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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琴音悠悠

夜色伴着琴音,孤独的气息显得格外浓重。

凌霄在乐坊的一处洞穴里,捧着古琴努力的弹奏乐坊坊主教他的一首曲子。

可是无论他多努力,欢快的乐曲都会被他弹奏成孤独悲伤的乐曲。

他问过乐坊坊主这是怎么回事,乐坊坊主告诉他乐曲随心,他的心是孤独的,所以乐曲也是孤独悲伤的。

凌霄想改变内心,却发现自己根本领悟不到快乐的真正含义。

一曲终了,凌霄抱着古琴叹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无法领悟本我。”

中年男人的身形出现在凌霄的面前说道:“十年前,你父亲只用了三天就领悟了本我,他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人。”

凌霄问道:“敢问前辈名讳是?”

中年男人笑笑说道:“我叫乐心明,不知你父亲跟没跟你提起过我。”

凌霄惊讶道:“当然提起过,前辈就是琴魔乐心明?”

乐心明摆了摆手说道:“什么琴魔,那是你父亲给我起的名号,久而久之大家都那么叫了。”

凌霄自语道:“爷爷的朋友有司徒跟坊主,父亲也有不少朋友,可我却……”

乐心明拍了拍凌霄的肩膀说道:“朋友不在乎多,交心就好。”

凌霄叹道:“可我是一个都没有啊。”

乐心明明显一愣说道:“一个都没有?那我只能说节哀。”

凌霄道:“我要去交几个朋友才能领悟?不会吧!?”

乐心明想了想说道:“本我是最初的自己,交朋友对领悟帮助不大。”

凌霄苦恼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乐心明说道:“你从前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凌霄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倚着窗,看星星。”

乐心明说道:“你看到的是什么?”

凌霄微微一愣说道:“看到什么?星星啊。”

乐心明摇摇头说道:“你自己领悟吧,灵魂的空白,我说什么也没用。”

凌霄问道:“灵魂的空白是什……”凌霄没问完,乐心明就消失不见了。

凌霄彻底迷茫了,本我到底怎样才能领悟?

凌霄捧着琴,站起身,走出仙音洞,抬起头,看向无尽星空说道:“看星星怎么不对了?灵魂的空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空不能给凌霄答案,他只能试着去领悟,回应天地,天地却没有任何反应。

凌霄放下怀里的琴,伸起左手对着星空紧握说道:“众星给我些回应吧,我想领悟本我。”

凌霄闭上眼睛,眼前却只有闪烁的星星,凌霄叹口气说道:“不该在夜空中看到星星吗?”

凌霄在仙音洞顶打坐看向星空,乐坊坊主出现在凌霄身后,看了看凌霄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消失了。

一天过去,凌霄没有任何进展。

七天过去,凌霄无奈站起身,他发现观看星空根本没用,他完全领悟不到任何东西。

乐坊坊主又出现在凌霄身后说道:“本我,最初的自己,你还是不懂啊。”

凌霄听了乐坊坊主的话,低下头努力回想最初的自己,但无论怎么想,最初的自己都是为了寻找父亲而努力修炼。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凌霄毫无进展,有些气馁,他找到乐坊坊主,乐坊坊主说道:“看来静修对你没什么帮助啊,离这里十里外就是浊神兽吞天犼的领地,你可以尝试去那里寻找本我,拿上我的令牌,吞天犼就不会伤害你。”

凌霄接过令牌,对乐坊坊主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飞掠出仙音洞,凌霄站在一处山崖上,再次凝望星空,还是毫无收获。

凌霄下定决心,纵身一跃,来到吞天犼的领地。

一阵响彻云霄的兽吼传来,凌霄拿出乐坊坊主的令牌说道:“这是乐坊坊主的令牌,请前辈……。”

凌霄话未说完,一个类似于紫麟狮的生物出现在他面前,相比紫麟狮,这个生物更具霸气也更大,金色的瞳孔,金色的麟甲,头长双角,肋生金色双翼,尾巴上有些许不明图画,偶尔会冒出几道金色的火焰,凌霄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吞天犼了吧。

吞天犼围着凌霄转了一圈口吐人言说道:“小子,凌墨珅是你什么人?”

凌霄说道:“那是我爷爷。”

吞天犼的嘴角居然有些上扬说道:“他,他还好吗?”

凌霄黯然道:“爷爷他已经过世了。”

吞天犼发出一阵悲鸣说道:“凌墨珅你说你要挽救浊兽一族,现在我们依旧落魄,你却已经死了。”

凌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爷爷了,居然连传说中的神兽都认识自己的爷爷。

吞天犼不再悲鸣低下巨大的头颅问道:“乐进让你来干什么?不是刚杀了高天信吗?凭那个老家伙跟你爷爷的关系,他也不可能是让你来送死的。”

凌霄道:“坊主让我来这里感受本我。”

吞天犼盯着凌霄看了好一会说道:“你已经回应过天地的召唤了,怎么能没领悟本我呢?”

