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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珠穆朗玛营地(3)

她对珠峰耿耿于怀。她觉得连加峰说的是鬼话。

“骗不了我的。”她说,“我能把事情搞清楚。”

她说祝景山在西藏有不少熟人,他们找他办过事。当初她提出要到西藏,祝景山就说他来安排。她知道祝景山一弄一定鸡犬不宁,所以才请易广出面,要连加峰安排,不打算惊动他人。为什么她找连加峰?只为了他关于珠峰的一句话。

“你怎么回事?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她说,“要知道这样,我不找你。”

连加峰苦笑,连说对不起,辜负信任了。没事先把情况搞清楚,是他的错。

“你知道我们俩这回来这里干嘛吗?”陈戈问。

连加峰说不知道。易主任没说,他也没问。他这人办不好事情,但是训练有素,始终牢记那两句:“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他知道陈参谋祝局长的事不是他可以随便问的。

“责任重大。”他说,“我得保证安排好,让你们满意,特别是要安全。”

“我讨厌听这个。”陈戈说,“别让我记恨你。”

“哎呀,千万别误会。”

这时连加峰的手机响了。他向陈戈示意不好意思,打开手机接听。

是关于北线公路有关地段改线问题的急报。连加峰到拉萨接陈戈祝景山前,曾亲自到地区呈送县里的报告。那一次沿线踏勘后,有关各方经过几轮研究,对公路设计线路的几处修改基本形成共识,连加峰带人专程到地区呈送报告,向交通局汇报,请求分管领导支持。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表态都令人乐观,连加峰这才放心走路。不料地区几部门研究后有所保留,对几个地段提出疑问,有三个地段基本否决,其中涉及一处桥涵,两棵树,包括踏勘那天连加峰历险,差点滑入雅江时想保住的那棵树。

“他们说这个点改线成本太高了。”

“我找他们。”

连加峰收了电话。先掌杓,殷勤备至,给陈戈碗里添半杓萝卜烩羊肉。祝景山还在洗手间,连加峰也往他的碗里加了点热汤,然后再次告罪,打开手机。

他找了地区交通局长,翻来覆去说那棵树。局长姓张,其固执程度不逊连加峰,翻来覆去就不松口。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有些动气了。

“这么说吧张局长,你要能把我从那棵树下丢到雅江喂鱼,那就算了。否则我不会放手。”连加峰说,“我现在在拉萨,有任务,回头我找你。”

他把电话关了。抬眼一看,陈戈在桌那头正盯着他看。

“抱歉,尽这么些事。”

他发觉祝景山的位子还空着,没再耽搁,离席跑过去打洗手间门。

“局长,祝局长,”他隔门问,“没事吧?”

门开了,祝景山从里边走了出来。脸色越发显得苍白,额头却一片湿。陈戈问祝景山怎么样,跑肚子了?祝景山摇头说肚子没问题,就是胸闷憋气,出虚汗。

他想把外衣脱下来,连加峰赶紧制止。

“小心感冒。”连加峰说,“在西藏患感冒最可怕。”

他说西藏气候多变,初来乍到的内地人多不适应,不小心很容易感冒。当初他这批援藏干部进疆是七月,夏天,大家穿毛衣着西装扎领带,再怎么热没人敢脱,不是因为礼仪,是怕感冒。高原缺氧,患感冒的人一不留神就演变成肺气肿,医治不及将危及生命。前年,内地某省一位建设厅长到西藏开会,不小心感冒,送医院次日就病危。经千方百计抢救,命保下来了,却在拉萨住了一个月医院,最后躺着出藏,至今神志不省,还是植物人。去年,本省组织党政代表团进藏慰问,省经贸委一位副主任是代表团成员,团队在成都转机准备入藏时,发现该主任有轻微感冒症状,带队的省委副书记当机立断,把该主任留在成都机场,不随团起飞,以防万一。

祝景山脱口说了一个字:“糟。”

他有些鼻塞。入藏前他忙,几晚上没睡好。到成都就感觉头重,有感冒迹象。听连加峰这么一讲,顿时更觉头痛。

“连加峰你赶紧给找点药吧。”陈戈也急了。

连加峰说车上备有好几种感冒药,一会儿可以马上服用。但是以他经验,可能不太管用,有些药在内地还好,上了高原不行,好像药品也怕缺氧,什么道理不知道。

“或者上医院看看?”连加峰建议,“这个时候急诊都开着。”

