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韩奎真的不会想到,已经被常如雪战败,化作原形的狐山火在自己对他准备伸手援助的时刻向自己发动突然的袭击。惊得紧紧跟在韩奎身边的老七、鸩子同时伸出双手,一个推向韩奎将他推向一旁,一个推向狐狸的头改变了它的袭击方向。
成功了,老七、鸩子从两个方向做出的动作,迫使进攻与被进攻的双方拉大了距离,一个护住韩奎,一个将狐狸狠狠的按在地上等待着韩奎的命令进行下一步行动。
能说什么呢!常如雪看着被鸩子狠狠地按在地上的狐狸,不住的摇着头。是的,她明白狐狸的动机,它还是将没在金玉花身上得不到的那份爱化作仇恨爆发在韩奎的身上。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不能因一时的气愤就扼杀了一位有几万年慧根的生灵吧。气愤之余,常如雪怒斥道;
“你说,我是该喊你狐山火还是糊涂的狐狸呢!可知道韩奎的一番善举被你的恶行抹杀后我们心里的感受怎样吗?宰了你!为城中饥饿的人们充饥。但是,我们不能那样做,因为我们相信抛弃了罪恶灵魂的你,会在善念的引导下重修一番正果,造福于宇宙间的。本想老七鸩子亲自护送你到新的道场苦修的计划也在你不冷静的一瞬间不存在了。鸩子,放开它。天意如此,我等也是无能为力,还是顺天意,满足他的心愿吧。”
走了,鸩子放开狐狸的同时,感觉到被她制服的生灵在离开自己的掌控时,神情是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恋恋不舍。她知道是韩奎的真诚,是常如雪的教诲唤醒了敌手的良知。不是城中百姓欢呼跳跃的声音惊动了良知发现的狐狸,不是狂奔的人群扑向了韩奎他们的身边,狐狸真的有可能会留在他们的身边,祈求他们的庇护,帮他到命中注定的场所苦修的。
胜利了,看着一张张面黄肌瘦的面孔,韩奎的心里是那样的难过。这就是他的臣民,这就是父王经营下的大韩帝国。不敢相信,他真的不敢相信。
“是的,黑小子,你真的不该相信这就是你的国土,更不该陷到这场无畏的剿杀中来。可知道,你的到来把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可知道,你的到来我的子孙们断了食物的供给,所以,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一位如此的恶毒,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语言。可知道,就是我韩奎不出现在自己的国土上,你们就该以蚕食人的血肉为食吗!可知道世间生灵生存权皆平等的道理。”
“黑小子,就知道你是个不见棺材不会落泪的主。”
“你又错了,我韩奎就是见到棺材了,也得把棺材盖儿打开,确认是你的尸体后才能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为你溜上几滴感激上苍旻天惜人的眼泪。”
“黑小子,你马上就会对你的傲气付出代价的。”
是的,韩奎看到了,他所有的臣民看到了。一困芦席,一捆特大号芦席筒,在他们的上空旋转着,带着阵阵的阴寒之气,向他们扑来。
这次,大韩帝国的臣民没有惊慌,而是将目光全部的投向了他们的少国主韩奎的身上。肩负着拯救臣民生命的重任,魂系着臣民们的生命能否延续的寄托,满载着同纲同伙的希望。韩奎的心里真的出现了恐惧的感觉。
“哈哈哈!黑小子,你怕了!怕了你现在就跪在地上向我投降。我会看在你身边三个绝世美女的份上,看在你能为我继续提供食材的功劳上,暂时饶过你的狗命。”
“是的,我承认,对你的到来我真的感到有些恐慌。不是我惧怕你的法术有多深,而是惧怕你的贪婪。不是我惧怕你的手段有多毒辣,而是惧怕你的心智被借用。不是惧怕你今后没有本事将我的臣民当食材,而是惧怕你的同谋借走了你的心智后再吞噬你的灵魂。你、一个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狂叫,不敢将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可怜虫!”
听到躲在芦席筒里面男人的狂叫声,真不知道敌手真正身份的韩奎,只能用激将法将敌手的真面目请出芦席后,才能根据他现在的法术深浅组织有效的进攻。但是,他失败了。听到韩奎的羞辱声,识破了韩奎的真正目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常如雪的面前,会有怎样结果的他,选着的依旧是隐藏。驾驭着芦席圈成的席筒,扑向了见到他的出现后,被鸩子、老七安排蹲在地上静观事态发展的人群。
没有得逞。见到芦席筒出现在空中,将全身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敌手身上的常如雪,在韩奎用语言故意激怒敌手的同时,心中对敌手的身份做了清楚的确定。是的,她真的识破了敌手的身份。当那困巨大的芦席筒飞向人群中的时刻,按不住心中怒火的她仗剑而出,身体与宝剑同时扑向了芦席筒。
“我的姑奶奶还是那样大的火气!不玩了,走了!”
