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牧师告诉人们,每个人都是从天而降的天使。活在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要利用上帝给予的独特恩赐,去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当即就有人指着自己的塌鼻子反问道,难道天使也有塌鼻子吗?另外一位可爱的女士也附合道,那我的短腿也不会是上帝的创造吧?这位牧师微笑地回答说:“上帝的创造是完美的,你们也确实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只不过....”他指着塌鼻子的先生说:“你从天而降时让鼻子先着地了。”。他又指了指短腿的女士:“你从天而降时,忘记打开降落伞了!”牧师面对众人说,“每个人都是天使,所以,我们不要因为在降落过程的失误就忘记了人间旅程的目标是传播爱和快乐。”
看到这个故事时我想,即便并不是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曾经是天使,但汪粒粒的祖父姜锦年,或许就是从天上坠落凡间的天使了。虽然命运并没有给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以优待,让其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跌跌撞撞,进而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却也无法让世俗的尘埃掩盖住其本身的光芒和魅力。不论周遭怎么样无情,他的心依旧温暧,他的身影依旧清晰隽永。他就是天使,虽然他不能在蔚蓝的天空中飞翔,也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他永远温和善良!对父母孝顺,对妻子关爱,对儿女爱护,对亲朋好友无私,对弱者怜悯,对他人友善。
姜锦年,原名汪锦年。年幼丧父的他和闺秀出身的母亲没有任何技能够维持生计,母亲娘家也因为战乱失去了联系。要知道即便是在和平年代孤儿寡母的生存也颇为不易,更不要说在战争年代了。是以,为生计所迫的汪陈氏在1939年改嫁到了位于重庆西南乡下姜家湾的姜家。汪锦年也随母亲汪陈氏来到了这里。
继父姜民安是乡下小地主的小儿子。因为年年战乱,局势不稳,没有人能安稳地种地,所以收成也不是很好。姜家还算勉勉强强能够维持一家不被饿死。就因为这样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的姜民安并没有娶妻,直到重庆成为陪都,地区局势渐稳时娶了寡妇汪陈氏。理所当然地作为拖油瓶跟来姜家的汪锦年是不受欢迎的。姜家湾附近的孩子也不愿意和小汪锦玩,甚至还对他仍石子,骂他是拖油瓶,没爹的野孩子。汪锦年的童年就这在这种被排斥的日子里挨过的,那时他唯一的慰藉就是母亲姜陈氏(汪陈氏)对他一如既往的关爱。这关爱并不没有因后来的几个弟弟妹妹的诞生而变淡,反而更加深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改姓姜的汪锦年越来越喜欢笑,他对会欺负他的同龄小伙伴不在乎的笑,对排斥他的姜家人感恩的笑。甚至是在即便心底并不快乐时,面对疲累的母亲,他也会扬起微笑,吞回想要寻求母亲安慰的泪水。只因为他知晓一直以来母亲的心比他的更加酸楚。
1944年夏重庆西南乡下姜家湾
午时,烈日当头,黄土地被炎炎烈日炙烤得龟裂开来,连绵起伏的山丘郁郁青青延生到了远方几乎要临接天际,树上的夏蝉此起彼伏地鸣唱着,吵得人心烦意乱。
在遥石坝下的竹林窟边,一群打着赤膊的男人在热火朝天的挥舞着锄头,挖地基。这群男人中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干净的气质,略显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是那么的出众。
“年娃子,快过来擦把汗,喝点水,歇哈儿哟!”一名操着西南重庆口音的中年人粗声粗气的冲少年喊道。
“就是嘛,大家都过来歇哈儿,来这边躲哈儿阴,等日子头过去了再挖。”有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热死了。”咋呼呼的男声传来。
“我看年娃子是要娶婆娘了,他那不心急哦。早点儿搭好茅草屋,婆娘也好早点儿过门,想想都美。是不是年娃子。”另一名年青男子边对着清秀少年打趣着,边在他的肩旁上亲热地捶了捶。
