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城和赵无厉行罢结义之礼,关摧、郑斌、王德江、年飞、高猛都走过来向赵无厉相贺,夏侯天看不下去了,暗暗道:“赵无厉真是狡诈阴险的很。”想到此正想站起身来揭穿赵无厉的诡计。
只听“呯”的一声,酒店的窗户被撞开了,八个人从窗户旁飞了进来,接着又是“呯”的一声,店门被撞开了,闯进十六、七个人来,门口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那酒糟鼻子之人,另一人头戴鹅冠,穿着非僧非俗,正是铁门帮的帮主邵敢当。
那酒糟鼻子之人一出现在门口,赵无厉突地一怔。
只听邵敢当道:“是谁?是谁干的?”酒糟鼻子之人突紧紧盯着赵无厉,目中的神色极是怨毒。
那怨毒的神色夏侯天看在眼中,夏侯天突打了个冷颤。
一刹那间,酒糟鼻子之人左手伸出一指指向赵无厉,接着指向了自己的嘴巴。
邵敢当的双眼突地大睁,一字字道:“惨我兄弟,无论是谁都的死。”说到这里恶狠狠,道:“杀。”
“杀”字一出口,一时间,刀出鞘箭在弦,一起向薛九城、赵无厉、郑斌、关摧、王德江、高猛、年飞杀了过去。
赵无厉生知薛九城等人虽吞服了解药,但暂时体力还不能完全恢复,想到这里,道:“哥哥,我们千万不能和他们硬拼,得想法子冲出去,待来日在收拾他们不迟。”
薛九城道:“兄弟不碍事,我虽只有五成功力,量这个把人也奈何不了我,若是我的武功全在,我只要伸出一指便能把这些人全放到了。”赵无厉听薛九城如此说,只好不做声了,就在这时有五个人到了,只见关摧上前一步,插花、拧腿、摆掌、冲拳,片刻间便打到了三人。
邵敢当大吼一声,一个箭步便到了关摧面前,“呯呯”两声和关摧对了两掌,众人见邵敢当独斗关摧,一人发了声喊,众人纷涌而上。
王德江、高猛、年飞抽出兵器左右截杀,王德江大刀片子抡开上下翻飞,高猛手中一杆长枪舞开,当真是风雨不透,雨拨不进,年飞手中熟铁大棍,棍沉力猛,所到之处无人敢当,这三人犹如虎入羊群,顷刻间便打到了一大片。
邵敢当见状,便知无法取胜,向关摧面部虚晃一拳,大叫一声,道:“我们退。”说着邵敢当等人又一涌而退。
关摧、王德江、年飞、高猛击退邵敢当等人,一起转向薛九城道:“帮主。”薛九城道:“好。”说着转向赵无厉道:“贤弟,离此不远处有敝帮的一个分舵,我们不妨都到那里去。”赵无厉道:“既然哥哥说了,小弟只好一切听哥哥的了。”
此时,夏侯天也坐不住了,夏侯天正想结账向店外而去,就在这时,夏侯天瞧见了一人,夏侯天瞧见了夏侯毅。
“呯”的一声,夏侯毅走了进来,道:“哥哥。”夏侯天道:“兄弟。”说着二人互相端视起来。
片刻间,夏侯天道:“兄弟,快坐。”说着拿起一个酒杯,满斟了一杯。
夏侯毅顾不得喝酒,道:“今日,我途经此处,突听人说你和宫小仙发生了打斗,我便匆匆赶了过去,那知人去楼空,于是我四处转悠,想不到在此见到了你。”
夏侯天一边听着,一边道:“不急,先喝一杯在说。”
夏侯毅的脸突地一板,一字字道:“那****为何不辞而别?”
夏侯天见夏侯毅问及,心中一惊,道:“你就是为此事而来了的吗?”夏侯毅道:“不错。”
店门旁,冷傲雪和冷傲云出现了,不容二人走进店内,只听夏侯天道:“我是为了冷无桓。”
冷傲雪但听“冷无桓”三字,冷傲雪的身子不由一颤,她的脚在也迈不出一步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处倾听了起来。
只听夏侯毅道:“冷无桓怎么了?”
