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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从天一十五年夏,贺国皇帝李恭豫驾崩,年三十六岁。他唯一的儿子李天景继位,继位时年仅十五岁。七天后,新皇帝改年号为启龙。

在庆贺新年号启用仪式上,李天景高坐在紫微宫龙椅之上,满意地看着在地上深拜不起的群臣,一声声“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停地撩拨着他深藏许久的野心,这次,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国之主。

记得小时候,母妃曾对他的未来忧心忡忡,毕竟他不是先帝的长子,而且当时的太子飞扬跋扈,对他们这些弟弟不曾有半分兄弟之谊。皇帝的儿子若不是太子,但有一定实力的话姑且还能受到礼遇,只是像他这种毫不起眼的儿子如果没有父皇的庇护,好则碌碌一生,差则尸首无存,宫中勾心斗角以至于此,让李天景不得不下定决心与太子一争天下,这样好歹死得其所。

“想不到最后还是我赢了。大哥,别怪我太狠。”李天景不无得意地想道。

“陛下,礼仪已毕。”身边的司礼内监谦逊地弯着腰唤醒了还沉醉在这一片文武百官拜服的场景之中的李天景。他点了一下头,司礼内监压了压声音,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叫道:“起!”

众臣并不忙着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跪在最前面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拢了拢袖子,轻拍了紫红地官服一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群臣见这两人起身了,才纷纷起立。

李天景看着这两个人皱了皱眉头。这两人刚才的行为无疑是相当无礼的,竟然当着皇帝的面示意让百官起立,似乎他们俩才是真正的一国之主。可李天景也没有办法,现在几乎所有的亲王百官,都惧服他俩:一个是群臣之首,当今太尉钱易行;另一个是他最有实力的叔叔,蜀王李庸。

他的情绪从刚才极度自信中迅速回到了现实。李天景也知道,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皇帝,全靠钱易行和蜀王的拥护,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我终究是皇帝,收拾你们是迟早的事。”李天景低着头阴鸷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由于紫微宫是举行典礼的场所,并不用于做日常事务,李天景宣布典礼结束后,就回他休息的场所流翠宫去了。流翠宫一直是他父皇办公的场所,他是第一天坐上这座宫殿的首位之上,感觉椅子冰凉彻骨,没有他所想的这么好坐。

他让跟随左右的首领内监去请父皇交待的几位托孤老臣来商量以后的事情。李天景不愿意做一个昏君,他想和他父皇一样,受到万民的敬仰。“可惜啊,你终究是死得早,以后的事情就由我来替你完成吧。”李天景想着,嘴角也开始上扬了。

托孤老臣们从门外鱼贯而入,拜在李天景的脚下,除了太尉钱易行以外,他只是稍微欠了欠身。

“皇侄和大臣们商讨国家大事,怎么不叫上我?我也可以提一些意见啊。”蜀王扯开嗓门,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蜀王不远千里到宫中贺年号更变之喜,朕很高兴,但想着蜀王舟车劳顿肯定会很疲惫,所以没有叫蜀王来做如此费心之事。”李天景冷冷地说道。

李庸没想到他侄子会这么冷淡,明显是想将他拒之门外,顿时脸上一黑,傲慢地哼了一声,肆无忌惮地拿起旁边摆设的玉器,自顾自玩了起来。

钱易行没等李天景赐座也坐了下来,撇了一眼高坐中间的新皇帝,说道:“蜀王也是担心国事,与我们一起讨论是应该的,陛下不该如此对蜀王。”

“还跪着干什么,起来啊。”李天景被钱易行的话给噎住了,却又不能发作,沉默了一会只好把这股郁结之气都发到还跪在下面的那些老臣身上。

接下来的国事议论,李天景尽量避开钱易行和李庸,只问其他的大臣,而那些大臣时不时看一眼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钱易行,尽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李天景没问出什么结果来,十分地不爽。没谈一会,把手一挥,叫大臣们回去。

等大臣们都退出门外,钱易行盯着李天景淡淡地说道:“陛下年龄还小,只怕是忘了谁为你铺平道路,把你扶持上那张龙椅的。只是,要稳稳地坐在龙椅之上,着实不容易啊。望陛下能三思而行。”说完便大步跨出了流翠宫门槛。