祝景山不去。他说至于嘛。

这以后没太多兴致吃饭了,一行人坐车返回酒店。在车上,连加峰说两位领导刚到,旅途劳累,风尘仆仆,晚上应当早点休息。趁这时间,还得谈点注意事项。内地人刚到西藏,凡事慢半拍为宜,动作幅度小一点,频率低一点,包括说话语气,能放慢就放慢一点,以免加剧反应。初到西藏的人都会有高原反应。轻点的是胸闷气喘,恶心,烦躁,没有食欲。还有失眠,连着几天睡不着觉。严重的头昏眼花,血压异常升高,眩晕,流鼻血。连加峰举例说,他的本批援藏同事里,有一位在地区检察院任职,个头高大,身体最壮,就跟祝局长这个样。进藏头一个月该检察官几乎都躺在医院里,脸面发黑,每天流鼻血,厉害时一流大半个茶缸。

“哪有这么恐怖的。”陈戈不想听,“连加峰你少说这个。”

连加峰说不行啊,责任重大,安全第一,该说清楚的不能少了。

他们到了酒店。连加峰让客人先进房间,休息一下,别急着睡。房间里还需要一点保健措施,他去处理,最多半小时,他会再来敲门的。

半小时后他果然来了,身后跟着丹巴。他们合力把一支装在手推架上的氧气瓶推进了套间,一直推到卧室的床前。不是他们车上备有的小瓶,是医院急诊室用的那种炸弹式大钢瓶,连同特制手推架,都是标准的医疗急救用品。

祝景山不禁拉下脸来。

“你干什么!”他不高兴了,“这是添乱还是添堵啊?”

连加峰不慌不忙,他笑。

“祝局长别急,高原反应有一条,特烦躁。”

他说,即使非常生气,也不要抬高声调,这会加剧高原反应。通常进藏第一晚最不容易过,很少有人能够睡好。严重的半夜气短休克,得送急诊。问题其实都与缺氧有关,这种时候小瓶氧气不够用,所以他为祝局长准备了这个大钢瓶。晚上如感觉异常不适,赶紧开,这东西能有效缓解。他和丹巴的房间就在附近,有事尽管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处理,保证万无一失。

“另外有一件事得特别注意:别洗澡,千万不要。”他说,“在藏感冒出事的,多半因为洗澡。这里气候特别,没适应不能洗澡,会出事的。得忍一忍。”

然后告辞。告别时他还不厌其烦,坚持不懈,非把话说完说透,也不管两客人是不是不耐烦。他说看起来陈参谋的情况会好一点,这不奇怪,如那句话所形容:“男的不如女的。”但是陈参谋也不能大意,除了自己留神,可能还得特别注意祝局长的情况。难受到头了,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祝景山不再吭声。他脸色发白。

后来陈戈表示怀疑,问连加峰是不是蓄意使坏,恐吓祝景山?连加峰说哪敢谋害领导,他是干什么出身的?“是是是,对对对”。责任重大,不讲清哪行。

此前连加峰没见过祝景山,但是打过交道,有点曲折。

那年为了解决北线公路报批问题,连加峰通过易广牵线,从陈戈那里得到祝景山的电话号码,当时他心里并不很有数。他知道易广让他跟陈戈认识肯定有些缘故,但是能否解决问题就不好说了。抱着不妨一试的念头,春节过后,他在返回西藏之前去了一趟北京。进京就挂祝景山的电话,白天挂,晚上再挂,均无人接听。

他有些犯疑,不知道是否被糊弄了。会不会是陈戈碍于易广的面子不好拒绝,给他一个假电话以敷衍了事?这种时候当然只能先沉住气,连加峰没有即行放弃,也没有回过头就找陈戈,他在北京耐心地再等两天,每天挂电话,第三天电话终于通了。

连加峰松了口气。

他问好,拜晚年,自报家门,再提及有关事项。祝景山把他打断了。

“我这有事。”他说,“谁给你这电话的?”