感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准备离开是非之地的敌手,真的不会想到自己驾驭的芦席筒在人群的上空调转方向,直立在空中准备逃走的瞬间,会被常如雪手中宝剑的剑气劈中。划破芦席筒外面的那成卫气,被宝剑剑气劈开的芦席筒挣脱了束缚,快速的离开主子的控制飘飞在空山中,将一个俊俏的公子展示在常如雪的面前。
“甄笑飞,果然是你。可知道你此刻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忍耐的底线了!”
“如雪!不要这样,可知道我对你的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预。但是,你的行为为我所耻,你的动机为我所不能容忍。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如雪!不要生气,可知道黑小子的这世轮回和你的夫妻关系是没联系的。”
“甄笑飞!请你自重,可知道我韩奎虽然此刻的身份是大韩帝国的少国主,但是,我的心智还是非常清楚的。”
“就凭你,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国王,也敢与我抗衡!”
“我想是的,因为有我常如雪在他身边的陪伴!”
“如雪!不要这样。我甄笑飞对你可是真心的。”
“所以你就骗出你的亲妹妹甄青青过来帮忙,把我们领到此地。嫂子!不要与他论是非长短,我俩收拾他!”
常如雪知道甄笑飞的法术有多深的根基,更清楚因为自己与冬至的结合给苦苦的暗恋着自己,一厢情愿的甄笑飞心灵上带来的伤害有多严重。这位痴情狂竟然抛弃了仙班的位子,偷偷地溜下凡尘,等在冬至轮回到大韩帝国少国主的时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周密的计划,没有同僚相助,他是不可能理直气壮的与冬至争长论短的。
是的,韩奎的心里非常的清楚。甄笑飞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把在仙界不敢吐露的情爱带到此刻表达出来,这位城府阴险结合的非常完美的家伙,真的是最可怕的敌手。他更清楚,甄笑飞此刻的目的,就是与金玉花结成联盟,将自己降服,他们各取所需。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当然,韩奎怕的不是自己的生命会被敌手伤害。怕的是甄笑飞这样的大罗金仙为了自己心中的私欲,胆敢丢下重要的工作岗位,违反戒律藐视天庭。抛开仙界的伴侣,不惜与妖邪为伍,寻找心中那点可怜的欲望,扰天条、乱纲常的事情发生后,产生的负面影响。
不见韩奎说话,见到常如雪那副凝重的面孔,知道敌手多么强大的老七、鸩子,更懂得此刻的任务。快速的回到韩奎的身边,警觉的凝视着四周,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是的,老七鸩子的意念是正确的。见到常如雪听到自己的表白,不在与自己争论的甄笑飞,那颗心猿意马的心撞击着偏激的大脑,迫使理智愤愤不平的再次离开工作岗位,把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情感。被情感统治了灵魂。被私欲淹没了一切的甄笑飞,彻底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丑态百出的跌下云头扑向常如雪。
“甄笑飞!请您自重!”
见到甄笑飞如此的神态,常如雪在想他发出警告的同时,手中的宝剑已经化作一团寒光逼向甄笑飞。没用的,深深的陷入自己默化的爱河泥潭不能自拔的甄笑飞,竟然把常如雪的警告听成了沁亲心脾的温馨爱语。把那团冷如冰霜的寒光,看做是常如雪迎接他的欢庆仪式。兴高采烈的扑向寒光的同时,忘乎所以的神态附和着狂妄的语言尽情的表现出来;
“雪儿,多少年了,你令我苦苦的等待着。雪儿,多少年了,你令我神魂牵挂着。雪儿,多少年了,你令我无情的煎熬着。我知道,你不属于我的,但是,我对你的爱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此刻的拥有。我知道,在仙界我是没有可能得到你的爱,所以我来了,我宁愿粉身碎骨也要得到你,世人能使千金买的美人儿一笑,我甄笑飞愿赌前程换的与你良宵一刻、、、、、、”
“疯子,十足的失心狂!你给我站住!”
“哥!不能啊!常如雪对你是没有一丝爱意的!你快醒醒吧!”
