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七星夺魄
只要是人,便会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幽精,其中胎光属天,爽灵属五行,幽精属地,这三魂主生,每月定时依附于人,就像是警察的定时检查一般。王耳此时手中的幡子,便是用来克制这三魂的,而且材料上已经沾染了一些那位的手头血,话说这十指连心,旁门中最重这心血,如今王耳掌握着肖丹的一滴心血,那拘魂便是时间的问题了。
随后王耳便坐在房间内修养,依他现在的功力,做成这么一面幡子已经不易,如果要用,还得必须等上两天时间恢复一下内气才行,也庆幸,王耳体内的气息是先天之气,恢复也快。
这两天的时间里,王耳不是坐在酒馆里听着其他人聊天,便是接些猎杀的任务,不过也都是不远,半天内能回来的那种,毕竟自己房间内可还放着一件宝贝,虽然别人不认识,但是王耳离开时间长了怎么也不放心,尤其这宝贝幡子每天凌晨还要借三光温养,也离不得人,王耳便也不能在野外过夜了。
一开始王耳也是不想离开,却又一想,哪有宅酒馆的冒险者?这样也太过引人注意了,在加上这位一开始就弄了个满堂彩的收获,每次下来必定会成为他人嘴里的谈资,王耳可没有被人参观的雅好,索性,便接了任务出去。
不过这两天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在村子的小教堂交任务时,王耳便从教堂的一些典籍里了解了一下牧师这个职业,也亲眼看了看这牧师怎么治疗的,倒也让王耳看出了些皮毛。
这牧师所用的法力,透着一丝功德气息,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香火愿力,这种治疗就如同是借贷一般,我给你治好了,但你要酬谢我,给我薪水,这薪水便是对我神名的祈祷赞美,而这发至内心的祈祷赞美必然会凝聚出法力来,就如上古大能口中的言出法随一样,简言之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只是要数十只羊才能养出一根毛罢了。
而牧师本身也是有修炼的,但这具体的,就不是王耳在典籍中能了解的了,每次下午的下午课时间,教堂的那些学徒总是比把这些祈祷者礼送出去,再把大门一关,外人是没法探知的,这让王耳有些郁闷,看来知己知彼这一招是难以实行了。
这天晚上回到酒馆之后,王耳内气恢复圆满,心里满意了很多,较之两天前,三丹田内的先天内气不光是量,连质地也浓了一些,内视之下那一丝蛛丝办的气息已经壮大为钢笔笔迹般圆润了,于是王耳直接就拿出了幡子来到屋顶,想了想之后觉得只是拘他三魂不太保险,毕竟这是第一次跟人斗法,对于肖丹也不是太过知根底,还是要稳妥点好。
王耳抬头向北,细细观瞧,想要找到著名的北斗七星,好借着这七星之力省些内息布置接下来的幡面。不过王耳越瞧越是心惊,这天上星斗凌乱,毫无一点规律,竟像是随手撒出去的豆子一般,别说是北方的北斗七星,往大了瞧,那二十八星宿竟然也都一个不在,周天四象更是无从说起,这一瞧让王耳顿时乱了方寸,之前的安排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疏忽,看来这还是之前的惯性啊,这疏忽可是那些非人力可以调控的,这可是周天星斗!
王耳回到下面自己床上,双眉紧皱,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他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吹着凉风,深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让自己冷静一下。看着满天的星斗,想着脑海中道书上所说的种种,王耳挠了挠头,半晌才笑道:“真是没想到,我这个刚刚才入道的菜鸟,居然陷到认知障里去了,不就是七星嘛,没有北斗七星我便在北方随便选他七个最近的凑一凑就出来了,反正也是接他的星斗之力不是?”
