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刚才那个、、、、、、”走出龙行镖局有小段距离后,邢天歌停下脚步对李筱筱说着,他要为刚才“一时情急”想出的办法做一番尴尬的解释。
却见李筱筱摇了摇头说:“邢大哥,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她还有点羞答答,她心里也有些失望,但其实也高兴,体验了一回假妻子的幸福感,也把心放了下来,因为邢天歌拒绝了白雪。
“谢谢你!”邢天歌对她微笑答谢道。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虽没开口,但邢天歌的这份谢意对她而言是不需要的。
“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你觉得可以吗?”邢天歌问道。
“我听邢大哥你的。”她只是这般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邢天歌道,说完他便转身起步,看着他的身影,她却又喃喃道:“如果那是真的该有多好!”
“筱筱,你说什么?”邢天歌转身问道,他只是隐约听到她在嘀咕着什么,并未听清楚具体内容。
她赶紧抬起双手摇了摇掩饰说:“没,没什么。”
两人就这样暂时住在了客栈中,几天下来李筱筱都在忙碌着运功为邢天歌疗伤,空余时间却又如同一位温柔贤妻般的细心照料邢天歌。这让邢天歌都不好意思不快点把伤修复,如今他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
这天,李筱筱再一次收功,她起身准备去弄点什么,但这时邢天歌便叫住了她,他叫道:“筱筱,你等下,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邢大哥,什么事?”她停步转身微笑疑问。
他走到她近前,他面带微笑,但却也认真,他说:“筱筱,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
她摇了摇头温柔一笑缓缓道:“邢大哥,我已经说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跟我道谢。”
“筱筱,你看啊,我现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他继续说着,可他的话未完,她的身体便一轻颤,她猜到了他的意思,她顿时带上了伤感的不乐意,她打断他说:“邢大哥,你是要赶我走吗?”她的双眼湿润而起,挂满了哀怨。
“筱筱,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这辈子恐怕难在与修真有缘了,但你不同,你是许玲掌门师伯唯一的弟子,你身上还寄托着她的很多希望,你应该回去好好修炼。“邢天歌对她郑重其事道,他知道李筱筱喜欢他,但他不想耽误她,让她照顾了这么多天,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他真的不想在让她为了自己而牺牲那么多。
“邢大哥,我不走,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她决心坚定道,她的泪水已迸出。
“筱筱,算我求你了!”他无奈只能恳求她道,他真的不想耽误她,凡人与修真者存在很多大的差异,光生命周期而言,凡人基本就在那么几十年,而修真者难说,较普通的至少也能活个一两百年,假若她跟他在一起,等他七老八十的时候,她却还可以是这般的青春常在,那情那景光想想都是多令人伤感悲哀的。
“邢大哥,我不走,大不了我也自废修为,和你一样做个凡人!”李筱筱突然如此决绝道,她太过在乎刑天歌了,她只想和刑天在一起,其他的无所求。
她的这般举动着实出乎邢天歌的意料之外,他受宠若惊般的愣了两秒,“唉!”他无奈的长叹了口气。“这要是让你师父知道,还不一掌崩了我。”他又摇了摇头道。
“不会的,师父不会的。”她很肯定道,然后又满心期待的大胆抓住他的左臂,她深情凝望他恳求道:“邢大哥,你不要赶我走!”
