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运得是今天是年初五,接财神的日子,未至十二点外面便陆陆续续传来鞭炮声,正穿到一半,衣橱忽然开了,吓了梓健一跳。
温妮恶作剧似的笑着,压低声音说,“再等一会儿,我爸爸已经睡着了。”
梓健点点头,见她在黑暗中将个红包递过来。
“老公,你一会儿去新月玩吧,我明天早上一早就来找你好吗?”
“哦。”
说完温妮凑上来吻了梓健,接着又关上橱门。
至十二点,外面鞭炮齐鸣,可奇妙的是温妮父亲的呼噜声比鞭炮还嘹亮。
梓健悄悄跨出衣橱,如缺乏经验的小偷般跟在温妮身后,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他在门口穿上鞋子,温妮又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不起哦,下次补偿你。”
“那我去新月等你,你一早就来啊。”
“恩。”
出了楼来到街上,梓健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头发凌乱不堪,穿的竟是温妮的那套黄黑色运动装,更要命的是裤子还穿反了。难怪走起路来那么变扭,而且脚底心也被花刺扎得阵阵作痛。
冷风中,他无比郁闷。原本计划做个强奸犯的,可强奸未遂,自己倒狼狈的像被强奸了一样。两边鞭炮震耳欲聋,十二点已过,可大脑中却没有丝毫睡意。
“22号,这次有没有感觉异样?”在邝梓健爬出蛹的同时女人问道。
“没有,可影像……影像越来越真实了,有时候……就像自己在做梦一样。”
“好,那就是没有异样。”
“每次你都问我有没有异样,有没有异样,这异样到底指的什么?”
“你还不需要知道。”
大玻璃幕墙上映出邝梓健****的上身,同前两次一样他脑中还留有十六岁的自己,狼狈的走向新月的残像。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在这间实验室中,才是身处梦境。
“喂!喂!”他对着玻璃幕墙大喊。
“什么事22号。”
“我在那里面想出来,可出不来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
“我在用了第二次扩展功能的时候就想醒过来,可醒不过来,画面还在继续,这是为什么?”
“不清楚,可我们这里并没有监测到你有危险级别的生理波动,或许你是不想醒过来,在自欺欺人吧。”
“开什么玩笑!”
邝梓健听了这话有些愤怒,可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穿上旧大衣径直出门,只听女人在后面说:
“这次的酬劳是三万两千元,下次请九天后来。”
“去你妈的九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