夏侯天道:“你有没有听到关于《玄武拳经》的事?”夏侯毅道:“此事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我早已听说了。”
夏侯天道:“据说这本秘籍记载着一门武林绝学,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练成便可独步武林,只不过想打此书主意的人都命不长,三百年前,为了此书不知有多少武林中人为此丧命——,后来却不得而终了。想不到三百年后,此书又重现江湖了。”
夏侯毅道:“此事和冷无桓有何关系?”夏侯毅一说完,突“啊”了一声道:“难道冷无桓也想要这本秘籍。”
夏侯天道:“不错,为了这本书就连江湖中最大的两个帮派(镇南帮和镇北帮)都卷了进来,就连二十年前的大高手莫五柏、尤来飞、童天笑等人也重现江湖,更何况不知名的门派和江湖异人不知还会有多少?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冷无桓,无论如何都得让冷无桓打消这个念头。”
冷傲雪听到此,突明白了那日夏侯天为何不辞而别,一时间心中的怨恨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夏侯天道:“不过此事做起来颇费周折,也颇费时日,但为了冷无桓着想,无论费多少周折都值的。”
夏侯毅道:“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那****匆匆而去,有人为你落泪了。”
夏侯天不语,独自喝酒。
夏侯毅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落泪的人是谁吧。”说着不容夏侯天说什么,夏侯毅道:“她就是冷傲雪。”
冷傲云听到此,忍不住道:“我们进去吧。”冷傲雪道:“等等。”
只听夏侯天不停道:“冷傲雪,冷傲雪。”
冷傲雪但听夏侯天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冷傲雪的身子突颤个不停了。
突听夏侯天道:“她为何落泪了?”
夏侯毅“嗤”的冷笑了一声,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她为何落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夏侯天怔住了,不知多久,夏侯毅道:“这世间我虽不知情为何物,但我知道一个人肯为你落泪,可见她最在意的人是你,她也非常珍惜你。”
夏侯天沉默了,举杯自饮。
夏侯毅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夏侯天道:“不知道。”
夏侯毅冷笑了一声道:“爱一个人很难,让一个人为你落泪更难,你竟不知该怎么办?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让她继续以泪洗面,在伤心痛苦下去吗?”
冷傲雪见夏侯毅和夏侯天听到了自己,冷傲雪的头突垂了下去。
夏侯毅道:“若有人对我痴心,我决不会让她憔悴、以泪洗面,我一定会让他天天开心,给她快乐给她幸福,决不让她伤心痛苦。”
夏侯天不由道:“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夏侯毅道:“我是会的,那你呢?”说着盯着夏侯天的眼。
夏侯天喝酒,一连三杯。
夏侯毅道:“这世上我还从没见过如此痴情的人,为何不好好珍惜、爱惜,莫要等到错过了以后才懂得,那就太晚了,即使悔恨终生、后悔莫及也迟了。”
夏侯天道:“冷无桓托我照顾他们,我决不能有非分之想,否则那道义何在,你让我有何颜面去面对冷无桓。”
夏侯毅心中气极,也喝起酒来,三杯过后,冷冷道:“你既答应冷无桓,就该好好的照顾她,你又是怎么照顾她的,她幸福快乐吗?”
夏侯天垂下头去,夏侯毅道:“更何况。”夏侯天道:“何况什么?”
夏侯毅道:“冷无桓若知道冷傲雪有了归宿,有了心爱的人,也会开心快乐的。”
夏侯天道:“不、不,无论任何事都没有比找到冷无桓更重要了。”夏侯毅道:“找到冷无桓后你又该怎么办?”夏侯天不语。
冷傲雪怔住了,难道他心中从来就没有想过我。
夏侯毅冷笑了起来,夏侯天道:“为何发笑?”夏侯毅道:“我在笑你,笑你一意孤行,执迷不悟。”
夏侯天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夏侯毅道:“你若这样做,不仅寒了冷傲雪的心,也寒了冷无桓的心。”
夏侯天道:“我一生浪迹江湖,江湖中人的日子你是知道的随时命不保夕,她和我在一起,我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夏侯毅道:“江湖中人的日子有什么好的?难道江湖中人就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难道江湖中人就不能有****哀怨。”
冷傲雪的心痛了,痛的如刀剜般,冷傲云怔住了,在也不敢催促冷傲雪了。
夏侯天凄然笑了一声,道:“至少可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快意恩仇。”
夏侯毅的心冷了,道:“但她心中只有你,已容不下任何人。”
夏侯天道:“这世上比我好的人多的是,我相信她一定能她心中的佳偶、比我更好的人。”夏侯毅道:“世间没有什么佳偶也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她既选择了你,你就是她的佳偶,否则,世间纵使有佳偶,那又有何用。”
夏侯天道:“更何况我还要和宫小仙一战,那一战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我不想连累了她、也不想害了她。”
夏侯毅“哼”了一声道:“强词夺理,你总会为自己找借口。”说着顿了顿道:“你莫要对我在说什么无拘无束、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