他抬起了右手为她擦着满脸的泪水,他说道:“算我怕了你了,那你就不许再哭哭啼啼了,我要你笑一个。”现在的他只能先这样了,不然李筱筱要是真自废修为,那他的罪过可就真的太大。
“嗯!”听到他的这番话,她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来,微笑一个,然后我们便一起去吃顿饭。”
“噗!”她笑了,也啜泣着。过了几分钟后,她确定不再哭泣了,他便拉着她的手,一起去吃饭了。
“邢大哥,我想出去买点东西。”她吃得很快,她起身说道。
“好,那我在这等你。”
“嗯。”她应答了一声后便要转身出去,可是这时却又将步伐停下,又转回身看着他,她的双眼写上了某种担心。
“怎么了?”邢天歌疑问道。
“邢大哥,你要答应我不会偷偷走开。”她忧心道,毕竟十余分钟前,他还在劝她离去。
“你放心啦,我不会的。”邢天歌对她安心道,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她走到他身旁,她伸出了右手小指,她说:“我要你跟我拉钩。”
“嗤。”她的这份单纯,这份可爱让邢天歌忍不住嗤笑了出来,但他还是将小指也伸了出来,与她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这下可以了吧。”
“嗯。”她娇甜一笑,便捂着那个小指高兴的走了出去。看着她那消失在拐角出的身影,他又笑又摇头的。
“老板,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出来,还有把招牌菜都端上来。”这时走进来了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个对老板吩咐着。
邢天歌往那一望,对老板发话吩咐的那一个,他身材高高,面相容还不错,他腰间挂有两酒葫芦,左一个,右一个,看起来他的性格是属于那种飘逸洒脱型。
另一个,七尺男儿,一袭白袍,五官端正,浓眉间隐约散发着侠义之气,他的腰间挂一青玉,还有挂有一把带着精致鞘壳的匕首,背上还背有两把剑。
带剑的男子,他端坐而下,先喝起小二为他们倒好的茶水,他转眼时视线与邢天歌对视上了,邢天歌微微一笑对他点了个头,突然,那男子看到了什么,他当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往邢天歌这走来。
看着他快速走来,邢天歌并不紧张,因为他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杀气。那男子一来到邢天歌身前,便对邢天歌抱了个拳,他善意而道:“在下玉凌风,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邢天歌当即站了起来,回抱他一拳,他说:“在下邢天歌,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邢公子成全。”那玉凌风道,眉间隐约透露着期望之情。
“玉兄台有何事请说。”邢天歌道,他看得出玉凌风是善意的。
“可否将这宝剑借我一看。”玉凌风指着邢天歌放在桌上的那把宝剑说道。
“可以,请便。”邢天歌掌指着那宝剑微笑而道。
“兄弟,我这朋友师是个剑痴,每次看到宝剑便会忍不住拿来观望,你不要太介意。”这时,那带酒壶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邢天歌身旁对邢天歌说道。
“阁下是、、、、、、”邢天歌对他而问。
“姚远,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他直接爽快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刑天歌笑答道。
那玉凌风双手捧起那宝剑,他并不急于拔剑,而是仔细看它的剑柄,他的神色正在快速变化,是往惊喜一面而去。
“看来你这剑确实是一把宝剑了。”姚远说道。
“这剑都还没出鞘,你是怎么判断的。”邢天歌疑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他是个剑痴了吗?自我和他相识以来,每每看到他露出这种神色,那便是他又找到一把绝世好剑了。”姚远看着玉凌风很有自信的笑答道。
此时的玉凌风似乎有点等不及了,他左手拿鞘,右手执柄,慢慢的拉出剑身,当金光闪耀而出之时,那玉凌风整个人惊讶得不得了,比邢天歌第一次见到这宝剑还惊讶,他大吸了一口气,双眼顿时因期待瞪得巨大,他的心砰砰快速而跳。
“唰”的一声,宝剑被他忍不住快拔而出,“崩”的一声,划过那长椅,长椅瞬间被斩断。这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客官,请不要在这使剑。”回神的店小二怯弱弱的走过来说道。
“等下一起算在饭钱里。”姚远说道。
“这,这是、、、、、、”玉凌风登时惊喜交集,他深深探望着这把宝剑,将语言半吐半露着,迟迟未道完全。
“你这把剑是在哪拿到的。”姚远问道,他还是比较平常心的,没有像玉凌风这般惊愣。
“那是在一山洞中无意发现的。”邢天歌道,便又转眼看向玉凌风问道:“玉兄台,你认识这剑?”
“这可是绝世好剑龙渊剑啊!”玉凌风万分感慨道。
“龙渊?”邢天歌还是有些疑惑。
“这可是铸剑鼻主欧冶子铸造的第一把宝剑啊!邢公子你竟然没听过!”玉凌风很感慨也很惊讶。
“你不要怪他这般,那是他太过陶醉了。”姚远再次说道。
“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玉公子可否为在下讲解一二。”邢天歌虚心请教道。
“好,好!”听此,玉凌风连声赞同,他看起来格外兴奋。
“唉,惨了惨了。”姚远顿时无奈得连连大叫不好。
“怎么了?”邢天歌疑问道。
“你若跟他讲起剑一事,他估计要给你讲到天昏地暗才肯罢休了。”
“呵呵,那我还真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