李天景狠狠地看了一眼钱易行的背影,叹了口气,躺在了宽敞的榻上,父皇和前太子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又出现在他脑海中,他们临死前那狰狞的双目让李天景头痛欲裂。

皇宫中风云四起,而梁州黄狮县柳旺镇一个叫云煌村的小村子却格外的平静,没有人注意这场盛宴,也没有人在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究竟是谁。

赵家唯一的儿子赵墨正和同村的伙伴玩得高兴,赵墨不过十三岁,在同村的孩子中不算大,但是最得众小孩的拥戴。

“今晚去后山的荒坟探险,谁不去谁就得承认自己是小狗。”赵墨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底下的几个小孩说道。

“可我爹不让我晚上出门。”其中一个小孩可怜兮兮地说。

“你傻啊,就不会等你爹娘都睡了以后再偷偷出来啊。”赵墨跳下来拍到那小孩头上,继续说道:“大家晚上都不要睡,我会在这块石头上敲打三下,听到后都来这儿集合。”

众小孩哄笑了一阵后作鸟兽散。

晚上月明星稀,村子周围山上的鸟凄惨地叫着,使得夜晚更加渗人。几个小孩举着火把朝后山上走去,摇晃不定的火光照着兴奋又害怕的脸蛋,慢慢地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那儿……那儿有妖怪!”一个小孩抖抖瑟瑟地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大家都向那个地方望去,远处有两点暗淡的黄色光芒正在黑暗中跳动着,每跳一下,离他们的距离也减少一分。

赵墨把声音一沉,跟其他小孩说:“把火把熄掉,躲在树底下里面不要出声。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妖怪长什么样子。”

几个小孩见赵墨如此镇静,不再那么的惊恐,屏住呼吸,安安静静地躲在树底下。

黄色的光芒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小孩们原本稍微平静的情绪又紧张起来,用颤抖地声音问赵墨该如何办。赵墨人虽小,胆子倒很大,他提醒身边的几个小孩,不要出来,他一个人出去会会那两个妖怪。

赵墨矮着身子,悄悄地随着亮光的方向走了上去。等他走近一看,发现那两点亮光只是两个灯笼而已,心里放松了一点。只是随后又暗想:“谁会这么晚跑到这个坟堆里来?”

他准备再靠近一点,可脚一斜,不小心踩松了一颗石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谁?”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赵墨慌乱了一下,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向远处抛了过去,以迷惑那两个身份不明的人。

没想到那两个灯笼瞬间飘然而至,暗黄的灯光铺满了他一脸。他用惊恐地眼神看着站在他前面一老一少。

“完了完了,竟然没有上当。”赵墨暗暗叹息了一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老的看了他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想不到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机,做起瞒天过海的谋略来了。就是手段还太嫩了点。”

“你……你……你们是谁,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赵墨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一个小孩深夜入山,不怕鬼来捉你吗?”那个老的笑道。

“这有什么,我倒想看看鬼长什么模样。”赵墨硬撑着胆子说道。

“胆子倒不小,快回去吧,你的伙伴都要走了。”

赵墨只听到背后发出悉悉索索地声音,心里暗骂道:“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

他看了那俩奇怪的人一眼后,转过头就下山了,没有注意到那个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跑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天刚亮,赵墨的爹娘就催促他起床,他心里庆幸昨晚的事没让父母知道,却不想一个敲门声打破了他的这种侥幸。

敲门的是一个满脸橘皮的老头,他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灰色道袍,脑袋上还有一顶灰色的帽子,不过怎么也遮不住蓬乱、夹杂着银白色的头发。

“你是……?”赵墨的娘开了一条门缝,警惕地看着前面那个人。

“只是云游至此的道士而已,居士不必担心。”老道满脸笑意地回答。

赵墨娘看这个道士是孤身一人,而且面露慈容,也就请了老道进来。

“请问师傅怎么称呼?”

“居士可以称呼我宗占。”

赵墨瞅着那个道士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便在旁边不停地打量着他。

“昨晚在后山,我与你小孩有一面之缘。那时颇为投缘,所以今天来拜访一下。”老道斜着眼睛看向赵墨。

“是你!”赵墨想了起来,这个老道不就是昨晚探险时,举这个灯笼,装神弄鬼的那个老头吗?

