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转身逃走,一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七八人,都是司空家族之人,各个都手持兵刃,已严严实实堵住去路。
一人把兵器抱于胸前,偏着脑袋得意道:“还想逃吗?”
事情突然发生360度大逆转,慕容天也傻了眼,慕容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已落入别人的包围之中,实在想不出哪儿出现了纰漏,看来终究是自己智低一筹。
此时众人围拢来,把慕容天团团围住,慕容天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反而慢慢往开阔处走去。众人倒也不慌动手,围随慕容天来到开阔处。
慕容天对司空远建道:“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智多星司空远建,果然名不虑传。”
司空远建道:“过奖过奖,在下实是侥幸获胜,并非在下谦虚,实事如此,在心对阁下也是佩服得紧,若不是阁下与在下道不同,不相为某,我想你我定能成为好朋友。”
慕容天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在你们后边?”
司空远建道:“其实之初在下并不知道慕容公子跟在我们后边,在我快接近伏击地点的时候,发现伏击地点仍没有动静,当时我就知道糟糕,你并没有往伏击地点奔来,知道你已发现前面有伏击。”
“于是我想,以我对你性格的了解,你定会跟在我们后面看我们出丑,虽然跟在我们后面,一但被发现,十分危险,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继续前进,但分咐一部分家族中人,埋伏路边,查看你是乎尾随我们后面,没想你果然尾随而来。家族中人想办法通知了我,我才知道你已跟在我们后面,已上当钻入我的罗网中。”
慕容天道:“原来如此,自己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尾随你们后面,是谁也想不道的,看来自己的每一步,都在你的预料中,输了是必然的结果。看来老天要亡我,不过败在你司空远建的手下,也不冤枉,心服口服,你是我服的第一人。”
大家也都不得不佩服司空远建的智商,此时阎月趁五哥六哥听两人对答得津津有味,一时分神,逃脱五哥六哥的看管,跑向慕容天。
着急的挡在慕容天面前,对众人道:“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不如大家坐下来慢慢说清楚。”
又轻声对慕容天道:“等下我缠住他们,你想办法逃,我想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但见美目灵动,焦急的神情依然掩饰不住少女独有的青春气质。略显青涩的清纯外表却又有着几份成熟的妩媚,停停玉立,已初具绝色美人的风韵。
着急的神情,让人有一种想呵护的感觉。一些少年被眼前这美妙少女这么一说,刚才还执著要对慕容天动手的少年,此刻却实不忍心违拗少女的的意愿。现在不禁要想坐下来,同眼前这位美人慢慢“研究研究”。
慕容天平时虽然跟阎月一天到晚打打闹闹,但危险时刻,阎月挺身维护自己,心里暗自高兴。心想有如此美人掂记,就算死,也不枉此身了。
本来自己精心测划的逃跑路线,却被别人一一料中,心情甚是沮丧,但此刻见阎月不计一切与自己在一起,又信心倍增。心想自己接近天极的精神念力,不见得未必就逃不出众人的围攻。
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微笑着对阎月道:“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就这么相信你哥是被人冤枉的,万一这些真是魔教中人你哥干的呢?”
阎月微怒:“都这个时候了,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然而美目中,却流露出关切的似水柔情。
众人不禁向慕容天投以惊羡的目光,能得如此美人青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同时也一种酷意袭上心头,不觉对慕容天又多了一分忌恨。
阎月之前也曾想过,慕容天会不会是魔教之人。但几次救自己性命与危难之际后,阎月确信慕容天不可能是魔教之人,尤其是见了慕容天不敢杀人。
魔教之人,在正派人士的心目中,那可是无恶不作之人,杀个把人,只不过如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当然阎月迄今为止,没有遇到过魔教中人,这些印象,都是从上一辈口中留下来的。
慕容天也凑近阎月耳边,无所谓的喜皮笑脸轻声道:“那又怎么样,你忘了你哥接近天极的精神念力了,就这些个废物,有谁是你哥的对手,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当住你哥正常发挥,你哥还得照顾你。放心吧,哥还没取媳妇呢,不会死的。”
其实慕容天面对这么多好手,也没多大把握能逃得出去,但是为了不让阎月参合进来,连累了阎月,因此故做轻松。
“别贫嘴,这事你得听姐的。”阎月对慕容天一副喜皮笑脸的模样,不耐心烦道,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此时阎朝江有些惋惜的对阎月道:“阎妹,你别被这小子给蒙骗了。”
阎月不悦的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被蒙骗了。”
阎朝中对阎朝江怒道:“江兄弟,休得胡言,事情真相没有弄清之前,什么都有可能。”
阎朝江只得极不情愿的退入家族人群中,不再说话,但心里极不服气,只奈家规甚严,出门时族长已言明众人得听阎朝中的吩咐,因此才不敢造次。
阎朝中借骂自己家兄弟,表明阎家态度,即不否认慕容天是魔教中人,但也不肯定慕容天是魔教中人,给了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同时也提示各方,要动自家朋友,得以证据服人,打狗还得看主人。
如此以来,若是司空家族确有证据能证明慕容天是魔教中人,偷袭正派人士,那么阎家也好明正言顺与慕容天划清界线。
若是不能证明慕容天是魔教中人,那么表明阎家是在为慕容天主持公道,也不算阎家护短,阎家也就不用对付慕容天,可谓面面具到。
轩辕正誉眼睛一直盯着那清纯活泼的脸蛋,那灵动的美目,那初具韵味,凹凸有致的身形,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然而再看与慕容天眉来眼去情形,心里一阵隐隐刺痛。轩辕正誉怎么也想不通,这美妙少女,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一无所有的登徒浪子。
心里一阵酸痛,哪里还顾得什么证据不证据,跳出来对慕容天道:“在下早就想领教阁下高招,是男子汉的,废话少说,请吧!”
