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月红的妈妈做事很利索,是那种很能干的家庭主妇。再加上有她爸爸帮忙不到一个小时就整出了一桌子菜,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浓浓的香味。菜的颜色有很多红绿黄紫样样都有。
“开饭啦!”他爸爸对着我们说。
听说开饭了,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饥饿感和兴奋。
“啊!这多美食,都是我喜欢吃的!”佘月红满脸惊喜,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方画了个圈。
“来坐!坐!”她爸爸妈妈连忙招呼我坐下。
我看了看桌子和座位,可不敢瞎坐。按我们家乡的风俗,长辈应坐上席,下辈应坐次席。在别人家做客时,主人会把上席让给客人坐。在我们那里,姑爷第一次上门对女家而言是家庭大事,那是很隆重的。这儿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尽管,我不是佘月红的货真价实的男朋友,可以说少了一些顾虑。但在礼节上出了问题那可是很掉底子的事,尽管扮演备胎角色,但我可不想闹笑话。
“怎么不坐啊?坐下呀!”佘月红见我半天不落座还以为我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我……我还真不知道坐哪儿好!”我很窘迫地说。
“当然是坐在我身边啦!”佘月红轻轻地拍了拍桌子,示意我坐那个座位,于是我便坐了过去。就这样四个人刚好每人坐一方。
“小石!喝什么酒?有湖北产的十五年白云边,还有我们东北的二锅头!”她爸爸拿出了两瓶酒看着我说。
“今天比较累就不喝酒了吧!”我怕饮酒误事。在说现在还是关键时期,露馅了对佘月红不好交待,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打算这段期间牺牲这个爱好。
“不喝酒?我们这儿叫无酒不成晏!今天可是我们家的大喜事!”她爸爸说。
“东北二锅头!少喝点吧!”佘月红看着我说,桌子底下我的脚都被她踢肿了。我真拿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
“少喝点,喝多了伤身体”,她妈妈说道,“来先喝点汤,要不会伤胃的!”
“好吧!少整点!”说着,我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酒杯,表示尊敬。
“坐下,坐下!一家人别客气!”她妈妈连忙说。
一家人!这应该是夫妇俩在厨房做饭时,经过紧急磋商,经过多方面论证分析后达成的共识,然后,统一口径后,使用的一个外交词汇。听着感到很亲切。佘月红望着我坏笑。我有苦难言,被她给整苦了,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冤大头。看样子,以后,不想做她的男朋友都不行了。
“喝一杯!一杯!”佘月红看着我,眼睛里尽是喜悦的光,对我说。
“可以!可以!”我像接到了圣旨一样,赴紧表示赞同。
酒的问题解决了,他爸爸看了看我与女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杯说:
“闺女找了个好对象,我们感到高兴,来我们一起碰杯!”然后,叮叮铛铛地发出了悦耳的响声。佘月红故意与我碰了两下杯。一时我紧张起来,摸不透她的意图,但看见她的微笑,我就放松了,她很开心。
“来!小石多吃点黑蘑菇,这对身体好!”说着往我碗里挟了一大碗蘑菇,“月红这闺女也不吱声,害得我们没有准备好!”她妈妈不停地责备女儿。我暗暗地高兴,望着佘月红笑颇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意思。然后,桌子下的脚感到一阵阵剧痛。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真的要叫道:“别踢了,我竖白旗请降!”
“来!猪头!敬你!”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佘月红端着白开水跟我碰杯,她今天没喝酒。自从那天晚会后,她就再没有同我饮过酒。
“你们评评理,我这好的一个头,常被她骂做‘猪头’!”为了进一步活跃气氛,在饭桌上我控诉了佘月红对我的非人待遇。
“这就是闺女不对了……”我们都笑了起来,佘月红更是笑弯了腰。她爸爸也开始笑着责备女儿。我自然是一脸坏笑地看着佘月红。桌子下的脚又是一阵剧痛。
哈尔滨的夜详和平静,积雪照亮了整个天空,使哈尔滨的夜色显得更加宁静温馨。我们一家人饮着酒、吃着菜、聊着天、憧憬着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