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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情替代品

无声无息的雨,装满你的心底,明明已逃避,可是走遍天涯还是要找寻你,仍不敢仔细,直视你的眼睛,只怕你看见我这张面孔渐渐被别人代替,也曾想转身离去,彻底放弃,却由不得这颗心,就算遍体鳞伤,也不算最坏的结局。是你让我彻夜未眠,至少给我最后的机会,虽然我能撑起全世界,却也挡不住你的一滴泪;是你让我彻夜未眠,至少让我陪在你的身边,给我一个微笑让我麻醉,不去在乎你的心里,还有谁。“寻找这么多天,周水灵是真的离开孝昌县吗?”潇波想着。他似乎总有种感觉周水灵还没有离开孝昌,只是躲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观察着这里一切。

这天的天气很好,晴朗多云,在严冬的季节里接触阳光是件极其美妙的事。虎子和毛立平等人突然决定去云梦南湖湾钓鱼,他们拖上胡潇波,决定下午在那里吃个冬日烤鱼。

虎子道:“既然今天阳光这么充足,不如去云梦南湖湾钓鱼,怎么样?”

小雨也发话了,兴奋的说道:“虎子的想法,我赞成,冬天想要钓到鱼,的确是件困难的事,不如,我们比比看,看谁钓的多,如果哪个人钓的鱼最多的话,我们大伙今天谁都要听他的话?”

立平也笑道:“额,好啊。”

“恩,丫头的想法不错,就这样,”黄长老目光突然转向潇波,却见他一人站在湖边忧郁寡欢,便拍着他肩膀,安慰道:“小伙子,不要再多想了,感情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况且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

黄长老的安慰让潇波面色渐渐恢复了光彩,他立马微笑了起来:“没事的,她也许在另一个地方过的很好呢,不过,我倒真心觉得,她和那个李公子还是蛮般配的!”

虎子也说道:“咳,师父,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你比那姓李的要强的多,他吃的是他父亲的老本,你靠的是你自己,我打心眼瞧不起那小子,凭借自己有个有钱的爹,到处惹下风流债,以前我在酒楼外面还看见他搂过一个陌生女子,也不知道那个周姑娘是什么眼光,非得喜欢这种庸种,哼!”

虎子的话,反而提醒了胡潇波,李一翘是个花花公子,对感情不专一的人,那么他更应该去大胆追求喜欢的人,他突然间心情开朗许多,决定这之后的日子要继续寻找周水灵,一旦找到她,一定要跟她表白自己的心声。

整个上午,大家一共才钓了几条鱼,而且这些鱼都是黄长老钓到的,所以大家决定今天全听黄长老的吩咐。

却见黄长老举起酒杯说道,“难得大家如此高兴,今天呢,是我这个老头六十岁整岁的日子,看来老天爷还是蛮照顾我这个老家伙的,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想你们这样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我呢,祝愿你们年轻一代将来成为新一代的武林传奇人物,还有,我希望你们成名之后,一定要多帮助我们这些处在最基层的贫苦人们!”

“没想到今天还是老爹寿辰啊,请您放心,我们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和老爹一样,爱护和保护那些穷人的!”潇波又感叹道:“只可惜现在这个世界并不那么太平,要是有更多想老爹这样关爱穷人的该有多好!”大家都依依点头。

黄长老一下子沉默了起来,他侧眼看着旁边的虎子,只见虎子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仿佛对自己以前做的错事感到一阵耻辱与内疚。

下午的天,开始渐渐变冷,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而毛立平和郑小雨也骑准备返回武当山了,虎子这时开始过来帮他们领着包裹,立平左手牵着一匹马,右手拉着郑小雨的手,对着大家说道:“这些日子,多谢大家的照料,我们过的很开心,如果不是家师有命的话,我还不想这么早回武当呢!”

立平身边的小雨也伤感万分,说道:“要走啊,还真舍不得这个地方,好怀念和大家一起的日子,哎,怀念啊!”

潇波笑着说道:“要不你留下,让毛哥一个人先走!”

虎子也调侃道:“好啊,只怕到时候郑姑娘会后悔,毛公子会再找别人家的姑娘。”

小雨气愤撅着嘴道:“他啊,要敢找别人我立马休了他。”

大家一下子又笑成一片了,只是很快,大家又恢复了平静,开始一阵伤感。

潇波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再见的可能性也许会很小,所以你们两个,一定要记清楚我们模样啊。”

立平回道:“胡兄,我们武当派每二十二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会在武林之中举办一场武林英雄比武大会,差不多,迄今为止,还剩三个年头就要到了,所以你们到那个时候也可以来武当派参加比武的,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啊。”

潇波笑道:“呵呵,那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吧,希望到时候武场上能见哦!”

