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色戒这个花和尚受到旺财刺激,成功研制出大杀器“悲酥清风”后,大受鼓舞。在青云老鼻子的要求和配合下,一鼓作气,再次成功的在“金枪不倒丸”的基础上改良了“春风玉露”。总算还清了青云老鼻子的人情,终于飞一样逃离了旺财的纠缠和折磨,继续他那伟大的千人斩的采花大业去了。
而青云老鼻子则是连夜体验了升级版的“春风玉露”的威力,连春香院里的老鸨也连呼顶不住了,一连叫了四位老姑娘作陪,才一起合力堪堪抵挡住老鼻子的攻势。这很是让老鼻子臭屁了半天,更是下定决心要将此药普度众生,泽被天下,奉献给广大的****群众。
刚开始,老鼻子信心满满的摆上一两一瓶,看都没有人看,偶尔拉住一个客人。人家一听一两银子,顿时吓了一跳:“什么?一两银子?神经病呀!神药啊?你知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馒头?~~”拉起老道就是一阵唠叨。大冬天的只见老道脑门上的汗是滚滚下落啊。
后来,老鼻子忍痛将价格改为50文,应者也是寥寥。这样下去可事不行,老道不亏是道门出身,眼珠子一转,就想了个主意来。花钱雇了几个流氓地痞,趁人多拥挤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咋呼:“无那道士,别卖了。爷儿今个都包圆了!”还一脸神秘的对周围的人说,“你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好东西吧?那天偶也是弄了瓶准备去春香楼乐呵乐呵,正遇见钱大财主也在。对,就是那个自己不怎么行,老婆骂的钱老头。在家受气,出来找乐子呗。我也想这药怎么样,分了颗给他。不想那老东西忙活了好几个时辰才得意洋洋的出来。一见面,二话不说,一个10两的大元宝就砸了过来,快把我砸晕了。你看,头上还有个包呢!神药呀,说咋的今天也要抢到。自己不用,拿出去转手一卖,嘿嘿~~”你还别说,这个时候的人们哪里见过这个手段。一听有人抢,立马就嚷嚷:“挤什么挤,老子先来的。排后面去,等老子不要了才轮到你!那道士,别卖完了,给老子留点,老子出一两一瓶!”顿时人群中七嘴八舌起来,个个嚷着我出二两,全包了什么的!那价格就像吹了气的气球,噌噌就往上窜。
一连几日上街练摊的结果都让老鼻子眉开眼笑,乐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而回头客则是络绎不绝,有的甚至远道慕名而来,远远的作一个揖:“敢问道长可有一味灵药?~~~”,其热闹程度连旺财都汗颜,真是怪事连连有,连****也炒作起来了~~受此鼓舞,青云老鼻子更是猖獗起来,疯狂的四处贩卖起来,短短数日,竟不下千余。也有街上闲汉从老鼻子手上购得,专卖去青楼勾栏的客人,据说转道手,获利颇丰。也许有人要问,这药怎么卖?什么?一两银子?去,去,哪里凉快去哪里?什么10两!只有给你闻闻的份!20两雪足纹银一瓶,不二价!还是看你老客人,订购量大的份上。要不你打听打听,春风楼都抄到了50两啦。嘿,你还别闲贵,那些逛窑子的主,哪位不是腰缠万贯的主儿?兴许一时高兴,连打赏你的都不止这个价。而询问者往往眉开眼笑,大手一挥,“好,先给来个十瓶八瓶的,卖得好的话,回头再拿,你可得给打个折~~”。您瞧,连打折都出现了!
