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刘家锺等人来到了镇上,刘家锺等人一来到镇上便朝就近的一家饭店走去,夏侯天看在眼中径朝另一家饭店走去。
夏侯天一走进店内,突听一人道:“来,我们大伙喝一碗。”声音一落,八个人站了起来。
那八个人是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夜负、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
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夜负、孙松、赵权手持大碗,吴虹、公孙小妹手持酒杯,显见吴虹、公孙小妹不胜酒力故持酒杯,只听“呯呯呯”八人碰了一下。
陆元山和吴公威怎会在此相见,原来那日,陆元山和吴公威等人分手后,大家就根本没有走远,一直就在附近徘徊,专等诗湖的消息,这日,也是凑巧,谁知却在这酒店中相遇了。
大伙相见极是高兴,杯觥交错起来,三巡酒罢,吴虹挟起一筷子豆腐放进嘴里,嚼了嚼,只觉得极是细腻、滑润,不由道:“这是什么东西?”
陆元山道:“好吃吧。”吴虹“嗯”了一声道:“还真是好吃呢?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陆元山道:“这东西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松香楠。”
吴虹道:“这松香楠是怎么做的?”陆元山道:“松香楠是用鱼肉、当中是豆腐、上面敷了薄薄的一层面筋,其中在加入本店中祖孙三代密不外传的秘料“鬼见香”。”
孙松但听“好吃”二字,也挟了一筷子,吃了起来,待咽进肚去,道:“这地方的人真会吃,也真会讲究,什么东西都能别出心裁。”
陆元山道:“吃,大家吃。”说着众人一起举起筷子向松香楠挟去,一大盘子松香眨眼间便见了盘底,盘底上只留下了些零星散碎的小块。
一盘见底,陆元山道:“小二,在来一盘。”小二应承了一声,不大一会又端来一盘松香楠,待小二放在桌上,王川道:“大伙别光顾的吃,来,我们喝酒。”王川话声一落,大伙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待酒杯见底,孙松道:“多日不见,难道你们每天就在这酒店中把盏饮酒吗?”陆元山道:“那能呢。”
孙松道:“你们都到什么地方了?”王川道:“我们什么地方都没去。”赵权奇了,道:“难道你们一直呆在此处,你们可真坐的住,耐性好的很呀!”
说着七人又喝了起来,酒一进肚,陆元山道:“其实,离此五里外有一座树林,我们每天都去那下棋,要不就在这酒店中。”
赵权道:“你们每天都下棋,那有什么好下的。”陆元山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下棋也是一种乐趣,这其中的乐趣可大着了。”赵权道:“下棋吗?那也不过是娱乐一下,娱乐一下也是好的,总不能天天下吧。”
王川道:“其实你们不知道,陆元山一下起棋来,管他什么刮风下雨、天昏地暗,眉头决不会皱一下,这世上若有棋痴、棋颠,那非陆元山不可。”陆元山道:“兄弟,你还说我呢?你若不陪我,我一人岂能下的起来。”
赵权道:“下棋吗?什么地方不能下,就是这酒店也能下,非得要去那树林吗?”陆元山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下棋也大有讲究,若在这酒店中那就是消遣、逗乐而已。”
孙松道:“这么说在林中和在酒店区别可大着了?”
陆元山道:“不错,不错。”孙松道:“这其中究竟有何区别,我可看不出。”说到这里,七人又一碗进肚。
陆元山道:“若是在那环境优美、极是僻静处,你才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身心才能全部投入,才能进入忘我的境地,那其中的乐趣可真是没的说。”
孙松道:“你们可真想的出来。”公孙小妹道:“这么说你们是在陶冶情操、修养身心、寻找一种境界了。”陆元山道:“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王川道:“你别光问我们,也说说你们,连日来你去了什么地方?”赵权道:“我们去的地方可多了。”陆元山转向吴公威道:“奥,老哥哥,说来听听。”
吴公威道:“那日我们去了红真庙、玄风庙、志真庙、张临庙,还去了庙玄观、清平观、清风观。”不容吴公威说完,陆元山“啊”了一声道:“说来说去,你们都去庙了,要不就去道观了,难道你们还想出家为僧为尼不成?”
赵权道:“这是什么话,我二哥一向好礼僧拜佛,我们只好隧他所愿了,在说我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那里有好玩的。”
王川道:“说到游山玩水吗?我到知道几处,此处有座山叫怒吼山,山上横挂着一条瀑布,水势从上往下流下,咆哮不止,声音极大,犹如千军万马厮杀极是蔚为壮观,不可不看。从怒吼山向东四十里,便是一条大江,江面宽三百多米,江上有一条铁索直通对面,叫仙人桥,从那桥上走过那才叫惊险刺激。”
“从仙人桥往南走三十多里,便是从星崖,那里风景优美,到也可值得一观,从星崖北,五里外有座凉亭,四周古木参天,遍地花草芬芳、空气新鲜,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赵权道:“你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你也经常去。”王川道:“我也是和诗湖曾去过几次。”
赵权道:“你光说此处的风景,此处有什么好吃的吗?”
