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一杯水来,摸出一片白色的小药片,对任逸松说:“从我前天吃第一片药开始,孩子就已经留不住了,这是第三天的药了,现在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吃下去。”说完,在他的大叫声中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放下水杯,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间我的眼泪呼地一下就漫出了眼眶。
我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说:“任逸松,这并不是高潮。高潮就快要来临,你不要叫不要打断我,趁我还有力气,我跟你说几句话。”
他果然停止了喊叫,但是我也留意到他的手指在暗暗摸索,试图找到手铐的解法,我没有点破他,因为我知道这是白费力气。
“任逸松,药物li u 产,只合适49天以内的胎儿,可是我已经两个月的身孕了,也就是说,胚胎过大不能顺利流出,我会遭遇大出血,我很可能会和胎儿一起死去。。。不要插话。。。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这一幕,我要你终身难忘。任逸松,你还没有孩子,对不对?虽然你已经结婚了。。。呵呵,虽然那个小晶似乎快要治好了心脏病可以给你怀孩子了。。。惊讶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你已经来不及了,刚才我给做的按摩,涂的那层溶液根本就是药物,含有麻醉成分,不然,你明明应该越来越兴奋,怎么反而会睡着了呢。而且那药的主要功能是极大限度地摧毁你产jin g 的内分泌功能,以后你所产的精子,大部分都会是死ji n g ,或者畸形。这一辈子,你有孩子的可能性,已经几乎为零了。”
任逸松目瞪口呆,喃喃地说:“丛蓉,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是因为我。。。”
药效开始发挥,我的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我不由得按紧了腹部,大口地喘息,努力积聚起一点力量,说道:“实话告诉你,任逸松,我和你交往,一开始是为了给濛濛报仇,你知道不知道,濛濛那个时候有多惨.。。可是,可是。。。”泪水在脸上奔流,血已经从下t i 流出来,我解开浴巾,看了看殷红的大腿根儿,挣扎着接着说:“可是,我后来,后来。。。真的爱上了你。。。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你的身上了,我没有办法面对你的欺骗,也没有办法面对失去你。。。为了你,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林濛,我必须让自己受到惩罚,而且,也请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腹如刀绞,我额头泛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一股股的鲜血持续喷涌而出,我从椅子上滑落到地面,蜷缩成一团,任逸松急得快要发疯,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大叫道:“蓉蓉!蓉蓉!求求你别这样!什么都好商量!求求你赶快打急救电话!”
我闭上的眼睛,默默地忍受腹部疼痛和地面的冰冷,任逸松哭叫道:“蓉蓉!我爱你!求你打个电话吧!我一定离婚娶你!我保证以后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求求你打个电话吧!”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新的一轮疼痛和恶心反胃涌上来,我忍不住一声呻吟,意识开始模糊。这时,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借着最后一分意识努力分辨,是外面有人在敲房门,任逸松已经在大喊:“外面是谁?快进来帮忙!把锁撬开!外面的人帮帮忙打110和120!”
我勉强睁开眼睛,骇然地看到地面已经一大滩血,我的下ban 身几乎都在血泊里,虽然我的视线已经模糊,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眼泪正如山洪暴发一般,我拼进全身的力气,对任逸松说道:“最后一次叫你小松哥。。。小松哥,我爱你,但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眼前暗了下来,室内的一切都恍然化作了一阵烟消失不见,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嘈杂声,之前的疼痛冰冷,都消失无踪,身体变得很轻,我觉得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慢悠悠地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