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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城新绿,满目翠微,这扩张着勃勃生机的春之色调,仿佛给动荡不安中的人们,带来了某种有限度的希望。随着和谈代表团的组成,南京城里弥漫着一片虚假的和平气氛。

但与这极不协调的是,二厅的校尉们却在议论着重庆号,举事、俞渤等驾机投共、夫人赴美吁请军援碰壁,国防部征兵二百万难以实现……或许是他们知道的军情内幕太多,仿佛出殡前送葬者那种心境,许多人心上都笼罩着一层阴翳。

这一切,使方韬预感到黎明即将到来,他心中膨胀着无比的欣愉。但,奇怪的是这几天,丁宗威却不再上他这儿来,偶或在路上碰见,也总垂着个脑袋,你招呼他,他也懒得搭讪,这使方韬越发感到那天跟聂晶去找廖省三实在是多此一举。

而且,聂晶次日一逃又给他招至了麻烦,廖省三把他叫去询问聂晶的下落,他推说不知道,并且愤然指责了聂晶可耻的怯懦,直到廖省三从华航了解到聂晶飞往香港,猜想去了沈哲那儿对方韬的追问才告停。可就在这天下晚,丁宗威跟他疏远了几天之后,又一次进了他的办公室,告诉他廖省兰将任二二厅代理厅长。“是廖处座亲口对你说的?”他问。

“不,一厅的入告诉我的。”丁宗威说。

方韬知道丁宗威有个同乡在一厅供职,一厅是国防部人事厅,他相信这回丁宗威说的许是实话。

“妈的,他倒爬上去了,可我还是个科长。”丁宗威像是牢骚满腹。

“廖处座…贯体恤下级,我听聂副官说他曾向军事法庭递状子告你,硬是让廖处座拦住了。”方韬狡黠地笑道,“否则,你老兄八成要吃官司哩。”

“老方,那天若不是你把我手上的砚台打飞,这家伙准去见阎王。”丁宗威忿慨未消。

“他去见阎王,你嘞?恐怕阎王也会给你下帖子的,嗯,哈……”

丁宗威什么也不说,摸着后脑勺快快走开。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都能扮演。对别人要防一分,对他则要防三分。因此,方韬的行动如履薄冰,格外留神。

一天,临近下班时,廖省三交给他一份文稿,让他用小楷誊写。这是一份考勤考绩奖惩条例,并注明是未定稿。南京已危在旦夕,考勤考绩早成了一句空话,况且,他已很长时间不再搞誊写,不曾想廖省三是那样郑重其事,这使他大惑不解。但廖省三代理二厅厅长的委任已经发布,他的话即命令,方韬唯有执行。研墨摊纸,他一面誊清,一面想着隔壁的卡档室,抄了一阵,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探首窗外,月色迷潆,晚风未兴,周遭一片宁静,衬托着春天夜晚诱人的温馨。他下意识地把手插进口袋,忽然碰到一个硬东西,啊,钥匙,档案室的钥匙!不禁又想起潘漪……他的心怦怦跳动着,惊喜不已。此刻,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但在这深不可测的夜色里,会不会有眼睛监视着自己呢?只是,仅一墙之隔的档案室,对他竟产生了巨大的、难以摆脱的诱惑。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他感到浑身像发高烧一般滚烫。但决心真难下呀!他不时在窗口和写字台之间来回走动着。当他又一次伫立在窗口,突然,他看到距他八、九米开外,一棵雪松“簌簌”抖动了几下,夜鸟?不像,如是夜鸟,没准是受到了惊吓,而且会发出惊恐的叫唤。他再仄耳细昕,一切又复归平静。怪了,他要弄个明白,于是,拾起一只空墨水瓶砸过去,瓶子碰在树干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此外并无任何声音。他想,或许是自己过敏了,但他刚将窗户关上,只听一阵“噔噔噔”的响声由近及远倏然隐遁。顿时,他感到头发一根根竖了起来,显然是有人在窥探。不管是否专门对付他,总之,好险!如果刚才稍有差池,真地转到卡档室门口,只要钥匙向锁眼伸去,那么,可以肯定有一粒子弹向他射来……想到这里,方韬用手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又回到写字台上,直到把剩下的部分誊完。这时已是十点多钟,他想返回小营的住所,却又担心路上可能潜伏的危险,遂在一张轻便帆布床上和衣躺下。他感到眼皮沉重,却睡不着,刚刚发生的事提醒他,利用夜色的遮掩展开行动,隐藏着多么巨大的危险!夜色是属于每个人的,不独为我所有啊!蠢货!方韬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

