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野豹酒吧后门的停车场上,我坐在一个石阶上抽烟,远远地看到白马手里提着一个小包,兴冲冲地朝我走来。
他挨着我坐下,讨好地说:“蓉蓉,你要的,我都带来了,那你点点对不对?”他把那个小黑包往前递了递。
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迅速挂断,淡淡地说:“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些钱我一分不要,一半是给我那个闺蜜,你损坏她的物品,还吓跑了她的客人,让她生平第一遭地进了警察局,算是你给她的赔偿,至于另外一半,是给他们的辛苦费。”我说着,把包打开,将钱分成了两份。
“他们?辛苦费?”白马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意思?蓉蓉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有点奇怪,你要多少我都给。”
我没说话,目光略微瞟了一眼野豹酒吧的后门,三个精壮的小伙子朝我们走了过来。可惜白马没有发现,他依然在着魔地盯着我的脸。这样更好,为了继续yo u 惑他,我对他嫣然一笑,白马立刻陷入云雾里,傻傻地凝视着我,双手也不老实地伸向我,就差流下口水了。
直到那三人走近,其中一人一把搭在了白马的肩头,他啊地一声才惊醒过来,刚要质问怎么回事,我就说:“别叫,辛苦费就是给他们的!”我把那一半的钱递给其中一个小伙子,接着对白马说:“你想,他们揍人也是很辛苦的对不对?”
白马突然明白了我的话,露出一个惊怒的表情来,刚叫了一声:“蓉蓉你。。。”他的嘴巴就被人从后面用布条勒住,两只胳膊被人死死地扣在了身后,被强行推到了停车场的角落去,有一辆商务车与墙壁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冷漠地看着白马的双眼,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非要选择这条路!”说完我攒足了力气,一顿大耳光就朝他脸上抽了过去!直打得我自己的手心都生疼生疼,才甩甩手作罢。按着白马的一个小伙子对另外一个小伙子笑道:“嗨你说这是什么滋味儿啊?被自己拼命追求的女人打成这样。”
另外一个也笑道:“打手费还是他自己支付的!”
对!我就要是亲手打他,好让他心里最痛苦!我搓了搓发麻的手心,对一个小伙子说:“好了,轮到你们了,切记,皮肉伤就行了,千万别打残了那就给自己惹麻烦了!”
那几个人笑道:晓得晓得,你走吧,男人干活的时候你别看。
我点点头,绕过商务车打算离去,迎头却碰上两个高大的男人连成的一堵人墙,我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傻在原地。
任逸松淡漠地看着我,冷冷地说:“蓉蓉,你是做什么的?还雇佣打手?你是黑社会吗?”
瞬间的慌乱后,我冷静下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能给任逸松知道,不能让他知道我和林濛的关系,我淡淡笑了一下:“真是再也想不到了,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还正好是这一幕。”我故作平静地看着任逸松,他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等待我交代清楚。
我继续说道:“我不是黑社会的,这几个人也不是职业打手,他们是我学校的保安,平时也有私交,替我出头而已。挨打的这个,在岳阳的时候就开始对我死缠烂打,还从岳阳跟到了G城,还用软件定位我的位置,我之前已经多次警告过他,他不但不收敛还越发得寸进尺,更可恨的是他还砸了我朋友的店,连累我朋友进来警局,我不好好教训他,难道我不活了么?”
任逸松的脸色随着我的讲述慢慢松弛下来,我这边说着话,那边白马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任逸松说:“赶快叫停,别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