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挂断电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对方毕竟是国家正部级干部,无形中就会给人心理压力。
他看着茶几上的能源板,皱头一眉:“萌蛋,你能不能把能源板的样子弄高大上一点儿?我怕这样给人寄过去,直接就被扔了啊。”
“愚昧。”萌蛋不知道是说卫天还是说别人,不过仍是跳出来甩了一团灰色能量在能源板上。
灰色能量一碰见能源板猛的就被吸收干净,然后能源板的桃木外形开始渐渐改变,成为一种非金非石的材质,整体看起来呈暗红色。而且在能源板的中心现出一组特殊的纹路,仿若阵法一般缠绕,能量在纹路中缓缓盘旋,如同流动的光。
“早这样不就好多了。”
卫天拿起能源板甚至满意,他出门到圆通快递把能源板寄给白伟,然后便得意洋洋的回寝室,至于快递是否安全,卫天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这能源板的造价只是一块桃木,就算丢了他也不心痛,大不了让萌蛋再做一个就是了。
在回寝室的路上,卫天意外的碰到了徐征,看他套着两个熊猫眼萎靡不振的样子,卫天心花怒放,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洗车的!”卫天还没有找徐征麻烦,徐征倒是喊住了他:“你他妈笑什么呢?”
“我笑征哥今天真帅气!”
卫天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徐征斜着眼审视着他,突然放缓语气道:“给你两千块,帮我做件事。”
“呵~说说看。”卫天冷笑一声,心里想着有机会倒是可以为那个死去的夏花做点儿什么。
“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然后你帮我拿点儿钱给别人。”徐征看着卫天怪异的眼神,呵斥道:“你TM就说干不干吧?!”
卫天疑虑的咬咬嘴唇,在心里问萌蛋:“你能不能解决现实中的事情?比如打架什么的。”
“肉体搏斗是很愚蠢的事情,我能够直接摧毁他的灵魂,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萌蛋道。
“摧毁灵魂?”卫天惊道:“尼玛那不就死了?不行不行!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你制服他就行了。”
“好吧。”
“喔,对了,你可不可以查查他手机,看看他到底是做什么。”
萌蛋就像是早就查了一样,毫无迟疑的说:“短信和通话记录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卫天好奇的看了徐征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闷着干嘛啊?干就干,不吭声老子找别人了!”徐征双眼一瞪,气冲冲的说。
卫天耸耸肩:“我答应你,但你至少要给我说清楚一点儿吧。”
徐征没有拒绝,带头往停车的地方而去:“先上车。”
卫天有了萌蛋的保证也不怕徐征耍阴招,他上车随徐征而去,渐渐离开了城区。好像徐征也不怎么认识路,一路顺着导航才来到一个叫保山村的地方。
到了保山村,徐征拿着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下了车:“一会儿你把这个交给一户姓夏的人家。”
“……喔。”卫天不紧不慢的结果纸包,讶然的看了一眼徐征。夏家?这可得琢磨一下徐征的用心了。
“你就说你是夏花的同学,在学校发起捐款活动凑了点儿钱,为那夏花的死深表遗憾什么的。”徐征道:“记住,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否则……”他瞪了卫天一眼,可惜昨晚没有睡好,眼里尽是血丝。
卫天完全无视徐征的威胁,意外他竟然会怕成这样,嘲笑的扬起嘴角,转身往村里走去,而徐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跟他一起去的意思。
保山村并不偏远,发展还算可以,甚至有的房子就像小别墅一般,看起来比城里那百来个平方的居民房安逸多了。
卫天一进村,突然蹦出来一条土狗汪汪狂吠着朝他叫唤,他本来就喜欢狗,所以也不怎么害怕,吹着口哨逗那条大黄狗。
大黄狗缓缓上前,嗅了嗅卫天的裤脚,抬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汪呜~”撒娇似的叫了一声,突然摇头摆尾的蹭卫天裤腿,转瞬间就变得十分亲热。
卫天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大黄狗脑袋,甚至喜欢。
旁边一栋两层红砖房里,大黄的主人听见狗叫怕有人被咬,出门冲大黄狗呵斥道:“大黄!快过来!”
大黄狗只得不舍的回到主人身边,卫天看那人是个中年妇女,尘霜满面,几缕杂乱的鬓发微微泛黄,双眼看起来满是疲惫,她身上的衣服被洗得全无光彩,旧得满是时间的味道。
“那娃,这狗叫得凶,不咬人的。”妇女微微一笑,牵起脸上细微的的褶子,让人感觉和蔼亲近,若是一二十年前,恐怕也生的十分好看。
“呵呵,不怕,我喜欢狗。”卫天倒有些想念家里那条狗儿了,就是不知道现在长大没有。
卫天笑了笑接着又问:“对了,阿姨你知不知道夏花家在哪儿?”