王川道:“若说起吃的,那林家界,市面虽不大,但那里的小吃应有俱有,最好吃的是黑面和黄面做的小团团,咬上一口,津津耐嚼,若是在包上肥肉臊子,那肥肉臊子里面决不会有半点瘦肉精子,咬上一口,满嘴流油,若是包上瘦肉精子,那瘦肉精子里面决不会有半点肥肉臊子,吃上一口,香气四溢,还有那素馅的更是有味,那素馅的有用白菜、萝卜、韭菜、蒜黄、豆腐,其中在拌上肥肉臊子或是瘦肉精子,更是有味,若吃那混合的,一口一个,包你永远也吃不够,那黑面和黄面做的小团团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香包包。
香包包在掺上各色杂面,黑白泛黄、黄里透白、红黑相间,什么颜色都有,那才叫色、香、味一应俱全了。”
赵权奇道:“那黑面是用什么所做?”王川道:“黑面就是把黑米碾成面,黄面就是把玉米碾成面,红的是豇豆、白的是大米、绿的是绿豆。”还有那三鲜的,那三鲜的是用鱼肉、虾米、蟹黄其中在掺有少许的肥肉臊子。”
“还有那五申饼,薄薄的一张皮,当中放着五种丸子,那五种丸子分别用猪肉、驴肉、鸡肉、鸭肉、鱼肉制作而成。”说到这里,王川停了停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那可真是全了,那五颗丸子在用一种密料连接起来,那张饼你就是不用裹叠,随便拿起来也不用担心那五颗丸子会掉在地上。只不过我们这里吃那五申饼须的两头对叠,然后在卷起来,咬上一口,味道极是丰富,恐怕这样的美味就是大罗金仙也未曾吃过。”一时间听的赵权口水直流。
夏侯天听到此便知陆元山、吴公威等人说的不是地方上的景致便是地方上特有的美味。
只听陆元山继续道:“来,喝酒。”说着众人杯觥交错起来。
一巡酒罢,陆元山道:“我二弟和你们谈景、谈吃,却还没有和你们谈起过酒。”说到这里,陆元山又道:“若说谈酒,他二弟不如我了。”
孙松道:“此话怎讲,我见王二哥左一杯右一杯也极好杯中之物。”陆元山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懂酒却不懂的景、不懂的吃。”
孙松笑笑,只听陆元山道:“若说起喝酒,人人都能喝几杯,但若说起酒中的品味不是人人都能说出来的。”
赵权道:“若说起酒还不都是一个味,辣。”孙松笑了笑道:“那酒吗喝起来都是辣,但有的绵中留香,有的是一股清冽,有的极是芬芳,还有的绵中留甜。”说到这里转向陆元山道:“陆大哥我说的对吧。”
陆元山道:“不错,我见你刚才说出了酒中品味,却未酒中的韵味。”
孙松道:“韵味、这酒中的韵味是什么?”
陆元山道:“就拿女儿红来说吧,酒入空口中极是绵甜,绵甜中蕴味悠长,犹如寒梅独放永远都喝不够;烧刀子吧,极是猛烈,犹如熊熊烈火不停的燃烧,又如喝下药性极强的大补之药;那米酒吗,极是清冽,清洌的如山泉。”
赵权道:“高高,陆大哥看不出你还真有一手,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是个不会喝酒的人了。”孙松道:“陆大哥,看来你对酒不仅懂还极是喜爱。”
陆元山道:“女儿红、杜康、烧刀子虽极是有名,但都不是酒中的极品。”
孙松道:“酒中的极品,据我所知这世上有一种用菊花酿制的酒。”陆元山道:“还有用梅花、玫瑰酿的。”
孙松道:“用花瓣酿的酒味道更是绝。”
陆元山道:“用鲜花酿的酒香味虽然更浓,更醇,但也不能和那种酒相比。”说到这里陆元山顿了顿,道:“那年,我远行塞外,远远的便望见两头毛驴,那两头毛驴瘦的皮包骨,前面那头驴身上驮着一人,那人一头白发,后面那头驴,身上驮着两个大葫芦,每一个葫芦都重约三十来斤。”说到这里,陆元山端起碗来,轻轻呡了一口道:“我一生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葫芦,真不知那大葫芦是怎么种出来的。”
孙松笑了笑道:“那两个大葫芦里装的一定都是酒。”
陆元山道:“不错,那两个葫芦里装的都是酒。”说着陆元山又呡了口酒,继续道:“那人只给我喝了三盅,我刚喝了一小口便觉得那酒是极中留香,香中留甜,甜中留情,究竟是什么味我也说不上来,唉,但那酒决不能用清冽,绵甜、蕴味来形容。”
孙松奇了,不容开口,只听陆元山又道:“那三盅酒是我花了六十两金子买来的。”孙松道:“那是什么酒竟如此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