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沈犹欣还不大,才十一二岁的沈犹欣就已经被姐姐和沈夫人欺负的十分瘦弱。
炎热的夏日沈犹欣听说城外的小树林中有果子,她想吃可是沈夫人有不给她吃,她只好一个人来到小树林中找果子。
果树比较矮沈犹欣小的时候和母亲经常来这里摘果子吃,自然身手就很灵巧的爬上了树,靠在树上吃着果子想起了母亲生前的模样。
母亲多好啊,会把刚摘下来的果子用她那麻布的衣服轻轻的擦拭着,然后递给她。母女二人在树下开心的吃着果子,那日子多么悠闲啊。只是可惜那样的日子,以后再也会有了,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本来只是小病偶感风寒,却因为沈夫人的虐待,病情加重。父亲和沈夫人还不给母亲买药,渐渐的越病越重,直到那天母亲再也不能忍受重病的折磨,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手中攥着留给沈犹欣的唯一遗物,那株簪花。
幼小的沈犹欣把小手上的果子水,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怀中如是珍宝一样掏出了那一株簪花,回想母亲的美丽,眼泪瞬间决堤。
“站住、小丫头,偷了东西还敢跑。”
一阵阵的叫喊声引起的沈犹欣的注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蹲在树上四处打量着。
“饶了我吧,不是我偷得。”
一个小姑娘从不远处跑了过来,眼角满是泪水,乞求着后面追他的那个络腮胡子的男子。
“你还嘴硬,到底拿了多少钱,快给我交出来,不然打死你。”
男子紧跟其后,手中拿着一把刀,眉间蹙的生紧。
“真不是我拿的,我怎么敢偷东西呢。”
小姑娘跪在地上,磕头磕头如鸡餐碎米,眼角闪过丝丝惧怕。
男子几步走上前去,举起手中的菜刀,吓唬的说:“在不把钱拿出来,我就砍死你。”
沈犹欣知道这一定是个坏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偷偷的跳下树去,隐到男子的身后,拿起身边的硬石块狠狠得朝男子的头部打去。
没想到小姑娘歪打正着,正好打在穴位上,男子昏倒在地上,一边的小姑娘已经吓呆了。
沈犹欣也呼吸急促,眼角缓缓溢出泪水。
那小姑娘不解,几步走到小沈犹欣身边,帮她擦着眼泪。问:“姐姐你好厉害的,为什么哭啊?”
沈犹欣低声的抽泣着,眉头紧皱,语句间断的回了一句:“我害怕......”
沈犹欣的话让面前的小姑娘有些惊呆,这和刚刚那个姑娘还是一个人吗?
“反正他都晕了,还有什么害怕的?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嘻嘻笑着,讲一遍地上的果子,递给沈犹欣。
沈犹欣缓缓停止了抽泣,接过小姑娘手中的果子,浅浅一笑。“我叫沈犹欣,是沈府的女儿。”
“呀、那就是小姐了。”
小姑娘一惊呆,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孩穿着这样,竟然是个大小姐。
沈犹欣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了一句:“不过是庶出之女,家里人都很讨厌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荷,你叫我小荷就好了,要不以后我跟着你吧,我给你当丫鬟好不好?”
小荷浅浅一笑,那时候她就很依赖面前的那个沈犹欣,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她一命,还因为她那时候的眼泪让她觉得很不忍。
如果真说缘分的话,那么小荷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债,所以这辈子注定来保护她了。
沈犹欣坐在小荷床边,泪水又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小姐,你还要向当初树林中那么勇敢才好继续保护我,小荷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小姐一辈子。”
小荷傻傻一笑,沈犹欣这个姑娘啊,她怎么也不忍心看着她哭,更别说看着她受伤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看她掉眼泪,她心中就很着急。所以以前在府中,沈犹欣做错了什么事情,受罚的都是她。大小姐不开心了,想要找沈犹欣的麻烦,她便总是悄悄的将麻烦揽过来,不想让沈犹欣受伤。
而这些,以前的沈犹欣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的沈犹欣凭着她仔细的觉察力早就已经将以前小荷为什么经常受罚的原因看的一清二楚,都是因为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沈犹欣怎么舍得她受伤呢,如果说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她,那么她相信小荷都不会。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好了姑娘不哭了,小荷可不想看姑娘哭的样子,难看死了。”
小荷嘴角的笑意更加温暖了,伸手拂去沈犹欣脸颊处的泪水。
“小荷,你放心我一定能保护好你,而且我还能养你一辈子。”
沈犹欣嘴角抿成一抹刚毅的弧度,紧紧的握住小荷的手,心中暗自发誓,从今天起要保证小荷无事。即便是她受伤,也要保护好她,一定、一定不要她受伤。
沈犹欣看着小荷脸色煞白,急忙问道:“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叫人去找。”
“倒也没有什么想吃的,不过我想吃果子了,小姐还记得树林里的果子吗?我好想吃,那时候小姐你上树给我摘的果子,真的很好吃。”
小荷脑海中回想起那一次沈犹欣给她摘得果子,好甜啊,小姐和她那个时候虽然过得很困难,但是每一次和她在小树林中毒额时候都好开心啊。
“那我去给你找找。”
沈犹欣淡淡一笑,起身将小荷扶着躺好,把被子给她盖好。
“姑娘、不,小主不用了,我就是说说的。”
小荷摇了摇头,嘴角浓浓的笑意让沈犹欣心中酸痛。
“没关系的,几个果子我要是在搞不定,不就白混了吗。”
沈犹欣摆了摆手,既然小荷要吃,那么无论如何她都要帮她弄到。
“白混了什么意思?”
小荷没有听懂沈犹欣的话,眉头微皱不解的问。
“没事没事,你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就叫小顺子他们帮你。”
沈犹欣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看来自己的现代语言在这里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