后来的发展简直令旺财瞠目结舌,不光打折,连分销商都在老鼻子的破庙前排起了长龙。不能不佩服古人的智慧。这和后世抢食盐炒到10元一包有区别吗?以后老道每晚的日常工作就是一人一狗眉开眼笑的趴在烂兮兮的破炕上数着银子,数了一遍又一遍。哎~~~银子多了也愁啊,哪里放呢?老道瞅瞅四处破墙乱垣,最后拿个小铲,腾腾的就在炕下掏了个洞,放进后拍结实了,这才睡了个舒服觉。
俗话怎么说来着?常在河边走,那会不湿鞋?或者有句话更恰当的形容,那是“坏事做多了,也怕鬼敲门。”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街上笼罩着是喜洋洋的气氛,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是响个不停。生活在农村的老人都有过经验,那时候人们生活苦,往往把做寿,婚嫁什么的都放在腊月。原因是怕酒菜因天热坏了浪费。当然,也有很多老人挺不过腊月的寒冬而撒手人寰,这里面也不免有为儿女考虑的因素。有的老人半年都不行,挺也要挺到这个时候,方便儿女们操办后事。这往往叫我们感动的热泪盈眶,也给那些老人还没闭目就闹着分家产的人一耳刮子!一句话,这个时候正当红白喜事多得时候。
旺财很惊奇的发现,这牛鼻子老道士还有个爱好,就是爱在这个时候挨家挨户的骗吃骗喝。为什么叫做爱好呢?以前老鼻子是穷,骗吃骗喝可以理解。而现在呢,他老人家的银子都埋在地里长芽了,还去骗吃骗喝就太不地道了。总结了半天,旺财认为若不是道门的习性,就是这老鼻子穷怕了。一句话,抠门。那老鼻子一路走家窜巷,逢村过寨,遇见贴红字的往往说几句吉利话,顺便看看相,往往就能被请到上席,大快朵颐一番;而遇见贴白字,总是假惺惺的滴两滴眼泪,进门念及句经,烧几张符纸,也能混一顿吃喝。
那一天,那老鼻子醉醺醺的不知从哪里骗了顿吃喝出来,没走几步就见有户人家熙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招呼旺财一声:“走,再去吃顿好的!”楞着身子就往里面闯,逢人便说恭喜恭喜!不说不要紧,一说刹那间热闹的席面顿时安静下来,无数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盯着这一道士一狗。桌上,一客人挑着面条还在空中散发着热气,地上一小狗也含着骨头,一动不动好奇的望着。老道士也觉得不对劲儿,瞅眼一看,门上刺眼的白联哗哗作响!顿时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忙一个哈哈打过去:“贫道掐指一算,此人享尽人间富贵,此番已去西天极乐,位列仙界三班,特来道喜!”主人才多云转晴,转怒为喜,忙安置个上好的席位。众人这才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顿时热闹起来。老鼻子擦了擦汗,就席而上。正见个硕大的猪头正对于他,不禁喜上眉梢。“造化造化!来的迟,正当时。正坐在一猪头旁边!”话音未落,只听哼的一声,座旁一肥头大耳怒目而视!忙指着对面道:“不是说你,是指对面那个猪头!”只听砰的一声,一大汉拍案而起。定睛一看,对面也是一胖子。冷汗~~~
好半天堆着笑,劝酒了半天才向别人解释清楚他指的是中间的烤猪。再以看去,早只剩下个猪嘴巴咧着嘴像是嘲笑他。愤愤然啃了几口,便见一俏丽娘子面容戚戚,挨座敬酒还礼。四下一打听,原来这娘子的丈夫近日归西,据说是酒色过度。老鼻子不禁戚戚然点了点头,有这样俏丽的娘子,想长命也难啊!同座几位不禁赞同的相视一笑。正议论见,那娘子已转到此桌。只听叮咛一声:“未亡人代夫君谢过各位亲朋好友的这些年的照顾~~~”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那妇人一把揪住青云老鼻子宽大的袖子,厉声道:“就是你个道士的假药?还敢来!”青云老鼻子就是再傻也是知道肯定是她男人吃了他药出了问题,忙辩解道:“夫人莫要瞎说,我卖药不假。但已有近千,也不见出问题。敢问夫人尊君是如何什么症状,如何服用。”但听那妇人低着头,扭捏再三,红着脸小声道:“那日夫君饮酒而归,吾见其不举。思量其平时吃的药,送服一颗。且不料未几就~~~妾身正在兴头,就多喂了几颗。”青云老鼻子大惊:“到底几颗?一颗就可以金枪不倒,夜御数女!”好半晌只听一声蚊子嗡嗡:“见什么效果,一瓶儿全灌下去了!”青云老鼻子顿时绝倒!(这就是无产品说明书的后果,提醒各位看官,服药一定要先看说明书。没有说明书的药坚决不能服用,会害死人滴!)
一人一狗好容易从人缝里挤了出来,不禁相视苦笑,这是什么事嘛~~有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呀。只见老鼻子发髻歪了,眼睛一圈熊猫眼,脸被抓成一条条的斑斑血迹,新买的苍青色道服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连旺财也在混乱中不知被谁踢了几脚,一瘸一拐的。一人一狗萎靡回破庙,正见远远的蹒跚来个和尚,一手按住大腿,腾的直咧嘴。近了一看,不是色戒个花和尚还会是谁?
两人一瞧对方狼狈样,很是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发问:“敢为道友(大师)为何这般模样?”。听完青云老鼻子的含泪哭诉,色戒花和尚一拍大腿:“你那算什么?老衲得了那药,快活的不得了。却不知那些衙门不知从哪里找来个什么华山派的女侠,端的厉害!老衲拼着吃了一记,这才逃了出来!”老道士不亏为久混江湖的人物,闻言大惊:“那女子如此厉害,大师既然吃了一记,如何能逃走脱?坏事了,想必是顺藤摸挂,想一网打尽,贫道恐怕要受着无妄之灾了!”
话音刚落,远远就听见一声娇喝:“贼人哪里逃?快将此庙围住,休得走脱同党?”一阵呼应和铁链哗啦声,已将破庙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