西都有点不忍心打扰她们。“呀,是瑾西。越来越漂亮了。”丁晓梦的小姨--李姿,带着欣赏看着眼前两个正是花样年华的孩子。“那我呢?小姨。”丁晓梦故意询问。“我外甥女能不漂亮吗?”李姿很是开心,声音里都充满笑意。“不过啊,看着你们我就觉得自己老了。”“我小姨才不老呢,我小姨永远是女神。”丁晓梦又抱住了小姨。李姿爽朗的笑声:“那就赶快帮女神提点行李吧。”丁晓梦和衣瑾西分别拿了一些行李。

“小姨,我们先回家吧。”丁晓梦坐上车以后问道。李姿长呼了一口气:“还是不要吧,反正现在别人还不知道我回来呢。你好好陪陪小姨,小姨很想和你还有瑾西尽情放松一下。过两天很可能小姨忙得都见不到你了。”晓梦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听女神调遣。”车载着三个美女到了度假村,李姿把东西寄存之后,三人去泡温泉。泡在温泉里,丁晓梦感叹:“这也忒舒服了。以后我工作了,天天来泡。”李姿看了一眼外甥女,很是欣慰,她长大了。丁晓梦也发现李姿在看她:“小姨,不要看了,再看我会害羞的。”李姿笑了:“那么,我要知道有多少个男孩子追我外甥女?”衣瑾西举了举手:“我是最有发言权的,报告姿姨,是有很多男孩子追她的。不过她只喜欢我们跆拳道馆的莫老师。”丁晓梦又开始眯眼:“好啊,揭我的底儿。小姨,她刚和男友闹别扭了,就和我们那个陆老师眉来眼去的。”“你别瞎说。”衣瑾西“噌”的脸红了。丁晓梦托着腮帮子“是吗?你都抱人家了,我喜欢莫老师,可都没有行动过。”“你又开始瞎说了。”衣瑾西开始用手掬起一捧水来,泼向丁晓梦。丁晓梦也开始“备战”,边泼水边喊:“不是我看见的,不止一个人看见。小树林呀小树林。好羞羞啊。”衣瑾西的脸更红了:“他们误会了。”丁晓梦边泼水边回应:“谁知道呢。”两个人围着李姿打起了水仗,。李姿也加入了她们,三个人玩的很起劲儿。终于玩累了,丁晓梦眼睛吧嗒吧嗒的,“小姨,饿了。吃好吃的吧”李姿点点头:“没问题,但是饭桌上,一定要讲一下你们的罗曼蒂克史。”丁晓梦满口答应:“一定让您满意。”

饭桌上丁晓梦才知道衣瑾西和陈圣玄分手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丁晓梦“啊?”了一声,转而大笑起来:“我觉得我都快成为半仙了,当时你两好的时候我怎么说着来,你们在一起维持半年就不错了,没想到真被我料中了。陈圣玄只是长得帅了点,可是帅能当饭吃啊。你又新生了。”衣瑾西看着李姿:“姿姨,我怎么觉得她在幸灾乐祸?”李姿笑了笑,很认真地问:“瑾西,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在一起又分开?”衣瑾西抿了抿嘴巴:“在一起呢,单纯只因为他是很多女生眼里的帅哥,算是小小的虚荣吧,能把公认的帅哥留在身边,心里挺美的。但是慢慢发现,他情史太丰富,做事也很差劲儿。所有的美好灰飞烟灭。”丁晓梦忍不住又插话:“恩,顿悟了。”李姿用手托着腮帮子,接着发问:“那么,你希望你的男友是怎样的?”衣瑾西想了想:“说感觉呢,我感觉不是有那么特定的标准吧。”丁晓梦一旁在鼓掌:“恩,爱情来了,就像洪水决堤,挡也挡不住。”

李姿忽然想起丁晓梦还要学驾照:“晓梦,今天给驾校请假了吗?”丁晓梦使劲咽下一口果汁:“恩,请了。我们不要光顾着聊天,快吃啊。吃个自助不容易,吃不回本来,太亏了。”李姿还是不放心:“误课了吧,请假应该挺麻烦的吧。”衣瑾西终于逮着机会了:“姿姨,这就是美女效应,美女一出手,好汉泪长流。”丁晓梦嘴里塞着鸡肉,含糊不清的表示:“那是,不过没流泪。他们学车的一帮人一定会在这一天,对我深深的思念。”衣瑾西正好喝汽水呛了一下,丁晓梦以为她是在笑自己:“我有说错吗?”