赵墨的娘听到他夜晚还跑去后山,眼睛顿时能喷出火来,碍于有客人在此,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墨。

赵墨缩了缩小小的身子,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老道,希望他能帮着解解围。

“我来这里是想收你儿子为徒的。”老道清了清嗓子,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浑浊了。

赵墨娘俩听了后有些吃惊,不知这老道打得是什么主意。

“这个……”赵墨的娘有些犹豫。

老道捋了捋杂乱的山羊胡,眯着眼睛说道:“我昨晚看你儿子,虽然面相普通,可不知为何,他全身被一股红黑之气纠缠。此气暂不知出处,不知吉凶。”

此时,赵墨的娘攒了攒赵墨的小手,显得很惊惶。

老道顿了顿继续说道:“老道愿意为你儿子探明吉凶,解其灾厄。”

赵墨的娘大惊,慌忙让老道帮他儿子解厄。

“我收他为徒也是这个意思。”

“那好那好,墨儿,快来拜见师傅。”

赵墨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这个怪异的老道,小声叫了一声:“师傅。”

从这一天开始,赵墨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师傅,原以为这个老道会把他变成一个小道士,可老道并不教他驱邪禳灾之法,却教他武功和习字,这让赵墨很兴奋,师傅也叫得响亮多了。

赵墨在宗占的督促之下每天早起练一些拳脚功夫,接着便是一个下午的读书写字,晚上还要冥想以及练习运气的法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师傅的水平,就算达不到,至少也可以手指一动,劈叶拈花,让他好在众伙伴中炫耀一下。

两年时光飞逝而过,赵墨单薄的身体逐渐变得强壮起来。但他感到最变幻莫测的就是他体内的真气,每当他意念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丹田渊海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向经脉的各个穴道,一种燥热的气息顿时遍及全身。

这种感觉说不上舒服,但也不难受。他不知道这种真气的妙处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是他师傅逼着他每天无数次地牵引着真气不断地在体内做着循环。

“想不到区区两年,你的真气竟然积累得如此浑厚,果然是天资聪颖,非比凡人。”宗占惯常地捋了捋胡子,幽幽地说道。

“不过,你要记住的是,武学之中真气的累积固然重要,但如何能运用自如,如何把真气消于无形,生于无形,却是难上加难。”

赵墨似懂非懂,怔怔地望着宗占,问道:“什么是消于无形,生于无形?”

“无用时,丹田处如静海渊冥,波涛不起;有用时,气随心动,滔滔不绝。方是上乘功夫。”

“噢……”

这番话抽象得让赵墨无从领悟,他小声地念了几遍,记住了这几句话。

“这本书可教你如何运用你的真气。你拿去好好研习,不要辜负为师心意。”

宗占拿出一本很薄的书交给赵墨,赵墨随意翻了翻,里面的运气之法果然精妙。他这两年一直重复地将体内的真气经过各个大脉然后返回丹田,循环反复,这次有了这本书,就能教他如何运用这些真气。

“师傅,您这武功厉害吗?”赵墨一边翻着书,一边问道。

“厉害不厉害全靠你以后的悟性了。”

“那师傅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吗?”赵墨歪着头问道。

宗占默然了一会,喃喃说道:“最厉害的人?我也不知道那五个到哪里去了啊?”

赵墨不解师傅为什么会答非所问,但看师傅摆出拒人千里的表情,他也不再追问。

宗占看着天边烧得通红的夕阳说道:“我该走了。”

赵墨大惊,说:“您走哪儿去?您要离开云煌村了吗?”

“是啊,呆的时间够长了,而且我也把我能教的都教给了你。”宗占看了一眼赵墨,继续说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赵墨踌躇了一下,回道:“师傅,我不能走,我爹娘还在这里。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宗占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是我老糊涂了。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练功。你终究不是浅水之鱼,不过命运坎坷,要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从窗子上翻了过去,跃到了前方的树林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一只只是歇了一下脚的鸟而已。

赵墨呆呆地看着窗外,喃喃地说道:“师傅,我会记得的。”

他没想到,命运的一个新起点在缓缓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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