连加峰说是陈戈:“陈参谋给您打过电话了吧?”

祝景山不说有或者没有。他说他不知道连加峰是什么人,不知道那项目怎么回事。连加峰别再给他打电话了。这种事该怎么办怎么办,该找谁尽管找谁,不要找他。

“我很忙,管不了这些事,懂吧?”

“祝局长”

祝景山已经放了电话。

连加峰独自坐在屋里沙发上考虑,琢磨怎么办。找祝景山前他没敢抱太大希望,心知事情肯定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但是钉子碰得这么彻底,还真没预料到。电话里的祝景山让连加峰印象极深,这个人语气很平,语速不快,语音里透着一股劲,不动声色让人不觉矮半截的一种威风。连加峰一直在基层工作,以往阅历有限,接触这类人不多,但是他清楚这位祝局长跟那位陈戈参谋一样,都是大有来历。

他明白自己不能接着就上,再给祝景山打电话,人家话说到这个程度,这么干会被视为纠缠不休,简直就算骚扰了。但是连加峰还是不能放弃,专程跑到北京,总不能一碰钉子就撤退了事。他分析事情有多种可能,要么是祝景山知道这件事,但是不想管。要么是他不知道,也就是陈戈没给他打电话。也可能陈戈打了,祝景山忙,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对他来说,连加峰和他的事情,不太可能是特别需要记住的。

连加峰决定回头找陈戈。当初他留了一手,要了陈戈的电话,还真是派上用场。陈参谋的工作单位是本省武警总队,找她比找祝景山要容易一些。

她还记得连加峰。连加峰一提起易广和西藏,她就哎呀一声。

“你是那援藏干部?”

连加峰说是的,现在他在北京。

“糟糕,”她说,“我真把这事给忘了。”

原来她没给祝景山打电话。对她来说,连加峰和他的事情真是不太需要特别记住的。少了她的电话,祝景山一口回绝就不奇怪了。

“没关系的,”连加峰说,“陈参谋能不能帮个忙,就跟祝局长说说?”

陈戈问:“你这事确实很重要吗?”

连加峰说是的,确实非常重要。

“关系到政绩和提拔?”

她很直爽,略带讥讽。她的个性连加峰早有领教。连加峰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对他本人确实很重要,办成了当然有政绩,能不能因此提拔,这不好说。干部提拔的因素很多,不是办点事就一定能上。这件事主要的还是对当地群众很重要,修了这条北线公路,他这个县江北的藏民们就可以把他们养大的羊从山地牧场运出来出售,要是他们的孩子生了急病,也可以更快地送过江,上医院去。

她答应给祝景山挂电话。连加峰连声道谢。

“您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跟祝局长联系?”

“再说吧。”

这一再说就没了下文。连加峰在北京又等了两天,渐渐坐立不安。在陈戈回复口信前,他似乎不好再找祝景山,如果回头催陈戈,会不会把她搞烦,能帮也不帮了?也许陈戈就是这样把他晾起来,暗示他别再找了,另想办法吧?

有一个陌生电话忽然打到他手机上,这是第三天,连加峰觉得自己的耐性差不多到达极限的时候。电话不是陈戈打的,也不是祝景山,是国家某部的一位工作人员。

“你姓连,援藏干部,现在在北京吗?”

连加峰不禁一愣。他反应很快。

“是我,连加峰。您好!”

“你好像需要一些帮助。”他说,“下午我有时间。你来吧,我听听。”

这以后就顺畅多了。经努力,项目的几个关键问题相继破解,其间略有波澜,连加峰及各相关方面人员一起想办法,终致尘埃落定。到了眼下,除某几棵树的问题需要斟酌,北线公路已经呼之欲出于雅江之畔。

就这件事,连加峰对陈戈和祝景山心存感激。说也有趣,他始终也没搞清祝景山的正式身份,从接触到的信息可知祝景山是在一个国家机关所属单位任职,有一个具体职务,级称似乎不叫局长,但是就那么回事。连加峰分析他可能是某个重要部门人员,或高级别领导身边的干部,与连加峰求助的国家部门有比较密切的联系,所以能说上话帮上忙。连加峰也始终没搞清楚陈戈的来历,只知道她是省武警总队的少校参谋,北京人,省长的座上宾,其余不得其详。这位年轻女少校来历肯定不一般,她应当是出自高层。她和祝景山之间是何关系,连加峰不得而知,他也没有用心去了解打听。毕竟这两人都跟他山水相隔,离得比较遥远。