餐厅的环境很好,或许是因为就餐的时间比较晚,顾客极少。安静的氛围,使人很舒心。播放的曲目,变成一首英文歌《昨日重现》。李姿看着室内紫色的纱织装饰,心里莫名大泛起一抹忧愁。她的脑海里,很多回忆在翻滚着。她也觉得自己可笑,有些事情早已淡忘,但是某个时刻因为某些场景或是话语还是会想起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毕竟是真实存在过。李姿注视着丁晓梦和衣瑾西:“我希望你们两以后在感情的道路上不要有太多波折,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很多事情,只是在某个时刻,某个阶段重要,你甚至会觉得小小的挫折会演变成天崩地裂。其实,走远之后,回头想想真的没什么,甚至你根本不会想起。”丁晓梦和衣瑾西在一旁听的很认真,一顿饭的时间,大多时候,是李姿在讲,丁晓梦和衣瑾西提问或是表示疑问。很多话对于当时自以为通晓人生的两个小姑娘并不会有多深的体会。但是,因为李姿是她们那时的偶像,她的话,牢记在心。以至于多年后,她们会回忆,会想起,是有更多的感触。

吃完饭后,李姿回家报到。丁晓梦拉着衣瑾西去找莫子炎去了。一路上丁晓梦很开心,蹦蹦跳跳。而衣瑾西陷入对下一步路如何走的迷茫。

丁晓梦和衣瑾西在馆外等着,路灯已经亮了。街上的人们多数是出来散步,小贩们叫卖的声音让街上显得热闹非凡。城市的天空总是少了几分星星的美丽,这份美丽,衣瑾西并没有真正的注意过。因为她只听一位家在农村的同学说过,那样的景色很美。有多美?衣瑾西很想知道,对于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总是向往美好的事物,只有经历了事情,慢慢才会打磨。而恰巧衣瑾西处在这个乐于憧憬的年纪,比如感情,对于男友,此时只能叫做前男友陈圣玄。和他分开,并非衣瑾西的初衷。她希望他可以一直陪自己走下去,而事实他就不是她“希望”中的他。陈圣玄的离开,衣瑾西充满了失落,但是陆笛箫的意外闯入,也就把那些不快驱散。

衣瑾西仰着头,看着天空,不一会儿就觉得脖子酸了。当她用眼睛去寻找丁晓梦的时候,发现视线里出现的是四个人,他们同时在注视着自己。只是陆笛箫比起他们几个缺乏笑的细胞。

“瑾西同学,天上有几颗星星啊?”秦之业本来是在开玩笑。可是衣瑾西没笑,短暂的沉默,勉强的笑了一下。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衣瑾西情绪很低落。大家很自觉,留下陆笛箫和衣瑾西在原地,都闪人了。

衣瑾西看着陆笛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这个男孩,让人感觉挺踏实,可是以后呢。是不是也是过客?衣瑾西忽然觉得自己变了,不再是简单的憧憬。复杂了,至少浮躁了那么一点。

丁晓梦一大早就给衣瑾西打电话,约她吃早餐。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桌子两端。都是神情落寞。

“你打算怎么办?”衣瑾西很担心好姐妹的状况,昨晚连做梦都是四位家长在耳旁喋喋不休的说话,他们一晚上都在梦里说丁晓梦的事情。

“我是不会和子炎分手的。”丁晓梦说话的时候无意间抬高了下巴,她针对的不是衣瑾西,而是她的父母。虽不在眼前,但在脑海依旧挥之不散。“他们自己的婚姻还一塌糊涂,有什么权利规划我的感情。我可不会像我姐一样,任他们安排。”丁晓梦说完咬着嘴唇,心里不由的难过起来。她知道姐姐要嫁的那个男人,并不喜欢姐姐,只是因为姐姐身上找不出什么明显的缺点,那个男人只好听父母的话,接受各方面条件优越,又听话的姐姐。很多时候,丁晓梦为姐姐不值,可是姐姐好像也乐于听爸妈的。

“想什么呢?”衣瑾西看见丁晓梦发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丁晓梦有些伤感的说:“我那个傻姐姐,真让人发愁。我上外地的大学,谁照顾她呢?”

衣瑾西笑了:“搞得你比姐姐大似的。不过你很够意思,干一杯。”

两人端起自己的豆浆,豪饮了一大口。

“晓梦,我要帮我叔叔和婶婶带孩子去。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

“多会儿走?”

“明天的飞机。”

“多会儿回来?”

“得半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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