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苏夏至挥挥手,踩着脚蹬上了马车:“我说明儿就照着咱老铺子那边的招牌再打一块招牌去,做好了咱这边就开张!”
“呦,这么快!我先给您道喜了!”新铺子开张是喜事,小武觉着自己这个东家就是女中豪杰,非常的有本事,眼看着东家把生意在帝都也做的风生水起,他心里也替东家高兴!
“都以为您得等着闵大人回来再开张呢。”小武驱动了马匹,马车稳稳地驶上街道。
帝都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如织,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副忙碌的模样。
苏夏至把车窗的帘子挂起,侧着脸往外看。
方才送她出来的井筱秋还站在新面馆的外面,傻乎乎的望着她的马车,冷不防对上车窗里露出的那张女子明媚的笑脸,他愣了愣。
苏夏至神情轻松地对着他挥了挥手,张口说了句什么。
马车渐行渐远,旁边又是人声嘈杂,井筱秋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但却看清了她的口型:“好好干,你行的!”
好好干,你行的……
井筱秋无声的重复着这句话,美丽的容颜上慢慢浮上一抹笑意!
是的,他行的!他可以不靠去出卖皮肉色相的养活了自己了,他也觉得自己现在不赖。
目送着马车完全消失在人群里,井筱秋挺直腰杆快步回了铺子,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他清脆婉转的声音:“好好干,你们行的……”
五日之后,面中滋味的新馆子开了张,上面挂的招牌正是闵岚笙亲笔题写的,字体飘逸圆融苍润。
闵岚笙从不搀和苏夏至对生意的经营。
他为官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去搀和。
因此他便更是撇的干净。
苏夏至太了解他的性子,新面馆的开张便在平平淡淡中不温不火的进行了。
她谁也没惊动,只当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尽管看着生意能在帝都这种地方逐渐扩张起来,苏夏至心里也是很得意的。
忙忙活活了一阵子,随着新面馆的开张告一段落,她又有了些闲散的时间。生活的节奏仿佛也慢了下来。
午后阳光好的时候,苏夏至和颜夕坐在紫藤花架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颜夕才说了句什么,待到把手上绣鞋鞋面上的一个花蕊绣完也没听见她回话。颜夕抬了头往边上望去,见苏夏至竟趴在石桌上打起了瞌睡。
“回屋睡吧。”赶紧放下手里的绣活,颜夕走过去想扶起她,苏夏至却抬起只手来挥了挥:“就在这里坐坐,我觉着秀才该回来了……”
“……”颜夕心里一酸,没有说话,只进屋去拿了件夹袄给她披在身上:“闵大人也是,出去了几个月,连封书信也不给夫人写。”
“不怨他。”苏夏至把脸枕在一只手臂上,面孔朝着院门小声说道:“我们早就说好了的,出门在外的时候要尽快的办完事早点回家,不写信……”
这叫什么约定啊?颜夕非常的不理解,不过她却惊异于夫人的预见,闵大人果然在晌午才过的时候风尘仆仆地回了家!
而她更惊异于夫人见到闵大人后的变化,明明一早还没什么精神的她竟生龙活虎地忙里忙外起来。
分外丰盛的晚饭过后,简夫子自动的要求走回去,而不让小武去送。
他吃的实在是太饱,若不散步溜溜食,他都不知道这撑的难受的感觉该如何消退。
收拾了碗筷,苏夏至与颜夕去了厨房,而几个小丫头们则在书房里缠着几个月未见的父亲问东问西。
闵岚笙给每个孩子都买了礼物,一人一份,并无二致,哄得几个女儿都眉开眼笑的不愿回自己屋里去。
直到苏夏至连正屋都收拾干净之后,又烧了两大锅热水,她才亲自进了书房赶人:“简夫子不是说明日给你们放假吗?你爹爹明日也在家休沐,明日你们父女有的是时间亲近,现在你们乖乖地回去睡觉,也让你们爹爹好好歇歇。”
“是。”娇娇听话的第一个起身,对着闵岚笙和苏夏至行了礼后带头往外走:“妹妹们快来,我们给颜夕姑姑看看这些好玩的去!”
“走吧……”一一从闵岚笙身旁的椅子上起了身,拉着乐乐的手也往外走:“再不走娘亲会打人的。”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打过她们!”等着几个孩子都走远了,苏夏至才恶狠狠的骂道。
“娘子舍不得,为夫舍得。”一把捞过那具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身子,闵岚笙的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衣衫,在她微隆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妨碍我与娘子亲热,不论是谁为夫都要给他打出去……”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和契合……
几乎是闵岚笙的身子贴过来的那一刻,苏夏至便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秀才啊……”
“嘘……”闵岚笙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在她的唇上轻抚着,而他的眼睛则贪婪的在苏夏至的脸上徘徊着……
“还好……没有瘦了……”良久之后,他俯了身细碎的吻先落到了她光洁的额头上,不等娘子有所反应,他便又亲上了她瞪大的眼眸,红润的面颊,最后如狼一般的咬住了她轻张的两片唇瓣,用自己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而他的柔软的舌尖则霸道地滑进了她的口中……
去后院的的浴房洗了澡,苏夏至磨磨蹭蹭地回了卧房,一路走过来,心里像揣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床边的小桌上一灯如豆,如随时都要灭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