“就是嘛,就是嘛,年娃子你看到过你婆娘没得嘛,乖不乖?”八卦的男人问道。
“你莫要听他们乱说,年娃子啷个可能看到嘛,都还没有成婚,那家姑娘儿啷门会被看到哟。莫要坏了别个的名声喽。”
“就是嘛,就是嘛。听说那姑娘儿是铜鼓山里头的哟。长得乖不乖不晓得,不过大伙儿都晓得那边的女人一般都长得很门粗壮,比男人还像男人。我看啊,年娃子这么瘦,等洞房的时候莫要被压到床底下爬不起来了哦。”一身材壮硕的男人拍着羞涩男子的背继续调侃着。
“二山娃子莫要说年娃子咯,你看年娃子脸被你们说红了。这个有啥子好害羞的嘛,都不是说先成家后立业嘛,乡巴可不比城里头,他们娶婆娘是看脸蛋儿乖不乖,长得啷个样。我们娶婆娘就是要会过日子的,长得壮才好,壮会干活啊,屋里屋外都能搭把手。年娃子啥子都好就是身体不够壮实,娶个壮点儿的婆娘不正好嘛。”年长的大爷抽着旱烟,断断续续地说道。
“年娃子,听说你爹还给你分了块地,在东湾那头是不是哟。有好大哟。”一溜儿冒着酸气的声音飘过来。登时让吵吵闹闹的气氛冷了下来。要知道,在农村作为继子的,几乎就是没有继承权的,更何况姜父还有众多亲生子女。能被分到田地,算姜家厚道,也可见姜锦年为人处世之成功。
“国哥儿,你是不是对年娃子娶婆娘眼馋嘛,说话这么酸。别个爹做啥子关你屁事啊,有本事让你爹也给你娶个婆娘嘛。”这边被众人调侃的姜锦年还没搭话,那边刚对他打趣的壮硕男子就冒出声来驰援了。
这名被众人打趣的清秀少年就是渐渐长大的姜锦年。童年的艰难处境并没有令从小没怎么吃过苦的他变得偏激,反而越加温和了。慢慢地在姜家人和姜家湾人的心中,这个来自城市的少爷被大家真正认可了。渐渐地几乎没有人会对他再使眼色,谩骂,排斥他。热心待人的他,人缘十分好。即便是这样,清贫的组合家庭还是迫使这个不满15岁的少年不得不早早地被安排成婚,然后独立出去生活了。
1944年秋天,姜锦年和他的农家壮媳妇儿成婚之后,搬到了离母亲不远的遥石坝生活。
尽管全身上下所有的家档,只有这四处漏风漏雨的茅草屋,这对小夫妻还是过得和和美美的。作为丈夫的姜锦年对妻子是呵护的,即便这位遥家姑娘比他还健硕。正如当初年长的老大爷所说的那样,略显单薄的姜锦年配着能爬坡上坎,屋里屋外都是把好手的姜遥氏,这样的组合令他们的小日子真的越过越红火了。
刚成婚的前几年,因为战争这对小夫妻即使没有生养孩子,还只是仅能勉勉强强的维持生计。待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在公社制度中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女儿,这就是汪粒粒的大姑姑姜和平。而后几年中他们陆陆续续的育有了二子三女。姜家行二的大儿子就是我们的女猪脚汪粒粒的老爸汪乾。因为是长子所以祖父姜锦年让粒粒爸归宗姓汪而非姜。排行第三的是个女孩儿,可惜在落后的医疗环境中夭折了。行四的是汪粒粒的四叔叔姜洋。行五行六的是粒粒的五姑姑和六姑姑。
要说姜锦年家的几个孩子除了汪粒粒的四叔叔姜洋遗传了姜锦年的优良外形,其他几个子女都形似姜遥氏,长得非常壮硕。所幸汪粒粒还不算悲剧,虽没遗传到祖父的美姿仪容,但也综合了少许曾祖父的优点。这也是为什么以后汪曾祖父会在梦中传道于粒粒的缘由。
汪粒粒虽长相端庄耐看,但身材却遗传了粒粒爸和祖母的壮。众所周知,女性之美,总的来说是盘正条顺。可其关键还在于条顺啊,条不顺,盘子再正也没用。可以说一壮字生生地毁了多少美人啊。可是汪粒粒不这样认为,她总是这样说,“我家父辈的长相遗传概率,不正好验证了基因进化的方向是奔着实用而去的嘛。正所谓物竞天择,拥有美丽的外貌和扶弱的身躯的人之所以那么少,就是因为他们是被进化淘汰的,是失败的残次品。”感情这家伙是自己骗自己呢,明明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见天儿地对周围的苗条美女那个羡慕嫉妒恨啊,还偏偏要牵强附会地这样说。
按照汪粒粒小姐的思维方式,那人类总体进化都是越来越丑,越来越壮的咯。黑哟,瞧瞧粒粒这小样儿那得意的,“要说这越魅惑的女人就越为众多男人喜爱。危害拥有她的男人,家庭,部族,甚至国家。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英雄一怒为红颜。不惜以千军万马去征服一个国家就只为一个女人。自古误国误民的红颜祸水,从来只听说古代有之,虽为数不多,可也比现代强不少。至少你看看现代有木有这样的倾城倾国的美人儿能够达到祸国殃民的程度?这是不是从侧面佐证了我汪小粒儿的说法呢,是吧,古人美于今人。”
(⊙o⊙)…某种程度上我被你绕晕了,哎,不得不佩服啊。汪粒粒,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