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想了好多事,拿起朝日留给自己的书信,不下看了百遍,有时真的想就这么收拾好行李和落红方天他们一起去长安找朝日,但是一想到会见到李涎庭,会见到他和蝶萝一起,自己便……。
朝日走的那天一直环顾四周,我知道他是在找我,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心中也是惆怅,想到这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其实这五年的生活已经渐渐的将自己变成了那个装出来的自己,偶尔的嬉戏打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让自己知道其实自己没有变,自己依旧是那个人们口中所说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
娘说的对,女孩嫁了就是女人,在不懂事在调皮都会有一份天职,会收敛自己的回变得贤惠,因为丈夫就是自己的天,当我以为我的天垮了,却又有另一份天,但是这个天却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天,看着淳于练我便一直以为朝日还在身边,望着他看我冷淡的眼神,痴笑自己太过迷恋。
当船靠岸,韩晓收回思绪,待船家将船稳定好,韩晓才走出船舱上了岸,身边穿梭着一一的行人和旅客,他们都是奔着这明月楼而来。
“今天为何如此热闹?”看着这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韩晓兀自说道。
那船家却正好听见了,以前也见过韩晓,长得清秀脱俗本应该有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如今却是愁云满面,便回答道:“韩姑娘怕是许久没有出门了吧!今天是欧阳老爷的小儿子满月酒,宴请洛阳城中所有的达官贵人,而且还包下了整座明月楼,还特地在一楼设宴款待普通百姓,我开始还以为韩姑娘是来喝喜酒的呢?”
韩晓本来是想来这明月楼缅怀一下,如今却是这般,想想摇摇头道:“船家我还是坐船回去吧!”
“嗯?韩姑娘不进去看看,里面的菜肴都是非常丰富的,我啊!也打算载完这一船客人就去那混顿喜酒喝喝。”船家见以前陪韩晓来的那位公子未成出现,便询问道:“朝日公子呢?怎么没见到他?”
韩晓苦笑一声,沉默不语。
船家以为只是恋人间闹矛盾的事,当起了和事佬:“你们吵架了?其实小两口吵吵闹闹也是一种情趣,像我年轻那会和我那婆娘也经常闹变扭最后还不是和好了,既然心情不愉快何不进去看看杂耍呢?”
“杂耍?”韩晓隐约想到“风雅班”好像说是要来洛阳为某位富甲庆生,难道是他们?
“对啊,就是杂耍请的还是最有名风雅班子,那杂耍可是让人看来拍手叫绝啊!”船家见韩晓感兴趣,接着说道。
韩晓颔首微笑点点头道:“谢谢,船家!那我就留下不走了。对了我还想问一个事。”
“什么事?说吧!”
“您知道那风雅班子现在在哪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舞台是在三楼的高台上,不如您去那看看,兴许找的到。”
“三楼?一二楼的人不是看不见杂耍了?”
“呵呵,有好吃好喝就行,穷人家哪注意那么多,那些达官贵人听说都安排在三楼以上。”
明月楼依旧那样清逸明亮,好像一座永远不会熄灭矗立于月亮上的广寒宫。
韩晓寻着楼梯正准备举步往上,但见自己那日所留下的手印既然还在那,不由有些心虚的踟蹰了下,心里暗暗窃喜原来还没有人发现啊,看来这明月楼的主人不并非什么文人墨客,徒弄些虚晃人眼的东西罢了。
当步入三楼这里的陈列摆设美味佳肴与楼下呈鲜明对比,楼中达官贵人,商贾齐聚一堂,相互问候,身上穿的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各家夫人小姐所佩戴的也都是金簪玉器,韩晓感觉自己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金饰店一样。
本来想上前去找徐如林他们,在不远处的高台上已经望见了正在准备表演的人,是林家四兄弟,心中一笑看到他们滑稽的动作,还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韩晓转过身但见一位相貌可人活脱脱的一个瓷娃娃般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不过比自己要高出许多,显得与他的长相有些不符。这样的人自己见过吗?
韩晓狐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
那少年见韩晓这般打量,面色不满道:“就知道你没什么记性。”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张面具来。
韩晓恍然大悟道:“是你?”难怪声音如此熟悉,可是这带上面具和不带面具的差别也太大了吧?当时还以为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岂知既然是如此可爱的少年。
见韩晓依旧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明月公子显得有些不喜欢,用手拍打了下韩晓的额头道:“看什么看?走跟我上去。”
“嗯?”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下,好像还是在教训自己?还让自己跟他上去?上哪去?韩晓甩开拿着自己的明月公子,不解的道:“你谁啊?我们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跟你上去干嘛?”
明月公子没好气道:“你……你的脑子都是不记事吗?上次你说让我帮你做来你做两个这样的面具。”将自己面具拿出来显摆显摆。
韩晓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几天早就忘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算得上是小屁孩的少年既然还记得而且还做了,不觉有些欣赏起他来,高兴的点点头道:“恩恩,是有这么回事。”
但想到本来是打算与朝日一人一个,如今朝日已经回了长安了,自己要两个面具干嘛?睹物思人?可是朝日也没用过啊?
看着明月公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不可以不要啊?”
“什么?”明月公子放大了好几倍的声音叫道。
周围的人都莫奇妙的看过来,望着眼前这个没有记性的女人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面具,末了再次见到这女人她不记得也就算了,如今记起来了却说不要?
“你再说一遍?”明月公子耐着性子,决定再给眼前这个长得虽然有些许姿色,不!应该算是清秀脱俗的女人一个机会。
韩晓见周围的人都望向自己这边,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眼前的这位既然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而真的做了两个那样精致的面具,看那做工一定非常的负责,在看那少年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难看,要是自己在拒绝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呵!刚刚说笑的,那两个面具我要。”韩晓讨好的笑了几声。
明月公子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没好气的瞪了韩晓一眼,牵过韩晓的手说道:“跟我上五楼去。”
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牵着手怎么说都会有些不自在,可是看他刚才的脸色还是少惹为妙,拿完面具走人,况且这少年长得挺可爱,要不是他现在一脸严肃的样子,自己还真想掐掐他那粉嫩的小脸。
房间了摆设与那日朝日所见的一样,不过那垂下的帘纱全部用银丝勾钩挂在两旁,房间里点放了可以清神的薄荷檀香,闻起来清清凉凉好似全身的污秽都被一扫而空。
“你是这明月楼的主人,明月公子?”韩晓望着这里的环境,想起七夕那晚朝日对自己所描述的房间跟这里一模一样。
明月公子将装有两个面具的锦盒拿出来,送到韩晓手里,道:“你现在才知道啊!打开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