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小翠彻夜长谈

安顿好宏飞，与他的奶奶，我没有再停留在医院，因为医院的空气始终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如果可以，我愿一辈子都不来这个不祥之地。出了医院大门，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清新。猛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呼吸着，咀嚼着，爽，真特么爽，我确实还真实的活着。回到馄饨小店，时间已近凌晨。小翠并没有走，还是在等着我回来。恍惚间，我感到一股歉意，我已经让她帮我看了好多次店，每一次我都表现的理所当然，真是羞愧的想钻进地洞里去。“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下次，我晚上再也不出去了。”“没事的，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做，对了，路峰，你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呢？”“我，，我，，不知道。”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是不肯说出口，为什么呢？我自己也搞困惑了。看到我难为情的表情，小翠转移了话题。“你在这上了大概2个月的班了吧。”“嗯，你呢？”“我在这工作了三年。”她的语气中似乎有些骄傲，确实，在异地他乡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实属不易。“那你结婚了吗？”“还没有，不过家里人给我说了一个对象，等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其实我很诧异，她竟然没结婚？毕竟小翠已经24了，可是那又怎样呢？我自己不也25了。“你读过大学吗？”小翠又问我。“读过，你呢？”“我读到初中，家里人认为女孩子读书没什么用，就让我下学了。”对于小翠悲惨的处境，我能表达的仅仅只是同情。这个社会本就不是公平的，可即使受过教育又能怎样？就像现在落拓的我。“你打算一直在这工作下去吗？你是个大男人，在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我感觉到有点烦，尤其是听到小翠的针砭，可是小翠并没有察觉到我脸上的异样。我点着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我这是颓废了吗？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人一定要有出息吗？”我像是在问小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感觉到我的问题有点奇怪，只是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吧。”我感觉到一丝迷茫，再没有心思继续谈论下去了，只得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天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该休息了，我送你回去吧。”这一次小翠没有拒绝，我骑的脚踏车，咯吱咯吱的响着，那悦耳的铃声显得路上格外的静，一阵风吹来，我竟然有一丝冷意。小翠把头靠向了我的腰，我的身体更加的颤抖，我知道这不是冷，而是我的心灵底处一股莫名的抗拒。很快，把小翠送回了家，我没有直接回小店，我知道，就算回去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出去走走呢。街上大部分的店都关门了，只有网吧，台球室还亮着灯。我在门外抽完一支烟，走进了一家台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