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位无胸无脑的南宫湘湘真的死了,当时妇人并没有手下留情,一击毙命,除了她,杀掉两个人证,谁也不知道二房的小姐是大房的夫人所杀,而且这两个人的关系……复杂的关系。
唐宁轻揉太阳穴。
“真凶找到了吗?”
“没。”南宫生水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倒是旁听两人对话的王氏唏嘘不已。
“我在第一年怀潇潇时,常常听见伺候的婆子说大家族里的孩子多,生不下的多,养不大的也多。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儿就这样没了……”
唐宁表情担忧的望向王氏,如果她没弄错,当年联合将王氏母女除名并赶出府的主谋之一,就是二夫人母女。
她不禁暗暗道:您这样真的好吗?
“嫡系子弟出事身亡,很平常,或许那天没有潇潇在树林里将我从魔兽口中救下,现在我恐怕早就喝孟婆汤过奈何桥了。”说着,南宫生水脸上透露出悲伤。
“你单独出行,家主没有派人暗中保护你吗?”唐宁疑惑。
一个被誉为修炼天才,人们口中的下一任南宫家主,身边明里暗里十几号高手保护才对,就算想一个人游历,不可能会身处险境没人护驾。
当时,她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
“谁知道那些人……”身首何处,南宫生水勉强笑之。
气氛凝厚,重重累积着数层无名之气,令人感觉到不舒服。
唐宁起身,揽了人高的衣架上的披风,搭在肩上。
此刻,天外白雪飞飞,仆人打扫干净的青色砖面上重新覆盖一层洁白的薄薄雪,两旁的长青万针树披着厚厚的白雪,挺立不动。
唯有唐宁站在其中,任由豆大的雪跌落头顶黑发。
王氏侯在门外的丫鬟纷纷捻了衣领离开了,在这个能看见人的视角里,南宫生水白布鞋面白底子,轻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他踩着雪,留下一路的脚印走向唐宁。
唐宁目光撇向站在一旁的他,问道:
“你不冷吗?”
南宫生水笑着回道:“有一点点。”
“问个问题,南宫生水你真的不为南宫湘湘的死感觉到悲伤?”唐宁看向这个外表极其不符合真实年纪的小男孩,其实他可以过得很好,比如对武道追求,一心往实力发展。
可他好像不是很追崇武道。
“你都称呼我直名,那我只能说,湘湘虽然平日顽皮,欺负外层弟子少数内层弟子,但是罪不致死,那个人不应该折磨她……”
南宫生水说的真切,应该是发觉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时,深宅成长的男人,与平常武夫不同,多了一份敏锐。
唐宁伸手探上头顶,冰冷的触感让她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杀死了南宫湘湘,你会不会去找她报仇?”
“你知道?是谁?”南宫生水大惊,眼孔放大。
“南宫湘湘是一个月前不见,前几天发现死在枯井里,而我昏迷一个月,当时我就是被凶手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