“白丫头,可知道你面前的可是一位真正的大罗金仙,就是他犯了天条戒律,此刻的你也是没有权利对他进行惩罚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从了甄笑飞。他现在的状态你也看出来了,到了真正为你而狂的地步了。难道说你就真的忍心将他对你的爱意化作仇恨,剑伤他的肉体,法灭他的魂魄吗!”
“卑鄙!金玉花,我知道,这又是你的一个杰作。有本事你亲自动手宰了我,何必用如此下流的手段诋毁常如雪的名声啊!”
看着被甄笑飞的行动逼得连连后退的常如雪,听到金玉花那狂妄的语言,韩奎愤怒了,痛骂金玉花的同时,已经移动脚步扑向了还在步步紧逼常如雪的甄笑飞。此刻的金玉花见到韩奎的行动,荣誉感与失落感几乎是同时的涌出家门,参杂在一起逼得神情失去了控制,推搡着声带发出了怒吼的声音;
“冬至!韩奎!你个泯灭良知的伪君子,你给我回来,你是我的!”
没有的,此刻的韩奎已经冲到了甄笑飞的身边,抡起手中的开山钺砍向混沌中的敌手。
“呀!你敢!黑小子,你在找死!”
不是混沌中的甄笑飞再叫骂,而是从天而降的甄青青,见到哥哥遇到危险后,狂叫着扑向了韩奎。没用的,韩奎身边的老七、鸩子,见到甄青青的出现,两双手掌同时出击,四股法力带着被羞辱的仇恨冲向敌手,逼的甄青青放弃援助哥哥的行动,自顾不暇的迎接着敌手的挑战。
没用的,韩奎手中的开山钺真的砍中了甄笑飞。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开山钺砍在甄笑飞肩上的韩奎,不但没看到血光崩现的结果,看到的是在开山钺砍中甄笑飞的刹那间,自己的开山钺被甄笑飞的手紧紧的抓住,一股难于驾驭的力量在开山钺被抓住的时刻,通过钺杆传到自己的手上,将自己的双手紧紧的吸附在开山钺杆上。自己被敌手高高的举在空中,极速的跟随着摇晃的手臂旋转着,当旋转的速度迫使韩奎的呼吸将要达到失去功能的时刻,神志清晰的韩奎感觉到自己与开山钺一起被甄笑飞抛向了常如雪用于扼制敌手的那道防线。
惊呆了,见到韩奎被甄笑飞控制的常如雪能做的只有连连的后后退。明白甄笑飞目的的她做好迎接韩奎的同时,目光紧紧的盯着天空疾驶而来的那块流云。她知道真正的敌手并非是甄笑飞,而是那块流云上的始作俑者。
看到了,几乎在韩奎快要闯进自己防线的同时,常如雪看清了流云上的始作俑者。收回防御的剑术将手中的宝剑充满自己的法术抛向空中阻击来者的同时,常如雪飞身飘向韩奎,将韩奎搂在怀中身体快速的旋转着躲开甄笑飞,扑向甄笑飞的身后。
进攻失败,目标不见,感到眼前一阵疾风过后空空如野的甄笑飞,略感身后微风轻动危险逼近时,常如雪的右手中指已经在他的脊梁上戳中了十几道穴位。痴情癫狂的甄笑飞,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定力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自己的前程彻底的毁在了情感与理智的位子颠倒上。
明白了是非,本该是诚心臣服痛心悔改的他,在看到空中的始作俑者的身影后,竟然破口大骂;
“好你个不知自爱的白丫头,还不与我解除禁止,可知道我的根基有多硬吗!不怕我在仙界动用关系,将你们永远的留在这贫穷、饥饿、瘟疫横行、洪水施虐,妖魔遍地的年代里,永世不得翻身!”
“是的,我们真的很怕!但是,你相信邪恶会战胜正义吗?”
听到鸩子的回答,看到甄青青被老七、鸩子降服押解到自己的面前。望着天空常如雪的宝剑带着主子的寄托,豪情万丈的倾吐着自己的情怀,祥瑞的剑光围在那块不可一世的流云上面的始作俑者,凭他怎样的进攻,祥瑞的剑光如同一片绵软充满弹性的大网,在做用力与反作用力的配合下,逼的敌手连连后退的时刻,一曲歌声划破长空传到流云上;
“玉炉香,红烛垂,孤伴沉思自落泪。
口问心,鬓发白,寒枕长夜自难捱。
梧桐雨,三更寒,暗道离别苦。
一片片,一声声,空叹到天明。”
忙于应付常如雪的进攻,不知用怎样的方式能逃出困住自己的法王,听到歌声的始作俑者,惊得不禁大声的惊呼道;
“谁!哪一个暗提罗曼,可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