连加峰是办公室出身的干部,办事情一向有头有尾。项目获批之后,他从西藏打电话向祝景山汇报,再三表示感谢。祝景山反应很平淡,说没啥可谢的,你们把事儿办好把路修成就是。以后不必打电话了。连加峰也给陈戈打电话,“代表自己,也代表本县江北的藏族群众”感谢陈戈,同时请陈戈代致对祝景山的感谢。陈戈说免了吧,也就一两个电话,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希望陈参谋能找时间到西藏走一走。”连加峰在通话时盛情相邀,他说,如果陈戈能到西藏看看,他一定亲自安排,亲自陪同。

“干嘛去呢?”她问,“爬你那座山吗?”

这人记性还真不错。连加峰连说欢迎欢迎。

“那山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可她就这样,偏说“你那座山”,略带嘲讽。

“你当上好汉了没有?”她问。

连加峰说很惭愧,至今没当上。陈参谋来吧,让他有机会陪着成为好汉。

对连加峰来说,一个套间或者两个标房那是小事,主要问题不在这里。从跟祝景山在机场外握手那一刻起,连加峰就觉得这位祝局长可能有麻烦。连加峰进藏两年了,以他的经验判断,弄不好这局长有大麻烦。

所以他特地搞来一支氧气钢瓶,把它推进了套房的卧室。

当天晚上祝景山撑住了。但是到隔日中午他没撑住,终于被高原反应击倒。

如连加峰所提示,入藏的第一晚比较难熬,当晚祝景山彻夜未眠,头痛胸闷气短,曾数次感觉很不好,紧急开启氧气自保,而后症状有所缓解。这人尚能咬紧牙关,一直到天亮,没有休克,也没有撑不住了打电话叫连加峰过来帮忙。早晨时他起床用早餐,时脸色很不好,满面黑气。他只喝了几口稀饭汤,没有食欲,却也还强撑着。连加峰问他感觉是不是好一些了?他说:“还行吧。”略显有气无力。

“亲身体验一下,更知道你们在这工作挺不容易的。”他还说。

这时候的祝局长比较亲切随和。连加峰告诉他这一夜他也没睡踏实,总怕客人有什么情况。他笑了笑,对陈戈说:“我说你不是,干嘛来呢,给人家找事儿。”

陈戈说:“哪知道你这么不堪一击。”

祝景山自嘲,说总在北京带着,冬有暖气夏有空调,人都不成其人,成办公室动物了。他说连加峰你还行啊,这么喘着气睡不着觉你还能办点事,你那路怎么样了?连加峰即举手敬礼,说衷心感谢陈参谋祝局长,我县北线公路很快就要正式动工,还真是亏得两位领导的关心帮助。

“要不是你们时间太紧,真想请到县里看一看,给我们开工剪个彩。”

陈戈问:“昨天听你打电话讲山啊树啊什么的,说的是这条路吗?”

连加峰说没错,就这条路。

他说了情况。陈戈问那是棵什么树?连加峰解释树的学名叫“巨柏”,一种西藏特有的珍稀柏树,巨是巨大的巨。陈戈问这树“巨大”吗?连加峰说它能长得很大,参天之大,但是要看气候土壤条件。他说的这棵树长在雅江边,环境比较恶劣,能活下来长起来就不容易了,它还长得挺高,这就更不容易。毁了它还真是说不过去。

祝景山说:“好事是得办好。”

这时候情况还好,祝景山像是还行,只是说话声音低沉,鼻音挺重。连加峰建议他吃“红景天”胶囊,也服点感冒药以防万一。得特别特别地注意。

“你别制造紧张空气。”陈戈说,“他心里烦着呢。”

他们上车,前往布达拉宫。连加峰已经安排妥当,丹巴把车直接开到山上停车场。从上往下参观布达拉宫。下车时连加峰再次交代,说如感觉不适,一定赶紧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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