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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

我叫雷雨,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十五岁那年因打架被学校开除,从此就踏入了社会。

我爸爸是个粗人,在我们十二岁那年,因为工厂倒闭而整天喝酒,喝醉酒就会骂街打人。我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弟弟叫雷羽,妹妹叫雷泡泡。

就因为我是下雨天出生的,爸爸一句话“这打雷又下雨,就叫雷雨吧。”

我弟弟雷羽的名字也是爸爸起得,因为他很崇拜三国时期的关羽,于是乎就有了弟弟这个名字,当时妈妈还说老大都叫雨了,老二还叫羽。

但爸爸一句妇人之见给妈妈顶了回去。后来妈妈还自我安慰道:“雷羽也挺好的,展翅翱翔自由自在吗。”

至于妹妹就更不用说了,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看她小时候什么样就起了什么样的名字,雷泡泡。可是长大后还就数妹妹最好看。

也许是受到爸爸的熏陶,他常常给我们说,惹事站住一个理字,只要你有理,就算天黄老子咱都不怕,弄死他咱都豁得出来。因此就造就了我今天的性格。

在家庭富裕时,我很小的时候被送到少林寺学过两年的功夫,在社会上单打独斗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如果一个打两个那就难了。

不上学后我做过很多苦工,在陶瓷厂、缸厂翻过泥,赶过驴车,弄过三轮,其中在陶瓷厂、缸厂的工作是最累的,每天十四个小时从早上的六点到晚上八点。在夏日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我正在用铁锹翻着泥巴,长期跟泥巴打交道,手脚上的关节处裂开一个个寸余长的口子,深可见骨,工作时还没有什么,可是一到休息的时候,那种撕裂的疼痛很不好受。就算那样只要一躺下不管躺在什么地方都会很快睡去。这还不算,在最热的夏天,为了生产速度,陶瓷在窑里还是火红的,我们就必须穿上厚厚的大衣,带上厚厚的棉手套进去把陶瓷弄出来,有些都会风惊(受凉过快,出现一个个小裂纹)从而成为残品。里面温度最上面最少高达三百多度,手套都烤糊了,挨得时间长了就会起火,都是在摈住呼吸下进行的。有时候把陶瓷取出来我们还用它们烤鸡蛋烤黄豆吃。

至于赶毛驴车,就是拉着我们当地生产的大缸去外面叫卖。每天深夜两点起床,风雨无阻,记得有一次秋天下起了冰雹大雨,我和爸爸在一个驴车上用塑料布裹在一起,拳头大的冰雹落下来,爸爸用身子护住我。那是我第一次看爸爸的脸,三十多岁的他是那么的苍老。

后来弄三码(三轮车的简称)就好点了,不过出远门在柴油发动机两三天不停歇的嗒嗒声中度过也不好受。每次回到家,耳鸣状态都会持续几个小时。最难过的还是冬天,记得爸爸跟邻居一次聊天,我在旁边听着:

在十八盘的大岭上,下起了大雪,那时他们刚刚卖完陶瓷,他们的三码没有棚子,他孩子开着车从十八盘向下跑,行到半路雪已经下了十公分厚,车子在盘道上打滑,他说让孩子停下不跑了。旁边弄团火烤烤驱驱寒再跑。

车子停在旁边,他去拾柴,他孩子在哪看着车。火刚刚弄着,他孩子突然说:不行,这么冷的天油别遮了,那我们真就冻死在着了。结果车子一发动打不着。赶紧的把火弄到机子下面,小烤一会,一发动启动了。(我说的发动是用手摇把去摇发动机,跟摇拖拉机一样)他们赶紧上车继续向下跑,雪花灌进他们衣服里,打在他们脸上那冰冷就甭提了,雪太大路都不好看清,地上已经厚厚的一层,车子也不敢跑快了。就这样车子还有好几次险些滑进悬崖。经过三四个小时终于有惊无险的到了最近的村庄,跑到村口车子不动了,没油了。

他跳下来,给儿子说:“不管了找个商店喝两口取取暖避避寒再说。”他儿子答应了一声,想要起身,结果却动不了,这下把他吓坏了,跑过去说怎么了孩子,他孩子说腿没知觉。他背起孩子就去敲最近一户人家的大门。敲开门,噗通一声他就给主人跪下了,给那家主人说:“求求你了救救我孩子吧!”哪家人心肠也好,赶紧把孩子弄到屋子去,放在炕上裹上厚厚的被子,把火弄的旺旺的。还熬了一大锅姜汤。一会儿他孩子暖和过来了,但是一冷一热的差距却疼的他冷汗直冒,紧紧咬着牙花在炕上打滚。(因此我们这的人大多老了关节都会痛。)他说这段的时候我们都哭了

自从不上学后也没少打架,村里都知道我不是东西,也敢下手,我还是爸那个观点,只要我站的住“理”我就不会手软。

这几年用老家话说,我也算是长开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其实就是健壮。问我帅不帅,还是那句话:不酷不帅还有点呆。

今年我来到北京打工,加入了北漂一族。在老乡介绍下和几个老乡在工地上继续卖苦力。辛辛苦苦的一年,却听说工头不给发工资,说资金不到位。老张他们已经去跟他理论了,我在帐篷里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打算明天回家。

“雨哥…雨哥……工头把老张给打了。”小宁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

我听小宁一说,顿时就怒了,什么世道,不给钱还打人。我急忙问道:“在哪?”

