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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旦扯到文天祥的身上,她的面容立刻像花一样绽开了,快活劲简直没法形容。她也跟着大家一起叫吕武做猴子,邀他到家里做客,和他打打闹闹,开玩笑,相互挖苦,她笑吕武是猴和尚,不能讨老婆,吕武则笑她是嫁不出去的姑娘。这一手很灵验,文天祥对她的态度果然好了许多,素娜以为这种“好”便是爱情的开端,凭着蒙古人那种万事如意的逻辑,她相信凡全力以赴追求的事,定能圆满成功。守卫对文天祥的监视放松了,他可以通过侧门在驿馆和相府内行走了,只是不准外出。可是这种“放松”对于文天祥说来,反而更难受。有一次,他从府堂门口经过,伯颜正召集元军将领在堂上议事。他们很快活,很带劲,捧腹大笑,摩拳擦掌,不知又在部署什么新的军事行动。

门外加了岗哨,警备森严。文天祥愤怒地避开了,从此也不再到相府去了。驿馆的后院,有一座用太湖石堆砌起来的假山,山顶上有一座木结构的楼亭,叫做望海楼,亭子有两层,颇为高大。文天祥站在顶层,凭栏远眺,江南运河像一根细长的丝线向北伸展,消失在地平线上。他的目光顺着汹涌的钱塘江望到入海处,那里多么壮观呵!再向前,他又望到了天水相连的景象,渺茫无际,扑朔迷离,诡谲多变。触景生情,他想到了张世杰,想到了刘师勇,想起了陆秀夫,也想起了留梦炎、陈宜中。这些都是最熟悉最了解的人,他对他们满怀希望,连陈宜中也不例外。他希望他们辅佐二王,重振旗鼓,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创一个崭新的乾坤。向东望去,可以从西湖一直望到灵隐和天竺,那是大自然用浓墨浇出来的一幅泼墨画。邻近的村庄,绵亘着一片一片茶褐色的农田,树木给它镶上了边,好似一块雕刻的花板,中间沟渠纵横,密密麻麻如同蛛网,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文天祥曾经到那里去做过考察,低矮的农舍一律盖着稻草,鸡犬之声相闻,鹅鸭在港湾和池塘里戏水,孩子们追着、跑着、笑着、闹着。他弯腰抱起一个小男孩,孩子低下头,咬住下唇,憋了一阵,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文天祥温存地抚慰他,逗弄他:“这样抱着玩,不舒服吗?”“……”孩子摇头。

“你爹爹抱不抱你?”“……”又是摇头。

“我拿果子给你吃,好么?”“嗯,”孩子终于开口了,不哭了。他叫刘洙和金应在铺子里买来糕点,小男孩背着手不肯接:小眼睛逡巡着寻找他的伙伴。孩子们停止了追赶,畏畏缩缩地围拢来。刘洙、金应把食品一样一样分给他们,那男孩才收下他的一份,从文天祥怀里挣脱下来,跟着孩子们跑开了,躲到草垛后面,露出一只小眼睛望着他。文天祥被困在元营,即愤慨以太皇太后谢氏为首的投降派软弱无能,屈膝投降,又对有行的二王寄以深切的厚望。他很痛苦,很郁闷,而对未来却始终充满信心,持乐观态度。素娜无意中问他,度宗有几个儿子,恭帝是第几子。他爽爽朗朗地说:“度宗有三子,恭帝是第二子。”

“第一、第三子是否封王?如今在哪里?”素娜又问。

“长子吉王名罡,进封益王,三子信王名房,进封广王。要问今在何处,我不清楚,只知道由苏刘义和扬亮节等大臣护送出去了。”

谈起这样的事,文天祥很痛快,精神振奋,能排泄不少忧秋仙、“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去向?”“非闽即广。”

文天祥一字一顿地说,“芣疆土万里,尽有世界在。”

事实确实如此,南宋的潜在力量是相当可观的,而太皇太后却视而不见,甘心和伯颜签订城下之盟,再大的世界也不要了。素娜已经适应了南方的气候和生活,爱上了南方,并向往辽阔的海洋,想与二王和杨淑妃他们见见面,顺口说道:“既是一家子,何必远避。”

文天祥是有心人,两眼一瞪,冷笑道:“不走,甘受你们的凌辱?何况宗庙社稷所关,不是儿戏小事!”

