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去给我拿张椅来吧,站在这儿这么久,也没得坐会儿。”
“是。”伶俜应后,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不一会儿,就拿了张木雕椅出来,放在云夙面前。
云夙倒也不客气,就当这儿是自家,一挥袖子便坐下去。
伶俜站在楚清泠身旁,低着头,静静的,就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
“不知楚小姐对今日繁贵人打入冷宫一事有何看法?”云夙双手抱胸,挑着眉看着楚清泠。
楚清泠此时已经猜到了云夙来此的目的,只是他没有明说。楚清泠也棱模两可地回道:“我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对于一个后宫女子的事能有何看法?云世子此话未免有些突兀,您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哦?是吗?”云夙今日回到王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手下去查了京城药铺里近几个月的情况。这京城里的药铺中,大多数是他私下经营的,当然,明面上的当家是他的手下,而真正的幕后主人才是他。
在听手下的汇报时,云夙注意到了几家店铺都有楚府嫡长女的丫鬟伶俜抓的药,而且每一家都只抓了一味。这些药分开倒没有什么大不了,可合起来就是一种毒药。云夙想到庆功宴上的事,疑虑越发大了起来。
他调查过,楚府嫡长女与岳灵繁走得不近,更是面都没有见过。而楚府庶女倒是与岳灵繁是好友,就连她假孕一事,那位楚府庶女也参与其中。可楚清泠却只与岳灵繁作对。
若说楚清泠知道岳灵繁是假孕,那么她从何而知?这位楚大小姐可是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若说楚清泠不知道岳灵繁假孕,那为何岳灵繁东窗事发时那么冷静,没有一丝错愣。
太多疑虑,使云夙也理不清。
“可据我所知,楚府的二小姐也参与了假孕一事,你就不怕,那位繁贵人将楚府二小姐也供出来?”
“岳灵繁只是被打入冷宫,还有翻身的机会,她不会蠢到连楚常霜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给丢掉。”楚清泠知道瞒不住眼前这位爷儿,他的权势,可比自己大得多,他估计早已将事情调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