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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流浪天涯

从飞机场上回来的杜良,久久未眠。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最好的兄弟东方止回去上学,刚成为好朋友的林月欣也回去了。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离别后更显的格外的冷清。实在无睡意的杜良起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杜良努力的回忆这些天的美好时光。

杜良零碎落花般的记忆片段,都是他们对自己的好,自己却没有为他们做了多少。杜良也有些心酸,就是因为有了牵绊所以离别才会有这么多的不舍。久久不能释怀的杜良,决定起身到院中散步放松一下心情。

来到院中里,杜良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寒风吹过,夜晚的空气带有一丝泥草的湿气显得格外清晰。正在回忆离别忧愁的杜良,抬头看到肖颖正静静的站在他面前。杜良伸手拉住肖颖,示意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怎么了颖,也睡不着吗?”坐下的肖颖头靠在杜良宽大的肩上说道:“是啊,哥哥。东方大哥走了,林月欣姐姐也走了。原本大家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是那么开心,现在空荡荡的,心里和真不是滋味。”

“是啊,哥哥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也走吧!”杜良看着这个昔日充满温馨回忆的教堂,现在却变得如此空荡凄凉,看到也难免触景生情。“哥哥想走吗?不论哥哥要去哪,颖都要跟哥哥一起。”“那好,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寻找下一个家。”杜良轻轻把肖颖扶起说道:“时间不早了,颖,你也早点去睡吧。”肖颖望了望杜良,点了点头径直向房间走去。望着肖颖的背影杜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一个爱伤感的孩子,现在还走不出分离的不舍,看来换一个地方也许是对的。”

一夜无话,早晨,杜良眯着眼睛抬头望向天空,阳光照射的眼睛有些刺痛,不过万里无云是一个出门的好天气。杜良拉着肖颖的手走进教堂,去找正在教堂里祷告的蓓罗神父告别。等神父祷告结束,蓓罗神父转身便看见杜良和肖颖在他的身后。神父还没开口询问杜良就抢先的说道:“蓓罗神父,谢谢这么多天的照顾。今天我们准备离开这里。”神父听了杜良的话有些不舍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哦!你又要走了吗?去那里,还回来吗?”“是的,我们打扰你那么多天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杜良一脸平静,却还是流露出少许忧伤:“我会回来看你的。”“那你们多多保重,主会与你们同在的。”神父双手捧在胸前紧闭双眼为杜良祷告道。杜良也作出祷告的动作回应道:“谢谢神父,保重。”

一路向前,杜良和肖颖出了教堂,为下一个地方前进。杜良和肖颖回头转身久久伫立在原地眺望远方那所沐浴在阳光下的教堂。回想这么多天的事情和人。深吸一口气的杜良望向肖颖轻柔的说道:“我们走吧,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牵着杜良的手肖颖望望前方,那条一望无际的柏油马路说道:“哥哥,我们去那。”“我也不知道,一起漂泊流浪,寻找我们美好的地方吧。”杜良拉着肖颖一步步的踏上远方的路。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出发的杜良和肖颖来到一个热闹的农贸市场,到处都是叫卖的商贩。市场里一如往常飘散着浓重发坏的水果、蔬菜的味道。这时,一位卖水果的大婶手拿着一个硕大的苹果对杜良叫卖道:“小伙子,看看苹果不,今天刚采摘的,很新鲜的,要不要来几个。”杜良看向肖颖示意询问肖颖想不想吃,肖颖看向果摊上的苹果轻轻的点了点头。杜良微笑的对大婶说道:“那给我挑几个大的。”大婶应声在苹果摊挑着,这时,一个小女孩从这位大婶身后探出小脑袋,显然这个小女孩有些怕生。肖颖却眼前一亮,身体前倾凑上前去说道:“小妹妹,今年几岁啦。”小女孩躲在大婶身后,双手紧紧的抓着大婶腰间的衣服,对着肖颖摇晃着小脑袋。大婶看了看身后的小女孩说道:“可儿,大姐姐问你话呢?还不告诉人家。”叫可儿的小女孩看了看身边的大婶,又望向肖颖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低声道:“我....我九岁了。”肖颖弯下腰笑道:“你叫可儿啊,好好听啊,谁帮你取的。”可儿又向上看向大婶轻轻的说:“妈妈给我取的。”不用说了,这位大婶就是这个小女孩的妈妈.....