在此后的几天里,方韬把整个心思用在档案室上,他静观默察,发现每天午饭时间,档案室的门总是半掩着,里面的人轮着替换去饭厅吃饭。这可是个机会!方韬的心不可抑制地冲动着,他试着借阅过两、三次历年考勤考绩条例,赵磊对他尤为客气,借这机会他注意观察卡档归放的大致位置,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特别留心丁宗威的行踪。

这天是四月一日,距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夜晚刚好~周。上午,方韬觑便溜了溜饭厅,见午餐菜谱上有红烧狮子头,辣椒炒鸡丁、烩鱿鱼等苏、粤风味的菜,晓得这是丁宗威喜爱的。那么,几乎可以肯定,丁宗威下班时准会比任何人跑得要快,方韬决定选择这一契机,展开一次大胆的,生命悠关的行动。

好难熬啊!手表的秒针像蜗牛似地在蠕动,方韬心中灼烧般焦急。无奈地等到十一点,却见了‘宗威神色张皇地从他门口急匆匆走过去,忽然,倒回几步,停了下,又转身匆匆走开,这不明不白的动作把方韬搅得难以安宁,他怕即将展开的行动会因丁宗威的诡秘而告吹,遂紧紧跟了上去:“唉,宗威,中午打牙祭,我陪你喝二两。”

“不行,有紧急任务!”丁宗威回道。

“别糊弄我了,啥紧急任务?”

“啊,对不住,时间来不及了。”丁宗威说着一漓小跑,予两百米处钻进了一辆吉普,疾风般踅向国防部大门。

方韬感到突然、蹊跷,他不知丁宗威去千什么?什么时候返回?他霎时变得忧心忡忡。

“方参谋--”有人叫他,一瞥是新任三处处长李伟天。

“丁宗威怕又要升官啦!”李伟天酸溜溜地说。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唉呀!刚才白下路大中桥一带出事啦,”李伟天慌慌张张地说,“国立剧专的学生上街请愿游行,捱了‘军官收容总队’的打,血流遍地啊!你想,学生岂肯罢休?京大、金大、法商学院的数千名学生,这会儿把总统府给包围啦!政府正在调集军、警、宪前去弹压。二厅从不参与这类事,这回也让派人去。”李伟天压低声音,“廖厅座让我去,我有一位老弟在金大读书,说不定就在游行队伍里,我可不想手上沾上他们的血。丁宗威这小子却自告奋勇带了一个班去了。”

“噢,是这么回事。”方韬像是无所谓,说完就又回到办公室。丁宗威离去,这可是天赐良机!时间已是十一点五十,这时,李伟天已去饭厅,赵磊正在理着零散的文件。

“赵股长,人事法规借我一阅,行吗?”“行!”赵磊自打上次跟方韬谈过堂叔的事,对方韬很是敬佩,他从西墙的一只木柜里抽出一份卷宗,又说,“你要看快看吧,廖厅座指示三天后这些文件全都要销毁,以防共军突然渡江,措手不及。”方韬大吃一惊,暗道:“无论如何今天就要动手,否则延误时间悔之晚矣!”他接过卷宗,像别人一样倚在档案室门口翻看着。突然,响起下班的急促铃声,他不由得“啊呀”一声。

“怎么?”赵磊忙问。

“瞧,差几页就看完了,能不能稍稍耽搁一点时间?”方韬变着法儿找理由。

“这……”赵磊面露难色。

“哎,赵股长,饭后我还有急事,你就让我看完吧,你去吃饭,我阅后自会放好把门关上。”

“晤,只好这样罗!”赵磊带他进了卡档室,指点他人事法规卷宗存放的位置,方韬藉此飞快地觑了一眼,见好几只橱柜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显然,敌人已将一部分重要档案转移,失望像寒风一样侵袭着他。但是,紧挨着人事法规档柜,便是人事档案保险箱,他好不振奋!

赵磊一走,卡档室里别无他人,方韬一闪身走了进去,迅速将人事法规放回原处,侧转身,将钥匙伸进保险箱锁眼,由于过度紧张,他的手抖颤着,好容易才插进去,却打不开,他好不焦急,额角沁出汗水,忽然,他捏着钥匙,轻轻向上一提,开了,他立即将二十一张,人事卡片全部取出,遂关上档案室的铁门。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完成的。此时,档案室的人都还在饭厅哩。方韬觑空到了国防部后门,将人事卡片交给了附近一家“秣陵照相馆”的谢嫂,约定次日他从谢嫂处取回拍摄过的原件,以便在第三天,星期一上班时放回原处。