黄长老也道:“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参加那种比赛了,要是能再活上几年,一定赶去武当看你们的表现。”

小雨忙对着黄长老说道:“老爹,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活到一百岁,因为我师父常说,善良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所以你到那时一定能来武当看比武的!”

黄长老笑道:“丫头真会说笑,不过我还是谢谢你的祝愿,我这个老头也一定要努力活到那一天的。”

就这样,这对情侣离别了胡潇波他们。离别对于每个人来说,难免都会有些不舍,而小雨的表现却是最强烈的,她离别的那刻,还时不时的,坐在马背后面,回顾一下后面的他们。看花有意,落花无情,美好的一段回忆只能留在心底,却不能握在手中。

当黑夜再次降临,留下的只是悲凉。潇波独自一人又来到那对情侣曾经嬉笑的地方,心情不禁有些怀念,眼看着这些天交往的朋友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心中不禁惆怅起来。

他望着湖边漆黑的夜景开始发呆,忽然,这时,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琴音,清脆的琴音十分动听,但也有几分伤感,潇波慢慢走向那个充满音律节奏的地方,寒风瑟瑟,落叶飘零,此景此人,此风此声,仿佛让他进入了另一个萧条的世界。突然,那琴声渐渐消失了,潇波也回过神来,看着前方,那模糊的身影,隐隐约约。琴那边传来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娇娇滴滴,婉转动听,女子说道:“不知是否我的琴音吵到了公子啊?”

潇波才停止刚才听得入神的状态,说道:“没有,只是姑娘的琴声太动听了,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非得走过来听听?”

女子温柔笑道:“是吗,那公子听完这段曲子后,是什么感觉啊?”

潇波走近几步,猜测的说道:“姑娘不会和我遭遇一样吧,遇到喜欢的人,但又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爱意。”

女子站了起来,朝潇波身边靠近,暗自笑道:“呵呵,我还没有遇到爱情呢,何来向别人表达我的爱意呢?”潇波正面看着那女子,长发飘飘,面孔极其优质,蛋状的细脸,一双在黑夜里看似发光的眼睛,很有神,潇波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又说道:“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姑娘,何来别人拒绝她呢?”

女子对眼前这个男子充满了好奇,一张轮廓有形的脸,一双桃花般月牙状的眼睛,黑夜里也很闪亮,一只英挺的鼻子,棱角分明,当凉风掠过,他整齐的头发很有线条感,女孩直盯他的脸笑道:“我真是很诧异,没想到像公子这样潇洒的人还没有人要,呵呵!”

潇波听到别人第一次说自己潇洒不太自然,略带羞涩的说道:“你不会讽刺我吧,我以前可从来没有被女孩子这样评价过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女孩子一下子对这个少年充满了好感,便迎合他的话又笑道:“那我可是你的知音啦,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上官萍儿,你可以叫我萍儿,那你,怎么称呼?”

潇波回道:“我的名字很俗气,叫胡潇波!”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波、、、”萍儿突然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浮起一件好笑的事,又说道:“那就叫你小菠菜吧,好吃又可爱,嘿嘿!”潇波听到菠菜心里麻麻的,但女孩子的话是一种亲切的意思,他便陪着笑了笑,点了点头。

潇波又回味起刚才的曲子,向上官萍儿又问道:“对了,萍儿,你刚才为什么要弹这样悲凉的曲子啊,遇到什么不开心事吗?”

萍儿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啊,我一直很开心啊,只是前几天遇到一个姐姐,她教我弹了这段曲子,我只是晚上想拿出来练练,弹的不怎么好,我刚学的哦,别笑话我哦!”

“那里啊,弹的很好啊,看来你对弹琴还是蛮有天赋的!”潇波又说道:“你今天弹的这个曲子很符合我的心情,你能不能再从头把它弹给我听啦?”

萍儿直点头:“当然可以!”

就这样,萍儿的琴音又一次响起,潇波细细的聆听着,不知不觉舞起了手中的剑,脑子里满是和周水灵在一起的事情,可是相见何必离开呢?

“夜色很暗,如此寂静,勾起一段情,谁在弹琴,如此动听,你是不是也在听,破碎水晶装进空瓶,像乱我的心,我听不清爱的肯定,随着漫天落叶飘零”一段伤感的曲子,扣人心扉。

“萍儿,我找你半天呢,你原来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琴音那边传来,那人很显然没有撞见前面舞剑的胡潇波,那人又向上官萍儿说道:“没想到你的琴技进步的这么快啊,看来已经超越我了,呵呵!”

