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松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蓉蓉,你真有本事,居然能躲开十几天。可是,”他顿住了,手臂却倏然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来气:“你还是跑不了!”
“跑不了?”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我这十几天的时间,你找到我了吗?我能躲开十几天,就能躲开十几个月,然后。。。十几年。”
任逸松呵地一声笑,说:“我知道你在躲我,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去找你。我若是想去找你,挖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出来。丛蓉,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你是我任逸松的女人!永远不许你违抗我!”
“我不是。”
“不是?”他嘴角挂着危险的笑:“你再说一遍!”
我一贯不喜欢和别人做无聊的斗嘴,此刻却忍不住重复:“我不是。”
他突然往前一推,将我上半身完全压在围栏上,呈现一个前倾的状态,。他一把掀开我的晚礼服,我大惊之下本能地拼命挣扎,只听他不满地低语:女人真麻烦!随即眼前一黑,他把我晚礼服巨大的下摆掀了上来,像一个麻袋一样将我的上半身蒙在里面,收紧的手臂像是一根坚实的绳索牢牢地困住了我,我所有的挣扎、尖叫都化作了乌有。
隐约感到他在 我身后一阵悉索,某物就从后面抵住了我。
我吓得魂飞天外!我的天!这是在月海皇宫大酒店的走廊上啊!虽说此刻走廊里尚且清静,但是随时都会有人经过,这让人发现了,脸还要不要了?!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个关头我也不敢再逞强,在黑暗憋气的裙子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向他求饶示弱,表示承认他刚才对我的宣告主权,意图先过了这个关口,让他放开我再说。
心下也非常羞愧,一个晚上前有冰氏兄弟后有任逸松,接连两次让我放下矜持高傲,遇到权贵或者紧急情况也会妥协,看来我丛蓉自以为的脱俗,只是脸上戴的一层面具,并未武装到心里去。
任逸松却在同时突然说:“我就在这儿要了你,好不好?呵呵,点头,同意了?好!”他向前一冲,完全进入了我。
我大惊大怒之下直想昏过去。屈辱的眼泪滚滚而下,我曾经以为,这世上李峰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落泪的人,这许多年来我只为他哭泣过,如今,任逸松居然也使我落下了眼泪——哪怕是屈辱的无奈的,不敢相信!
我感得到任逸松身体的紧绷,看来他也非常紧张,然而这种紧张又让他非常刺激,他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要我,一波一波的撞击,带给我前所未有的痛楚、销魂和舒畅交织在一起的奇妙感觉。渐渐地,我止住了眼泪,沉醉在他狂暴的霸占里。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有几个人说笑着走过来,我和他都不敢发出一丝的声息,痛得我几乎要叫出来,在极度的压抑控制中继续纠缠着。脚步声又逐渐远去,他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声:“真刺激!”又一轮猛冲后,他终于释放了,疲累地趴在我的肩头喘息。稍稍回神,他终于解开了包裹在我身上的裙子,贴着我的耳根声音暗哑地说:“蓉蓉,我爱你。”
滑稽不滑稽?在无视我的眼泪和哀求的无情的侵略霸占后,没有歉意,反而大言不惭地说爱我?更滑稽的是,任逸松说出的这太普通的三个字,我曾经在别人的嘴里听过千万遍,而麻木无感,由他说出来却如同过电一样,我傻了。任逸松这样的坚硬无情的浪子,也会说这三个字?他扳过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的双眼说道:“蓉蓉,不要再分开了,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分开了。”
我着魔一样,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这个小小的窗台上有些气闷,我推开了窗子,夜风呼地一下就吹了进来,我的心也如同这一瞬间清凉的气息一样,陡然清晰透亮:我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男人!林濛的悲情痛苦,全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实在是顾不上了。什么屈辱无奈,什么报复,什么要占尽上风,其实全都是借口和逃避!我心里反复地呼喊着一句话:我爱他!我爱他!纵使他有千般不是,我还是爱他!我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