凌霄说道:“我是先回应的天地,所以没领悟本我。”

吞天犼惊道:“不可能,没领悟本我,怎么能回应天地?”

凌霄道:“不能做到吗?可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啊。”

吞天犼沉思了一会说道:“小子,凌承天呢?”

凌霄闭上眼睛摇头道:“父亲,他失踪了。”

吞天犼说道:“你是否觉得孤单?”

凌霄说道:“有时候会觉得孤单。”

吞天犼笑道:“司徒雷登那老家伙还真敢干,不怕你出事吗?”

凌霄不解问道:“前辈,您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

吞天犼说道:“没领悟本我就回应天地,司徒老家伙应该想到你的弱点了。”

凌霄道:“弱点?”

吞天犼说道:“爷爷去世,父亲失踪,太难了解最初的自己了,不如先回应天地。哈哈,小子,我来教你领悟本我的方法。”

凌霄鞠了一躬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吞天犼说道:“你小子可比你那倒霉的爹有礼貌多了。首先,你要回想你小时候的生活。”

凌霄回想起小时候父亲爷爷的陪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吞天犼说道:“就是这样,开心就要笑,难过就哭,不要克制,本我就是你已经遗忘了的感情。”

凌霄摇摇头说道:“我早已忘记哭的感觉了。”

吞天犼说道:“真是麻烦啊,我就知道乐进那小子找我不会是什么好事。《魔神》之虚无幻境。”

凌霄感觉自己变小了,回到了凌族,父亲凌承天站在远处呼唤道:“霄儿,回家了。”

爷爷就站在父亲的身旁,慈祥的看着凌霄,凌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伸手抹了抹眼角喃喃道:“眼泪,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哭了呢,父亲,霄儿好想你啊。”

凌霄奔向父亲,紧紧的抱住了父亲,一切都是那么祥和。

光芒闪过,场景突然变成凌霄跟凌承天出去打猎的时候,凌承天蹲下身子摸了摸凌霄的头说道:“霄儿,你要记住了,即使那天父亲不在了,你也要坚强,你是凌绝的后人,你绝对不能倒下。”

凌霄放声大哭起来,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还是舍不得父亲的怀抱,自幼无母的他,唯一的依靠只有他父亲。

凌霄渐渐止住了哭声说道:“曾经我觉得我已经不再迷茫了,现在我才懂得最初的自己,我就是个懵懂的孩子,离不开爷爷的叮嘱,舍不得父亲的怀抱。”

吞天犼收起了战势说道:“累死本神兽了,你小子领悟了本我了吧。”

凌霄对吞天犼重重的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前辈让我再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谢谢。”

吞天犼困惑道:“谢我干什么?刚才的战势是你爷爷创造的,而且那些都是假的。”

凌霄紧握双拳说道:“即使是假的也足够了,我是凌绝的后人,我绝对不能倒下。”

凌霄身体周围天地纹路再次升起,吞天犼看到连叫了三声好,吞天犼说道:“竟然在紫气分神的境界就领悟了天地纹路,你已经超过了凌墨珅跟凌承天。”

凌霄摊开双手看着身体周围的天地纹路说道:“父亲,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凌霄再次感谢了一下吞天犼,转身离开这里。

回到乐坊,凌霄捧起古琴,弹了起来,琴声响起,仿佛连天地都感受到了凌霄的快乐。

乐坊坊主乐进跟乐心明出现在凌霄的身后,凌霄连头都没回就说道:“两位前辈,我已经领悟了本我。”

乐心明笑道:“能察觉到我们,你确实已经领悟了。”

乐进点头道:“吞天犼那家伙,果然有办法。”

凌霄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说道:“坊主,吞天犼前辈说你已经欠他两个人情了。”

乐进惊叫道:“帮你也算我的人情?吞天犼这家伙也太黑了。”凌霄不再言语,专注琴曲。

乐进说了一声要找吞天犼理论就消失了,乐心明则留下来教导凌霄别的曲子。

一年后,凌霄捧着古琴来到乐坊主厅,端坐中央,抚琴弹奏,琴声悠悠,乐进都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打断凌霄的弹奏,一曲终了,凌霄站起身鞠了一躬,乐进等人掌声响起。

乐进笑道:“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天才了。”

凌霄说道:“是各位前辈的帮助,小子才能走出孤独的深渊。”

乐进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帮我乐坊一个忙。”

凌霄说道:“前辈请讲。”

乐进道:“明天就是乐坊一年一度的猎妖节,我希望你也一起去。”

凌霄点头道:“小子领命。”

乐进递给凌霄一块令牌说道:“明天小乐坊的人会来这里,到时候,你跟着他们就可以了。”凌霄接过令牌,退出了乐坊主厅。

乐进看着凌霄的背影说道:“此子注定能震惊三界。”

乐心明点头道:“承天独自毁了半个人界,他儿子怎么能比他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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