“在…在工地门口。”

我迅速跑出帐篷,经过工地的时候抄起一根型号二十八一米长的钢筋,因为我知道就工头那个猪样肯定打不过老张,如果老张被打也是保安打的,要是有保安肯定就不是一个。

当我跑到门口看到我的老乡跟保安打的正热。有些老乡已经被保安用甩棍打的头破血流。当时我就急了。跑上去从后面一钢筋棍拍倒了一个保安,右脚为中心,左脚抬起一个侧踢踢在一个保安的下巴上。

由于我加入的突然,七八个保安让我放到了三个,第三个是被我用剪刀腿夹着脑袋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七个被我放到三个,我们处于略势的局势马上被扭转。在加上小宁的加入。基本形势已经被控制。

工头那头猪看事情不妙偷偷摸摸的想要逃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手中的铁棍堵在他的肚子上。在他弯腰去捂肚子时,我用膝盖撞在了她的下巴上,把它撞翻过去。他跟死猪似的平躺在地上,嘴中还吐着我用钢筋棍堵他肚子时未吐完的酸水。我用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用钢筋棍指着他的脑门,瞅瞅四周局势已定,然后对着这头“猪”冷冷的道:“为什么打我老乡。”

这“猪”吓的跟孙子是的涨红着脸道:“兄弟…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转头对老张说:“张叔别打了,要工资要紧。”

老张对着抱头乱滚的保安吐口吐沫。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恶狠狠的到:“滚”抬头对那些老乡道:“还奶奶的打,打死了你们负责啊!”

听到老张这么一喊,大家才与犹未尽的踹完最后一脚,臭骂一声,然后向工头这头“猪”围了过来。

这时不知道哪来的一个记者,拿着相机啪嚓啪嚓的拍个没完。我看看左右走上前去伸手抢过她的相机,取出内存卡两指一捏,内存卡从中间断裂,折成两半。我把手机扔给她,对老张道:“这里交给你们了。”说完向帐篷走去。

她气愤的不行,小跑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唉…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人啊!一点素养都没有。”

这时我才看清她的容颜,上下打量了下她。一头利索的短发,弯弯如柳丝般的眉毛下一对长长的睫毛衬托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气的鼻梁下一张红红的樱桃小口很是迷人。一件风雪大衣也遮挡不住她玲珑的身姿。那双高跟鞋至少也有十几公分。一点丝袜露在外面。

可我从来就是个对短发不来电的男人,我抬头淡淡的道:“这里不适合你来,你走吧。”

她气的嘴巴张张合合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她急了伸手把我一拽,三步并作两步又挡在我的身前道:“你赔我相机,你赔我内存”

我伸手掏出裤兜仅有的一百块钱,抓起她的手塞在她的手里。继续去帐篷收拾我的东西。

她追进帐篷甩手把钱扔给我,气愤的道:“谁稀罕你的臭钱。”说完转身就走。

正好这时从外面传来碧啵碧啵的声音,我顾不得收拾衣物拿起钱大步的走出帐篷,去跟老乡们回合。在经过女记者的时候把钱再次塞在她的手里,不冷不热的道:“这是你的钱。”

女记者拿着钱道:“你等等”

我没有理她。我还没走到人群跟前,就听见警察在哪训话:“给你们说,别闹事昂,要不然一个个都给你们铐起来。”

老张和工头点头哈腰的道:“不会不会,麻烦警官了,你慢走。”

女记者经过我的身边,冷哼一声。还没走两步就被眼前施工后留下基座上的钢筋绊倒。在她前扑之时我伸手抄住她的腰部,左手搭在她的右肩上向起一带,她身子一个翻转,被我双手搂进怀里。

我觉得这是电影中才有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我微微愣神,她一脚踩在我的脚背上,这还没完,她右脚抬起,身体以一根十几公分的高跟为支点。一百八十度转弯后轻哼扬长而去。

在她刚踩到我脚背上时我就疼的松开了手臂,但是我没有吭声,经过她一百八十度旋转后,我强忍了下来。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我的脸涨红的跟开水里烫了似的。脚背上的鞋子已经多了一个圆洞,鲜血从圆洞里浸出。

走到转角处她还转过头来对我折下鼻子,像是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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