王耳想通此节之后,心里好生的畅快,持着幡站在屋顶,往北方的星斗群里一颗颗挑选着,像是买菜一样,把合适的先放置一边,然后相互比对,不想竟真的让他挑出来七颗星斗,这七颗星斗并非是排成斗柄,而是以不规则分散开,如果硬说形状,到如同是一个圆形,他还像模像样的对他们一一命名,其实不过是将中国的北斗名字拿了来而已,分别叫了:阳明星、***星、真人星、玄冥星、丹元星、北极星、天关星。又在上下两边找出两颗较暗的星,上面的叫了辅星,下面的叫了弼星。
把这星辰定好之后,王耳开始做法,将这新认得北斗星图映在了幡面上,这倒也是取了巧,接着又取出一根之前削掉的桠枝,这枝上一段有一点暗褐色,正是肖丹的心血,王耳运起秘法细细将它提取出来,而后化作了十份,其中三份应在了三魂之上,剩下的七份应在七魄。
这十份心血才一接触幡面,便被吞噬一空,除了颜色更加发旧了一些之外,硬是看不出一点不同,只有王耳知道,那幡子,正在开始慢慢炼化那些心血,一旦炼化完全,也便是肖丹化作器奴的一天,王耳很是期待。
东边太阳刚刚露头,肖丹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感觉很不舒服,昨天晚上的冥想一直不是很顺利,总是被心头的悸动打断,一种没有由头的烦躁感总是挥之不去,让他破天荒的休息了一天,那是他自打十四岁成为学徒学会冥想之后第一次休息,让他很不习惯。
倒是一边的权氏心中暗喜,一副恨不得他天天如此的样子,权氏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晚上是自己独守空房了,有这么一次能依靠着男人睡觉的感觉,真好,她不禁多睡了一刻,舍不得离开那种感觉。
肖丹看见权氏这幅样子心中莫名的火起,一脚踹了过去,喝道:“烂货!赶紧侍候老爷我起床!这种样子难道还要我侍候你吗?!”
权氏连忙翻滚下床,嘴里一直陪着不是,动作也越发的小心,一边跪着给肖丹穿着鞋袜,一边心里暗暗奇怪,自己没有招惹到他,怎么他今天火气这么大?慢慢便又想到别处,脸上不由得显露出一丝红润。
肖丹原本就在为自己昨晚的异常感到忧心,哪里有什么心思动她,现在看到她这幅摸样,更是觉得晦气,于是开口冷声训斥道:“现在不是春天!”
一开始权氏并未明白,不过转瞬间便晓得了那话里的意思,脸色刷的变白,气抖抖的小声驳斥道:“老爷这话说的没有道理,我这不过是要尽我的本分,和季节有什么关系?”
肖丹顾不得穿了一半的袜子,抬脚就踢在了权氏的肩上,将她踢了一个滚地葫芦,那权氏本就是刚刚起身,这一下就更是狼狈了,发髻披散着,衣服也沾染了尘土,肖丹别过头去,也不顾她,只是自己穿戴好了之后,冷声道:“最近老爷我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最好别碰在刀刃上,不然后果很严重!”
原本权氏还是低低饮泣,这话一听,心中更是五味繁杂,也不爬起来,就趴在了地上莫莫哭了起来。
来到治所的肖丹也是阴沉着一张脸,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他的那些手下小吏也都对他躲躲闪闪,这让他心情更是不好,也就对手下更是呵斥打骂,待中午休息时,他站在镜子前,愣了,自己什么时候成这副样子?原本红润光泽的脸色变得枯黄暗淡,鬓角甚至出现了褐斑,黑色的头发也开始有些颜色发浅,变得枯燥。
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拍了拍脸颊,强笑道:“不至于一夜休息就成这个样子吧!”他甚至开始凝聚法力往自己身上施加法术。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念了三遍都没有念对咒文!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对于一个二十多年的牧师而言,这样的几率简直就是比蚂蚁托起个人都难以让人接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让他开始惊慌,魂不守舍!在下午有很多的文件他都搞混了,如果不是身边人还算负责,他几乎就可以跟屁股下得位置说再见了。
肖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个词蹦到他的心里,诅咒?!
会是吗?
他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小教堂,在里面秘藏的典籍里翻阅着一切有关诅咒的文献,可惜资料太少,无从下手,肖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如今的状况,只能一个人受着了。
一天还好,可是两天三天都是如此,谁也都看出了肖丹村长的不对劲来,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说是他病了,的确,肖丹如今的样子说病了倒也让人不得不信,两眼无神,脸色灰败,四肢乏力,说不是病都没人信。
肖丹觉得这两天是他最痛苦的日子,身子哪里都不舒服,似乎之前那么多年积压的疲惫,一夜间集中释放了,但是他却睡不着,想沾着床休息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种状态更别说冥想了,他只觉得脑子昏沉沉得,从没有这么沉过,耳朵轰鸣,却又不是自己想听的动静,那声音就像是飓风吹过峡谷一样的声音,让他全身发冷!
村长病了,这四个字让海东村的居民一时间有了些过年的意思,但是得意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个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