杜良买好水果,走到肖颖旁边对小女孩说道:“可儿啊,哥哥姐姐要上路了,如果还能见面再陪可儿玩,可儿再见。”“大哥哥、大姐姐再见。”可儿高兴的嘴巴笑得大大的叫道。杜良拉着肖颖的手正准备走的时候,市场深处传来一声大叫“城管来了,大家快跑啊。”

大婶听到市场传来的声音,慌乱了手脚。赶快收拾起东西,抱起孩子向出口逃去。可是,背着孩子的大婶怎么跑了过城管。还未跑出出口的大婶就被这些城管追上拦截。带头的城管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一段是不能摆摊的吗?东西没收。”大婶马上赔笑着拿了个苹果上前说道:“城管大哥,行行好,我就靠这个养活家,来吃个苹果,我求求您,放了我吧!”城管露出一脸奸笑道:“别来套近乎,不带走东西也行。交四百块罚款就可以了。”可是今天刚出来摆摊的大婶,身上总共加起来才两百多。又赔笑低声下气的对城管说道:“大哥,我身上真的没钱,这次就放了我吧?”城管“呸”吐了一口痰冷笑:“谁是你大哥,没钱。兄弟们上,把东西没收了。”

“大哥,不要啊,我求求你了。”大婶带有哭腔死死的抓住收好的袋子不让城管拿走。向上去的城管和大婶争执在一起,拉扯着货物滚了一地。恼羞成怒的城管龇牙,愤怒地伸出腿,狠狠的扎实的踢在大婶的身上。翻到在地的大婶,嘴角溢淌出鲜血。小女孩可儿奔跑道大婶旁边,一双明亮的眼睛早已泛满了泪花,小女孩稚嫩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额狠狠的盯着欺负自己妈妈的坏人。细嫩的双手撑起瘦弱的身体,脚连路都走不太稳的奔向这些高大的城管。扑近的小女孩恶狠狠的张开嘴咬在一名城管的腿上,那名吃痛的城管猛的顺势甩出。小女孩别城管甩得高高的“碰”的一声摔倒在地,女孩的妈妈痛心的爬到女孩身边紧紧的抱在宽大的怀里。吃痛的城管看看自己腿上深深的齿龈,狰狞的看着那对母女缓缓的走近。露出厌恶的表情,显然不想怎么轻易的放过这对母女。

“住手,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本准备走的杜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叫道。

“犯法?老子就是法。你小子找打是吧”卷起袖子的城管大大咧咧的骂道,对着杜良猛地抡起拳头。

杜良神情冷漠的伸出厚实的手掌,轻易的接住城管抡出的拳头。再伸出另一只手掌“啪”狠狠地打在长得和猪头般肥胖的脸上。

看见挨了打的同事,其他人一窝蜂的拥上来怒骂:”小子找死,城管都敢打。”杜良一脸挑衅道:“打的就是你!”

在两方人准备大打出手,杜良张狂的笑着准备教训这些社会的人渣,凭仗这自己是管理者就可以欺负这些犯了一点错的人吗?为了生活,他们无法选择,你们就可以肆意的压榨、剥削和欺凌吗?你们还有一丝人性吗?那可是有个孩子啊!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杜良此时面目也多出几分狰狞张狂的咆哮道:“人渣,来啊。”

正当杜良准备出手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住手。”而这吼声不是出自警察,也不是看热闹个群众,而是出自那个可怜的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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