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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由不得自己

园中,羽素无聊的沿着那石子路慢慢的走着,打量着四周,心里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找了地方坐下来,看着那荷花,看着那娇美的容颜,心里泛起忧伤。手情不自禁的抚过自己的脸颊,埋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忍不住苦笑。

“孩子,回去吧!”水面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孔。

羽素没有吭声,只是将头靠在了膝盖上。

“孩子,有些你放不下也终得放下,你如此执着,只会让你娘伤心的。”水面上的人叹了叹气。“孩子,也许你现在会痛苦,可是你娘想要不是这个结果,是要你幸福啊!”

“她让我幸福,我却不幸福。”羽素低声,轻轻的抽泣,浅薄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一个拿我当玩物一样的人,我怎么会幸福?而那让我曾经会幸福的人也已经有了别的女子……我……”眼泪落在池中,泛起一圈圈了波纹,水面上的人影渐渐变成了自己。羽素苦笑。

“一池荷艳,终不过是一季芳华。”身后传来好听声音。

羽素淡淡一笑,却未曾抬头,这人说的很对,再美好,终只有一季芳华,人生何其不是,这一世她或许会痛苦,来生又谁可以去笃定呢?

“你不是说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吗?”声音骤然冷下来,带着嘲讽的意味。

羽素回过神来,猛的回过头,愣了半天。“你,怎么会是你?”

他向前走近,挑起她的头,冷冷的在她耳半说道。“你说呢?”

羽素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半分,看着他的眼睛,有种屈服的意味。“你想怎么样?”

那夜的风透着刺骨的凉,轻幔飘扬,飘的羽素心乱,心里的影子只有那个青衣男子,就算不爱,你怎么可以将她当作交易与他交换呢?心里冰凉入底,就是眼前这个夺去了她一切。

那晚的夜是那样的静,静的可以听到了自己的哭泣声,自己的一切就这样给了这个不白不明,拿自己当玩物的男子。她,恨死了他。

一个女子的清白就如此的失了,想想往日,她有她的矜持,她有她的高傲,她有她的梦,可如今,独留自己一人,娘亲拼了命的将她留下来,现在她要如何……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了一个不爱的男子,想着,泪水便委曲的落下来。

她也埋怨,可是又能如何。娘说,这便是她们家族的命,也是她的命……由不得自己。

她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整个家族亦是如此,可是一谓的付出去注定是付之东流,一令下,灭门之罪。这也是命么?如果反抗,又能奈何?可是却那样的屈服,死心塌地。

她明白,是母亲的私心,一直是为了那薄情的人,可是用得上整个家族的性命作为代价吗?她是活了下来,可是却那样的卑微的活着。

遇上了他,羽素会觉得那是幸福,可是他将自己做为交易交换,羽素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悲哀。母亲说我会幸福,如今这样鬼样子,拿什么去幸福!

一个人躺在被子里,静静的哭,她多希望那个青衣男子来带她离开,可是他的怀中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子,自己也已注定被遗望。而枕边的男子却那样的无情,生生的看着她落泪也不曾给过半分安慰的言语。空有着一副天使的容颜。

他冷笑,“怎么,还忘不了他?”不知怎么的,问出口,心里却有着隐隐的不忍,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伤痕,心里居然泛起了一丝的忧伤。因她,可笑!

“干你什么事!”羽素说得不客气。

洛子寒拉过她,羽素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脚下一滑,跌进水中。

洛子寒一愣,然而一个身影却相继跳了下去。“羽素……”

“璃哥哥……”

叶青芷见状,心中一酸,眼里泛着泪光。璃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看他那着急的神情,刚才爹爹与他讲话时的心不在焉,而且那个洛子寒离去后,就一副担忧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可是她就不相信,他们十几年的感情真可以抵过他们几日的相识,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在璃哥哥的心中……

“你在生什么气?”洛子寒淡淡的问道。心里也泛着一种奇怪的情绪,见那个方璃如此的在意羽素,心中竟然有着小小的争执。

“干你何事?”叶青芷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池中救羽素的方璃。

洛子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叶恒,“你记性真不好,你忘了吗?伯父刚才,要将许给我……”

叶青芷扬手,欲打下去,却被他将手握住,动弹不得,脸上也已有了怒气,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叶青芷心中一个激凌,想要将手抽出,扭头委曲的看了看叶恒,眼中泪花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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