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泓细细听着,觉得太不可失意了,居然有那么多的法引者,那整个天外神教究竟有多大的实力,太令人震惊了。
可就在黎泓吃惊之际,;老古董师傅突然传音对黎泓道:“别被他给蒙骗了,他的情绪波动有问题。”
黎泓心中一凛,以为这厮多报了人数,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法引者。便立时喝问道:“你这是在找死么?竟敢编谎话骗我。”
果然,聂文大惊失色,嘭嘭嘭的连连磕头道:“黎大哥,黎大哥我并不是有意骗你,只是有些人出去办事去了,所以我没有算进去而已。”
黎泓大感意外,原以为他多报了人数,没想到竟是少报了,连忙呵斥道:“给我老实点,再不说实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聂文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道:“还有…还有五个长老外出办事,其中一个已经被你所杀,而另一个也伤在了你的手里,其他三位长老我就不知什么情况了。此外,外出办事的还有二十几个处于地人境界的教众,他们我也不知各自是死是活,所以我也就没有把他们算进去。我说的句句属实。只求你放过我吧。”
黎泓想了想不知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老者又一次传音道:“问问他地下教点的入口如何寻到。”
黎泓立刻依言问出。聂文不敢再耍花招,将入口出的位置、标志以及注意事项一一道来。而后,黎泓又问了一些临时想到的细节上的问题。最后几人都实在是不知该问什么了。聂文不安地问道:“黎大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黎泓还未开口,母蛇却已抢先道:“不可放他走,他这种小人,一旦让他离开了,日后他绝对千方百计的报复我们,明知如此,怎能还放他走。”
聂文并没有理会母蛇,因为他知道黎泓的话比较有分量。
不过他的表现,让黎泓无形间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个人虽刚才看他好像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十足的一个小人样。可现在看来,他不但是个小人,还是个很能忍的小人,一旦让他脱困,他必耍尽阴招,进行报复不可。
黎泓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说过的话一直都很算数,但只是代表我个人,至于其他人,可由不得我说了算。”
聂文听了黎泓的话,脸陡然变得无比的森寒。
方才他在跪地时思忖了良久:“以前就曾听闻教上有言,黎泓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能承受完整法引之心的地球人,可而今所见,大相径庭,黎泓却是没有法引之心。这一定是黎泓使出了障眼法,蒙蔽了众人,大家看来都太过于大意了。这小子拥有完整的法引之心,且必然已达到了天人之境,不然何以中伤两位天人境界的长老。即便两次都是偷袭,但真实实力就算没有天人境界,也一定弱不了多少。对,偷袭,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以,此时他离黎泓只有一步之遥,他突然一跃而起,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柄泛着金属森冷寒光的匕首,刺向黎泓的心脏。
黎泓一惊,没想到他竟留了一手,狗急跳墙,垂死反扑。但情况危急,一时间谁也帮不了他。情急之下,黎泓用一只手掌顺势一勾,同时侧了个身。手掌按在刃口上,将之引向了一边,匕首堪堪贴身而过。
只不过匕首造型古怪,竟是双刃的。肉掌与胸前终是被匕首各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近在咫尺的母蛇一恼怒,杀黎泓无异于在杀牠。一尾巴竖劈而下,把聂文直接砸的个粉碎。
黎泓赶紧握起了手掌,同时另一只手按在了胸前的伤口上,可血液还是止不住沥沥而出。令几人震惊且不解的是,黎泓的血液竟然是紫色的,其间还夹杂着一些金黄色的血浆。
黎泓发懵了,他以前也曾受过伤流过血,可以前血液明明是红色的,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血液是红色的,可现在自己的血液却是紫色与金黄色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泓有些心神不宁,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他体内的老者发出了一声叹息,可过了良久,老者依然不做任何的解释,黎泓心中不安,对老者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者过了许久才回答道:“没什么,血液的颜色对你身体没什么影响,你放心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吗?我们去看看吧,这么些天了,他也该早就醒了吧。”
黎泓听出老者有意在回避他的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血液变色的原因。
他们回到山洞所在的绝壁下时,发现秦贝探着一只胖脚出离洞口,想要离开山洞,可是从洞口往下看实在是太高了,他有恐高症,又心怯了。
这几天他重复了这个动作不知有几回了,但始终没胆真正爬出。
在几人离去前,母蛇在此留下了一大堆野果,秦贝这些天倒是没被饿着。
黎泓与母蛇出现在洞口时,秦贝正在啃着一个拳头一般大的野果,果汁从嘴角溢出,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可见到了母蛇与小蛇,秦贝顿时哭丧着脸,眼中噙满了泪水,险些没哭出声来。他在昏迷前几乎对蛇这种动物产生了后遗症,说什么也不想再见到这种动物了。。
随之,他又见到了黎泓,又不由两眼放光,他可还记得黎泓欠了他一大笔钱未还。当下恐惧感便消了大半,战战兢兢的来到黎泓与母蛇近前,一把将黎泓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黎泓兄弟,你怎么跟牠们在一起?还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魔窟中,你也太不厚道了。”
黎泓不想理会他,与这秦贝聊天,不出三句,他肯定又要谈钱的事。
不过秦贝也很识相,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敢与黎泓过多谈钱的事,因为他还需要黎泓保护,免得又被那条巨蟒当球耍。
当天晚上,老者履行承诺,传授了母蛇与“小蛇”幻形法则,并亲自进行指点。
黎泓坐在火篝旁,显得心事重重,他不解自己的血液怎么是紫色的,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然当时老古董师傅怎会久久不语。
时光匆匆,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湖畔青石上,生有一堆旺火。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篝火旁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mei妇正在用一根树枝挑拨着烧红的炭火,在其上边烧烤着一只野兔。
野兔在烧红的炭火上发出吱吱呖呖的响声,一丝丝烤兔肉的香味化作一道道淡白色的烟气弥漫开来,使得一旁发傻的一个胖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