素娜见他很激动,怕他生气,闭上了嘴巴。文天祥思潮滚涌,想得很多,想得很远,提笔书写了一首绝句《二王》:一马渡江开晋土,五龙夹日复唐天。内家苗裔真隆准,虏运从来无百年。真厉害,文天祥简直是预言家。虽然二王并未“升晋土,复唐天”,但他借助历史的逻辑推理,预测到元朝的统治不会超过百年。果然从太皇太后谢氏投降算起,到朱元璋建立明朝为止,元朝仅仅存在九十二年,他的预言成了现实。奇遇即使到了被囚禁的地步,文天祥一天到晚想的还尽是国家大事,对于身家性命,儿女私情,一概置于脑后。素娜百般挑逗,却始终无法打动他的心。她失望了,但不甘心就此放弃,又使出了一手新招,借用他哥哥伯颜常用的一种军事手段迂回战术,从打仗谈起,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郑重其事地问道:“文丞相,你为什么恰恰在关键时刻离开平江?”“有诏促入关。”

文天祥简洁地回答。

“这是军事上不可饶恕的错误,盲目行动。请问,当时你有多少兵力?”“五万人马。”

“咳,”素娜喟然叹道,“天哪,假使你们朝廷不调开你,让你按兵不动,我们很难突破平江,打到临安来。”

“这是奉承话,还是内心话?”“当然是心里话呶。像你这样的人,足智多谋,英勇顽强。强将手下无弱兵,三军将士一定很勇敢。攻城可不是一件马虎小事,敌有明显的优势,要攻破非常困难。”

“朝廷如果听我的,让我和你们正面交手,那真不知道谁胜淮负。”

“我们的骑兵所向无敌,从来没有吃过败仗。”

“你有你们的优势,我有我的优势;你有你的打法,我有我的打法。”

“你们汉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成者王败者寇,历史只能由成功者去写。”

“鹿死谁手,尚难料定。最后的胜利者,不见得是你们。”

“我指的是现在。”

“不,你问的不是现在,而是在此之前的事……”文天祥没有错,他神智非常清醒,记忆力非常好。从起兵勤王开始,他便拥有一支五万人马的战斗队伍,士气和战斗力在常州战役中。有充分的表现,失败主要是因为指挥权掌握在张全那种人的卞上。倘若在平江两军对阵,由文天祥直接指挥,元军肯定没有便宜可占。谢道清和陈宜中幵始不让他在平江打,后来义不让他在临安打,原因很简单,就是怕他取胜,干扰他们的议和、议降。高宗、秦桧虽然怕兵飞胜利,可是还让他同金兵接触。谢道清和陈宜中却干脆不让文天祥所部与元军觌面,他们的用心和手段比起他们的前辈,真有过之而无不及。夜,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透进室内。户外风起云涌,他全然不知,睁眼望着墙角出神,好像那里有一口陷井,要把他吸进去。心里不想瞧那个阴森的黑洞,目光却偏偏投向那里,洞里黑糊糊的。蓦然间,好似天门启幵一样,一场大雨倾泻下来。雨点打在绿琉璃瓦上,犹如敲钟一般铮铮作响,房屋震得直打哆嗦。开始解冻的土地,在暴雨的猛击下,洗刷下,冒着水泡,泛起腐臭味、果汁味、鱼腥味。文天祥目眩神迷,昏沉沉地睡去了,这是他许久未曾有过的酣睡。等他再睁开惺忪的眼睛,水仙跟着素娜走了进来。文天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她?她怎?、么来的?啊!是她,是她!师妹来了,我有救了!”他真想跳起来欢呼,水仙向他映了映眼睛,文天祥镇定下来了,装做初次见面的样子,望着素娜疑疑惑惑地问:“她是谁!你带她来干什么?”“她是我新结识的姊妹,”素娜介绍说,“名字叫做曾水仙。她和她父亲曾凤在街头卖艺,我们有十来名士卒见她长相武艺都很出众,想开开心,哪晓得被她阵旋风般的拳脚,打得倒在一堆。我恰巧碰上了,便把她父女俩带回府中,和她结为姊妹。我要来看你,她就跟来了。”

“哦,有趣,有趣,”文天祥悟出了其中的隐情和奥秘,暗示地说道:“巧合得很呀!”素娜见文天祥如此感兴趣,比打了胜仗还高兴。她一心只想顺他的意,取得他的好感,用一种试探的口吻问道:“你喜欢水仙姐姐吗?”“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文天祥语气显得淡漠,“不过,我倒是比较钦佩你们这些武艺超群的巾帼英雄。”