卫天这话一出口,妇女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出神的望着他,脸上全是掩不住的伤感。她咽了口唾沫,就像是咽下一个苦果,再次露出笑容已经显得有些惨然:“你是花儿的同学吧?”
“您是她母亲?”
“恩,你进来坐吧,上次也有几个花儿的同学过来看我,每次看见你们我都很高兴,就像看到花儿回来一样。”
夏母说着就湿了眼眶,但脸上仍旧带着笑意,热情的招呼卫天进屋。卫天没想到刚进村就找到了夏花家,本该高兴的他见妇女这副模样,心情瞬间变得有些阴郁,手里的钱也感觉分外沉重。
人都死了,钱算个屁啊!
徐征经过昨晚“闹鬼”的事显然是怕了,但他以为拿点儿钱就能安心?卫天不知为何忽然下定决心,非得让徐征付出代价不可!
“伯母节哀,对于夏花的不幸我们也非常难过,这不私下募集了一些钱,算是代夏花孝敬您老的。”卫天进屋坐下之后说道,他本来以为夏母会推辞一番,谁知道对方只是不缓不急的接过了纸包。
夏母把纸包捧在手中微微抚摸着,张口欲言,但眼角的泪水泫然而下,愣是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忍着没有哭出声。
卫天双唇嗫嚅两下,最后也是什么都没说,坐在塑料凳子上默默的等夏母缓和情绪。
良久,夏母终于镇定下来,她望着大门外,轻轻拍着手里的纸包,如同母亲抱着一个孩子讲故事般娓娓说道:“花儿从小就很听话,我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就说过要好好学习,长大了找很多钱让我和他爸享享福……”
夏母一打开话匣子,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从夏花出生开始,一直讲到出意外的那一天。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
夏母说完,终是埋头痛哭起来。
卫天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天色暗沉,最后安抚了一番夏母起身告辞。
“伯母,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吃过晚饭再走吧,你看我只顾着说,都忘招待你了。”夏母抹掉眼泪,期盼的挽留道。
“不了,一会儿没有车回城区。”卫天道。
“这样啊,那你有空多来坐坐。”夏母把手里的钱还给卫天:“这个你也拿回去吧,我还能养活自己。”
“这怎么可以,这钱是大家代夏花给您的,我拿回去成什么了?”卫天连忙退了两步闪过夏母递过来的钱,直接朝门外而去。
“伯母这钱你就好好收着,我先走了。”
卫天生怕夏母追着要把钱还给他,急匆匆的就跑了,那条大黄狗从卫天进屋开始就一直蹲在他身边,看他离开连忙跟上来对他叫唤。
卫天回头拍拍它脑袋:“阿黄,我会给你家主人讨个公道的!”见夏母抱着钱也跟上来了,赶忙撤退。
刚出村子,还没有到停车的地方卫天就碰见了焦急不安的徐征。
“你TM这么久才回来,干嘛去了!”徐征没有卫天的手机号码,又心有顾忌不敢进村去,只能眼巴巴的在村头等了半天,此时见到卫天顿感怒从心起,没好气的说:“钱拿给夏花家人了吗?!”
“拿了,给她母亲的。”卫天不着颜色,但是听夏母说了那么多,对于徐征更是厌恶。
徐征恨了卫天一眼,心中松一口气,拿出准备好的两千块钱扔给卫天。
“给了就好,这是两千块,记住这事儿不准和别人提起!”
”呵~”卫天若有深意的看着徐征,嘴角微微上扬:“你是指拿钱给夏花母亲,还是指一年前夏花的事?”
“什么意思?”徐征警惕的看着卫天:“你是嫌钱给少了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我是爱钱,不过也得看什么钱!”卫天猛的把手里的钱当冥币般潇洒的扔向天空,冷风习习,红艳艳的人民币到处纷飞。
“这当是祭典夏花同学的。”卫天嘲讽的说:“我看你也是脑子被门板夹了吧,偏偏叫我来,送你两个字,呵!呵!”
徐征心中一惊,如同毒蛇盯着卫天,他本以为事情过了一年,没几个人会记得夏花是谁。
“你想怎么样?别以为我怕你,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徐征道:“而且夏花肚子里的孩子鬼TM知道是谁的呢!”
卫天眉毛一扬,从徐征这话中察觉到好像还有猫腻,顺水推舟道:“那你倒说说看是谁的?如果你说得出来正主是谁,我也不用在你身上白费功夫啊。”
徐征闭口不语,思忖着把其他人也拉进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如果最后需要解决卫天,几个人一起承担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我告诉你,其他三个人是罗城俊、王立强和郑成全。”
徐征把那三个人的身份全抖了出来,他认为只要卫天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