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看见是她有些惊讶,见她伤着手了,顿时紧张,鞋也没顾得上穿就急忙下了床跑过来,检查她的伤势。
伊离很自责的站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满地碎裂的瓶渣很是自责和心疼,“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碎的。”
李琛没管地上的瓶渣,走过去急忙抓起她的手看着上面欣长的血口在出血,急忙拉她在床榻上坐下,从屋内取来包扎物的药箱打算给她包扎伤口。
伊离显然有些堂皇,自己犯错贸然闯进他的寝殿又失手打碎了他的珍贵花瓶,他非但没有半句责怪,还屈尊为她包扎伤口,让她受宠若惊,伊离突然从床榻上起身立马跪下,“圣上,对不起,我打碎了那个花瓶,它看起来似乎很···很珍贵,你责罚我吧。”
李琛无奈一笑,“没关系,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况且也是我吓着你了,你才失手的。”他拉她起身,打开药箱,“别动了,伤口得马上清理。”
他的神色突然很严肃的在帮她清理伤口,伊离便也老实安静的任由他给她清理着手上的伤口。她看他的药箱有些奇怪,“这药箱,你这寝殿内怎么还会备着一个药箱。”还认为他这个圣上,身娇肉贵,只要有个头疼脑热,小伤小病的都得宣召御医前来诊治的。
李琛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笑了一下,“你也知道习武之人有时候小伤小痛的在所难免,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痛,宣太医太麻烦了,朕就经常是让余连海给朕处理的。”
原来是这样,伊离点了点头,然后还是对那个破碎的花瓶念念不忘,“那花瓶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种质地的。”
“那东西叫玻璃。”李琛微微一笑,“是宝象国去年进贡的稀罕物,咱陵南目前这种东西是很罕见的,你不认识也是正常。”
“玻璃?”伊离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第一次听到的词语,还跟他确认了是哪两个字,“这东西当真好看,是半透明的呢,像是冬日里的冰块呢,还会反光的。”在接触到一个新事物的时候,她有些兴奋。
她的表情令他觉得有些开心,自从入宫之后真是很少看见她的笑容,还笑得如此随心。他不禁也觉得开心,忽然想到她来的目的有些疑惑,“伊离,你怎么会突然在朕寝宫内啊,是找朕有事?”
啊,伊离才想起这茬,便把来的目的还有余连海让她偏阁等候的事情给说了,李琛听完有些忍着笑,这余连海果真是老狐狸,知道怎样能让他开心。
“圣上,谢谢你对伊离的安排。”
“你是朕请进宫内的客人,没有一开始就为你安排宫人伺候是朕失了礼仪的,这倒不用跟朕道谢。”他给她包扎好了伤口便笑着起身,才发觉到脚底传来一阵痛意,伊离也才瞧见他的脚受伤了。
他的白色袜子上有些血渍,应该是刚才见她受伤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过去看她,才没注意脚下透明的玻璃碎片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