“那好,今后我和姐姐多来看你,和你聊聊天,解解闷。”

“多谢你的好意。”

水仙的出现,给文天祥带来了巨大的安慰,带来了精神和力量。水仙父女的本领他一清二楚,他们肯定是来搭救他的。脑子一转,文天祥转到了如何设法逃离上面。水仙显得很轻松,很自在,仅只陪伴素娜来来去去,寡言少语,安分守己。素娜对她愈来愈信任,把心里话都告诉了她。水仙表示愿意为她多效劳。伯颜忙不过来,叫素娜代他去上海镇(今上海市)走一趟。临走之前,素娜请水仙劝一劝文天祥,如果红娘当成了,答应与她共享富贵,平分秋色。水仙利用单独和文天祥见面的机会,把她所了解到的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太皇太后投降后,贾余庆令学士院诏告天下州郡降附元朝,同时放还了文天祥所部勤王义士西归。方兴、肖兴回到广东韶州去了。邹凤、张汴、朱华等人出了福建。张云引兵回到吉州,在南栅门袭击元军时,不幸牺牲。彭震龙原为永新县令,他和肖敬夫、肖焘夫回到吉州,连结湖南诸峒豪杰,收复了永新县。陈继周和陈逢父父子把所领部众拉回了赣州。刘伯文回到了家乡吉水。胡文可、胡文静、何时、肖明哲、刘子俊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乡去了。刘洙隐藏在临安,不敢露面,想通过水仙和曾凤父女,暗中与文天祥联系。文天祥听说他的亲密的战友们已四散分离,非常难过,流着泪写了几首怀念战友的诗。其中一首为五律《思蒲塘陈》。

“陈”,指陈继周、陈逢父父子,他们是赣州义士的发动者,召集者,对勤王勋劳卓着。文天祥得知他们回赣州了,用“南国应无恙,中兴事会长”来寄托他对战友的思念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可是,陈氏父子领众还乡时,赣州已经失守,他们后来被赣州杨总管所执,杀害了。水仙曾向文天祥学过诗,这一次派上了用场,沉思片刻,写了一首五绝嶒给文天祥。东风吹落花,残英犹恋枝。莫怨东风恶,花开自有时。附庸北上灰暗的二月到了。初五这天,恭帝赵显率百官拜祥曦殿,举行退位仪式。

元军全面接收了南宋三省、六部及府库、史馆。伯颜命贾余庆、吴坚、谢堂、家铉翁、刘甾为祈请使,捧着赵一显的降表,去大都上给元世祖忽必烈。五名祈请使中,最坏的是贾余庆和刘两个人。贾余庆乘国难之机,狐媚伯颜,替代文天祥当上了南宋的右丞相。刘蛍,狎邪小人,乘国难取美官。这两个卖国贼对于捧降表北上,洋洋自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至于家铉翁,心向到底和贾、刘等人不同,他颇具民族自尊心,北上是被迫的。左丞相吴坚是一介老儒,以老病求免,得到了伯颜的允许。这样,祈请使只剩下贾、刘、家和谢堂四人了。初八,祈请使首先登舟上路。初九,文天祥和吴坚被当作祈请使的附庸,胁迫上路。吴坚没想到伯颜讲话不作数,又要他北去,疾首蹙额,饮恨吞声。文天祥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他知道,伯颜对于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手的,也不敢放手。走之前,他写了一首《使北》:初修降表我无名,不是随班拜舞人。谁遗附庸祈请使,要教索虏识忠臣。这首诗,记述了他被迫北去时的想法和打算。他与赶修降表、随班拜舞的祈请使,不可同日而语。此时的文天祥,既不悲,也不忧,更不慎,他打好了主意,你们迫使我附庸北上,也好,我要教你们见识见识大宋忠臣是个什么样子!三逃!逃!逃!心目中只有一个“逃”字清早,元将铁木儿领着一队元兵把文天祥带走了。十一名随从等了个把时辰还不见人回驿馆,都不放心,生怕发生意外。吕武领头穿过侧门,到了右丞相府。他们在大堂上找着了文天祥,看见他戴着枷杻,勃然大怒,嗖嗖嗖,一个个从腰间拔出短剑,冲进堂内。

元兵见了,也不示弱,持戟操戈上前阻挡。伯颜大喝一声:“撤开!”