心中暗想:“反正你是不是魔教,有没有偷袭,跟自己也没太大关系,自己只跟慕容天比试,又没说他是魔教中人才跟其比试,假装失手一剑把这小子给宰了,剩下的事再慢慢说不迟。阎家再怎么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死人,跟我轩辕家族过不去。”
“这么快终于又见面了。”轩辕正誉目光暗含杀意。
说话间,左脚跨出一步,两腿微屈,摆了一个轩辕家独有的乾坤剑势,所谓乾坤剑势,即可攻可守,可进可退,能上天入地之意。
这看似不经意的这么一摆,其实大有文章,只这么轻松的跨出一步,剑上已畜势无穷。在场的剑术高手,无不暗自惊叹轩辕家族剑术果然高明。
轩辕颖云此前与慕容天青龙剑交过手,知道慕容天手中青龙剑历害无比,站出来对轩辕正誉道:“正誉哥,此人武艺平平,但是手中宝剑颇为邪门,不要上了当。”
轩辕颖婕本来也想站出来数落慕容天几句,但见慕容天正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自己腰带,想着刚才慕容天离开时所说的话,一阵心悸。
心想:“这小魔头行事怪异下流,万一惹了这小魔头不高兴,哪天又遇到了,不知道这魔头又会做出什么卑鄙之事来,或把刚才之事说出来,岂不毁了自己一身清誉。”
当下到嘴边的话,只得强咽了下去,这些人往往不怕死,但对于声誉,却看得极重。
这时司空家族一人接口悠悠道:“正是,此人手中这把剑的确邪门得很,魔教中人靠的就是这种歪门邪道。”语气中,暗含一丝嘲讽。
慕容天把青龙剑还入异次元空间中,对众人还以嘲讽目光的同时,取出一把普同剑,对众人道:“你们不就是怕我的宝剑吗?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激将法。”
转身对轩辕家族之人道:“就算我用普通剑,也不打紧,倒是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输了一人再上另外一人,浪费时间,你们迟早都会一起上的。”
“找死。”不少人对慕容天的举动,露出阴笑之色。
其实慕容天有自己的打算,这是以退为进,不用青龙剑,这是退一步,先把话挑明,使得轩辕家族不能车轮战,当然以轩辕家族的名气,更不可能在众人面前,围攻一人。
自己已后退一步,轩辕家族若是不作出退步,就算胜了,脸上也无光彩。
果见轩辕正东道:“如果阁下能赢得了我老弟轩辕正誉,我轩辕家族决不再干涉这件事。”
表面看来轩辕正东是被慕容天逼得别无选择,但实际上,轩辕正东也乐意这样,他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对轩辕世家也有很多好处。
首先、慕容天用普同剑,未必能胜得了轩辕正誉,轩辕世家向来以剑术见长,而这轩辕正誉绝对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二来、若是真的输了,轩辕世家也就不用再参于这件事中,得以保存实力在超然学府的应试中有更多胜出机会。
四大家族之间,虽然一家有难,四家支授,但彼此之间也存在着明争暗斗,如此以来,正好让其他三家与慕容天背后的魔教拼个两败俱伤,自家却得以明正言顺置身事外。
正所谓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慕容天微微笑道:“那好,请吧!若是再下输了,任凭处置。”
心里暗道:“要是真的输了,就算不想任凭处置,那也由不得自己,这种只赚不亏的话,不防多说几句,总是有益处。”
用手把阎月轻轻推开,让其回到阎家中去,双手紧握长剑,右脚也跨了一步,同样是双腿微屈,长剑随轩辕正誉的移动在胸前忽左忽右,防备着轩辕正誉的突然袭击,一边寻找着轩辕正誉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