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车云茵从小四川美食城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六点,我们散步到南山法院,也看见了对面的正义律师事务所,想起了付立德。我要跟付立德打电话,车云茵阻止了我,说:“今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况且,我不想跟付律师来往!”
随后,我就与她走到了南山法院旁边的一个小广场。广场上人很多,风景如画,我们坐在长椅上,天南海北地聊着。不一会儿,车云茵去买东西。我看着正义律师事务所想想了付立德。
我与付立德成了同桌后,他上课安静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对学习不感兴趣,上课当哑巴,看小说,有时候的武侠小说,有时是言情小说,还有少量的********小说。对金庸、古龙、琼瑶、王小波的了解就从成为付立德同桌开始,甚至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萌发了写小说的念头。他上课看小说,与老师打游击战,老师走到他跟前,他就把课外书收起来,装模作样地学习,老师离开后,他就又看课外书。老师知道他朽木一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闹堂就行。有时候下课后,付立德就把那些充斥着****描写的段落给我看,阅读这些段落时,我有脸红耳热的感觉。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中王二与陈清扬在山坡上胡来的那段描写,金庸的〈〈天龙八部〉〉里马夫人挑逗段王爷的那段描写,都使我怦然心动,那时我还卑鄙无耻地用眼睛扫过班上女生的胸部。
“哥们!别再看这些东西了!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它们弄得头破血流!”我对付立德披肝沥胆地说。
“兄弟!我也不想!我有遗传!”他看着一脸茫然的我说,“我爸十六岁就吃喝嫖赌,后来当了派出所所长,经常出入发廊洗脚城之类的娱乐场所,还不是去玩女人!”听他说这话,我真有点觉得他已经不是中学生了,而是一个社会青年。
他爸爸,我见过,来过几次,每次都盯着班里漂亮女生的敏感部位看,看得那几个女生事后暗地里骂:“下流无耻!”
有其父必有其子,付立德也喜欢追女生。我有一种预感付立德迟早会为这事吃苦头。
一天下午放学后,下起小雨,球场上不能打球,我与石兵到校门前的商店买文具。正准备回学校,突然看见付立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后面紧跟着三个社会青年,手里拿着大砍刀,一边追杀付立德,一边大声喊:“有种别跑!砍死你!”
一见形势危机,我对石兵大声说:“快操家伙!”说着我拿起一条长凳,往桥头跑,学校大门与商店连着一座小桥,我与石兵各操着一条长凳站在桥头,刚站好,付立德就冲过来了,我们把付立德放过去。
“快叫兄弟们过来支援!”望着付立德的背影,我大声喊。
三个社会青年人高马大已冲到前面,拿刀威胁我们:“少管闲事!谁管谁死!”
我与石兵操着长条凳封锁桥头,那三个社会青年几次想冲破封锁都没有成功。
“你敢动手!老子砸死你!”我与石兵也放了狠话。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我们闹得动静很大,惊动了学校门卫,三个老师也赶过来支援我们,付立德也带了十多个死党跑过来,三个社会青年见我们人多势众,就灰头灰脸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扭过头来放狠话:“你们三个,以后上街的时候小心点,砍死你们!”他们还把刀挥舞了几下,做出砍人的动作。
“老子们明天上街去找你们!”石兵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长凳。第二天中午,石兵带着我的几个死党带着家伙,在街上找了几圈都没找着那三个社会青年。
我们自然被带到了学校保卫科。
“付立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科长严肃地看着付立德说。
“我也不知道,我到外面去吃饭,他们就拿刀追过来了!”付立德眨着眼睛说。
我与石兵等到了学校表扬,称我们见义勇为,处变不惊,有战略眼光,知道扼守桥头,总之快把我们说成是战略家和军事家了。我与石兵这次对学校功劳真的很大。如果不是我们,付立德铁定被一阵乱刀砍死,那么学校负有很大责任,吃不了兜着走。鉴于,我立下的丰功伟绩,学校几天后就撤销我的留校察看处分。我的英勇事迹在学校流传到我毕业。听说学校还把它编成了石中明与石兵勇斗歹徒的故事。
事后,据我调查才知道,付立德动了别人女朋友才遭到追杀。
“想什么呢?喝点水!”我正想着付立德的事,车云茵已经回来了。我们在广场上坐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我请车云吃了顿饭后,我就回了益田村,剩下的时光,就是在思念佘月红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