止住元军将士,再把脸转向十一名随从,平心静气地解释道:“诸位壮士,且请息怒,本帅非敢有辱文丞相,只因我大元皇帝久仰文丞相盛名,定要一见颜面。文丞相声名远播,恐路上有失,不得已而为之。请放心,一路之上都会有人小心服侍的。”

文天祥恐怕随从冒然行事,竭力安慰道:“你们不必如此耽心。我此去虽然死生未卜,但生亦何欢,死亦何悲?你们都是有为之士,前途无量,不可因我而误了前程。”

“丞相,”众壮士双手抱拳,“你虽然不怕死,我们却不肯你死。要你死,须我们先死。”

他们转过身来,横眉怒目,逼到伯颜面前,声色俱厉地说:“请你心里放明白些,谁敢奈何文丞相,我们就和他没完!

“元军将士仗着人多,剑拔弩张,严阵以待,等待伯颜的命令。素娜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曾凤和水仙,她两边打量了一下,双手一摊,元军和十一壮士都收了兵刃。

“你们这是干什么?”她温言细语地对十一壮士说,“有话好说嘛。即然大家是凭义气而来,就不要意气用事。请想一想,假使我们要害文丞相,他还能活到今天吗?”“君子可杀而不可辱。”

杜浒插了一句。

“铁木儿,”伯颜吩咐道,“给文丞相去掉枷杻!路上不戴刑具,壮士们,放心了吧?”“你们还不放心的话,”素娜略一迟疑,“那就一同上路好啦。”

伯颜没有摸着头脑,但既然妹妹已经表了态,觉得不好再说什么,仅只撇了撇嘴巴。文天祥见伯颜犹豫不决,怕他不允,故意说道:“我一切都无所谓,听天由命,最好你们不要跟我走,免得路上麻烦。”

“我们偏要去。”

随从们嚷嚷着,“素娜将军叫我们去,与你无关。我们正想到北方走一走,领略领略北国风光。”

伯颜听他们的语气,是出于一种好奇心,想借这个机会去北方玩玩,没有不轨的算计,这才张嘴说:“去不去随你们的便。如果去的话,可得守规矩,不准到处乱跑,要照顾好文丞相。”

“我们都不是小孩,知道该怎么做。”

顿了顿,壮士们又说:“只不过到了大都,可要放几天假,让我们到外面溜一溜,素娜将军,你抽空陪陪我们,好么?”“只要大家听话,”素娜掠了掠额发,“我一定作陪。”

“你们快回去准备!”

伯颜挥了挥手。壮士们回到驿馆,匆匆收拾了随身行李,暗中藏了无数金银和短兵刃,返回来。伯颜专门拨了一千人马给铁木儿,押着文天祥走出临安城,登上了早巳备下的船只。船开了,双掉荡开碧波。文天祥伫立船舷护栏边,思绪恰似滔滔的河水,滚涌不息。他想得很多,想得很远,想起了陷落的京华,遭难的百姓,失散的战友。心底的积愤一古脑儿迸发出来,为国破家亡而叹息,为自己深陷元营而烦恼。田园变成焦土,房屋化作废墟。这是为什么?他仰望长空,恨不得呼天唤地,问出一个究竟。天愁地惨,乱云飞逝。他但愿化作一阵霹雳,劈杀那些人间的恶兽;又愿化作一场倾盆大雨,冲洗掉这世道的龌龃,重建一个文明昌盛的新世界。波澜起伏,鱼鹰翻飞。望着望着,他的心里又萌发出了一个“逃”字。逃!一下子成了他最强烈的欲念;逃!并非单纯为个人求生,更不是逃离现实;逃!自有明确的目的:发动民众,奋起抗元,挽救尚存一息的南宋。但是,要逃出虎口,并非轻易之事,鹰犬似的元兵的眼睛钉子般盯在他的身上,时刻注视着他和十一名随从的一言一行。他冥思苦想,留心观察,寻找敌人的弱点,终于发现元军押送他们北上的途中,心里头并不踏实,路上仍有不少州县的南宋官员没有投降,元兵的行动有许多的不便和困难。

“对,乘其不备,出其不意钻他的空子。”

十日晚,船停洎在杭县谢村,由曾凤和水仙引路,刘洙在外面接应,文天祥和杜浒等人差点逃了出去。正当他们要离船上岸时,刘百户带着二三十名元兵拥舟而来,逼迫文天祥斟换了一条船,监视得很紧,遂未成功。卖国贼贾余庆为了讨好元军,再三在元将铁木儿面前提醒说:“铁木儿将军,我看文天祥的神色不对,怕是别有心肠哟。”

“嗯嗯,你说得好,好,我会特别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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