没料到下午廖省三忽然通知星期天一律加班。

事情偏偏就那么巧,翌日,廖省三布置丁宗威让赵磊交出全部人事档案,准备易地焚毁。赵磊一查,少了二十一份人事档案卡片,他吓得直打寒噤。

“人事档案卡片到哪儿去了?”丁宗威的眼珠差点掉了出来。

“恐怕整理时放错了地方,让我再查查……”

“最近有谁来借阅过人事档案卡片?说!”丁宗威的声音像野狗嘶咬般在嚎叫,以至左近的人都围了过来,方韬也在中间。

“人事档案卡片是从不出借的,除非厅座亲自调阅。我可以肯定仍在这里,只是要一件件查,终能找到的。”赵磊从惊惶中镇定下来,说道。

“你回想一下,有谁看过?如有隐瞒,或查不出来,哼,你等着瞧吧!”丁宗威的目光一抬跟方韬碰撞了一下,可是,第二天上班,方韬看见赵磊哭丧着脸,痴痴愣愣,坐在办公桌旁边,方韬进来竟毫无反应。

“喂,开水泡了没有?”方韬问。

“哪有心思……”

“莫急,慢慢找嘛,这档案卡片又不长腿,我就不信它会飞掉。要么,我替你去泡开水?”

赵磊摇摇头,这几天焦煤供应不足,八点一过便没有开水了,他将档案室的门关上,这才提着两只水瓶去锅炉房。

方韬看着赵磊走开,却佯装不知,从自己办公室提了一瓶开水往他写字台上一放,就势麻利地将二十一份档案卡片塞进了抽屉。

“方参谋,这水瓶是您送来的吧!”隔一会儿,赵磊捧着水瓶进了方韬的房间,“我已打了开水。”

“茶叶要吗!”方韬手里拿蓿一个龙井茶叶筒摇晃道。

“我有,谢谢。”赵磊回到档案室,依然痴迷般坐着,约摸半个钟头,这才想起确实口渴了,拉开抽屉找茶叶,出他所料,在第三格抽屉看见了叠放整齐的卡档,不禁眉头一展,心花怒放。

没等他收回笑容,丁宗威像幽灵般地从旁边冒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问:“档案卡片找到没有!”

“您瞧,在这--”赵磊抖颤着将一叠卡片奉上。

丁宗威翻了翻,呵斥道:“怎不放在档案室?”

“前几天转移档案,忙得我晕头转向,忘了。”赵磊拍着脑门,“是这样,原先我想用号码机给卡片编上号码,可是,号码机送上街去修都快一个礼拜了,还没修好,也真是的……”

“那么,这张写字台又怎么搬到过道里的?”丁宗威进一步提出疑问。

“你看,”赵磊把档案室的门打开,里面的橱柜横七竖八地放着,的确连放桌子的空隙都没有,“我可是翻箱倒柜一番好找呀!唉,我一时忙乎,裹在别的卷宗里了。”

“老赵,遗失档案卡可是要掉脑袋的啊……”丁宗威夹着卡档走了。

二十一份人事卡档,而并非一份、两份,赵磊怎么可以随便塞在别的卷宗里,并推说忘了,这太令人费解了。廖省三听了丁宗威的报告,背着手,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踱步沉思:难道赵磊有通共勾当?不,不可能,赵磊曾在湖北大悟山剿过匪,至今小腿肚上还有共军土铳打的霰弹粒儿,他对共匪的仇恨是毋庸怀疑的。但是,因为宿娼、聚赌,将他几乎一抹到底,这会不会使他因此而怀二心呢?共匪可是无缝不钻的,如若他们真的在赵磊身上下了功夫,难说他不会动摇,可是这幕后指挥又会是谁呢……廖省三愈想愈感到不安。丁宗威则在面前一个劲地烧火,要他抓住赵磊穷追到底,要他将赵磊交军事法庭。但是,廖省三却迟迟按兵不动。这是因为目前国内态势,国共双方强弱易位,主客倒置,他已从第三方面人士那儿获悉,无论是和是战,共军渡江已成定局。李宗仁划江而治只能是一场梦幻,这个信息强烈地震撼着他。加上夏世雄又派卢焯来让他及早抽身,从善如流,因而,他变得心灰意懒,人在班上,却感到无所事事。赵磊的失职,他并不当一回事,反正最绝密的机要文档已转走。仅仅是因为丁宗威的危言耸听,他才琢磨起这件事。今天,丁宗威又说文件失窃连参座都知道了,廖省三老大不满地盯了丁宗威一眼,说道:“啥失窃,不就是一时找不到吗”“可外面是这样传的,”丁宗威并不惧,“事情都坏在赵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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