萍儿见这人也一阵兴奋,指着前面舞剑的胡潇波说道:“水灵姐姐,你来的真好,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叫胡潇波。”说后,萍儿将她拉倒胡潇波身边,两人对视,一阵茫然。

潇波吃惊的喊道:“原来你在这里!”那女子像失了魂一样,准备调头跑,却被潇波拉住,萍儿看着他们,便惊讶的望着他们道:“原来你们早认识啊!”

“恩,是啊!”潇波高兴的回道,然后转过脸,望着水灵,问道:“你这几天去哪呢,大家都在找你,我们还以为你真的离开孝昌呢?”

却见水灵冰冷着脸,眼泪又从眼角流了出来,哭着说道:“难道你们喜欢看到我这个可怜女人难堪的样子吗?”

潇波见水灵这种状态,直言说道:“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难堪的,而且你不应该为了哪个不值得你去爱的人而折磨自己,你应该好好的走在人群当中,你要想你当初是多么的勇敢,多么的令别人钦佩!”

胡潇波的话,无非是一道镇定剂,令周水灵痛苦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她恢复了以往的活力,拉起萍儿手对胡潇波说道:“这些天,多亏我的这个妹妹,我的心情才逐渐好转起来。”

萍儿也随着她的话说道:“那里哦,姐姐这人本来就是一个放的下,拿得起的人!”

潇波见她们俩如此和谐,心里也替她们高兴,决定带她们去自己住的客栈好好吃上一顿。

从他们的聊天中,胡潇波得知:这些天,水灵原来一直故意在躲他们,但她还是偶尔暗中去打听一下李府那边的事。

等到周水灵她们吃完饭,离别时,胡潇波表示以后要天天去找她们玩,而周水灵也让他不要将见她的事告诉任何人。

事情仿佛并没有这么顺利,潇波就这样玩玩闹闹跟她们呆了一个多月,在这一月里,他们三人一起去雪地里堆雪人,去云梦南湖湾烤鱼,到木兰天池观光,一路上走的很愉快。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似乎认为周水灵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伤害她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胡潇波已经正式决定找个机会去向那个爱慕已久的女子表白,而这几日,他也和周水灵相处的很融洽,两个人也经常开开玩笑,每次离别时,也有那么动情,给他的感觉两人就是情侣,连身边萍儿都有时候会不好意思偷偷离开。可是萍儿总是在暗处观察这些情景,心中暗自吃起醋来。

又是一个晚上,天空一片晴朗,许多星星都在不停地眨着眼睛,潇波约水灵来到湖边,这次他没有叫上官萍儿,好象一段刻骨铭心的告白故事即将上演。水灵一直无心的仰望着天空:星空灿烂,黑夜柔美。潇波也抬起了头,却偷偷他把目光瞟到水灵的眼睛上,默默说道:“水灵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希望你听后,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哦!”

水灵很自然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潇波颤抖的手握住水灵冰冷的手,说道:“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就像我今天的手一样,能够给你温暖!”

水灵渐渐失去了笑容,轻轻脱开了潇波的手,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只把你当好朋友,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有时候做起事情来会变成另一个人!”

潇波的手一下子变的冰冷,他突然打了个寒战,含着苦涩的笑容说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去适应你的!”

直见水灵不停的摇头,坚定的说道:“不可能的,我们真的不太合适,在一起是不可能有将来的,你去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子吧!”

这句话无疑很刺伤人,他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还是忘不了李一翘,我知道我和他没得比,他高大英俊,才华横溢,人见人爱,但他是一个不能够给你幸福的人。”

胡潇波的话又一次勾起她的回忆,她又一次落下眼泪,解释道:“我不是忘不了他,只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话,以后的日子会过的不太现实。”水灵的话象一把尖刀深深刺中了胡潇波的心。是啊,她的话的确韵意蛮深的!

一句话,让胡潇波真正认识到自己的不稳定生活;一个“不太现实”,让他真正认识到自己对未来路的迷茫。他仔细琢磨着,不知道是自己地位的低下,还是财富远不及李一翘,还是某些其他原因,他没有继续追问这个女孩。“可是自己千心万苦的到处找寻她,付出多少时间;为了安慰她,讨她欢心,自己付出多少真情,只是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梦。”胡潇波懊悔道。也许别人说爱情是无私的,可他那个时候认为她对他的爱很绝情。

走在回家路上,他似乎忘记了回路,一路上跌跌撞撞,满身泥土,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月亮躲在一片黑云里,渐渐遮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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