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耀文和白文轩才变成现在这样。”秦昊说。“这倒不至于,白耀文一直敬重哥哥,白文轩后来和白爱琳的妈妈结婚了,白耀文也没说什么。最可气的是,白家的老爷竟然也看上了白爱琳的妈妈,对她骚扰不断却都没有得逞。白爱琳的妈妈敢怒不敢言,直到白爱琳出生她才敢把事情告诉白文轩。白文轩因此和父亲反目成仇,可白家老爷没有收敛,因为儿子知道了这件事他反而更肆无忌惮,变本加利。到白爱琳五六岁的时候吧,白文轩终于忍受不了带着女儿去了美国。可是白文轩他太糊涂了,他丢下了白爱琳的妈妈,白爱琳的妈妈倍受折磨,后来得了精神分裂离开人世了。”
秦昊听了这番话被深深震惊了,原来白家还有这样一段丑事。“可怜了白爱琳母女了,白文轩恨死了她们母女俩。尤其白爱琳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否则她也不会得到全部的财产和父亲全部的恨啊。”秦父说。
父亲叫人收拾好秦昊的房间后离开了,秦昊躺在床上回忆着从认识白爱琳以来的每一幕。如今的白爱琳刚刚得到有关母亲的东西,如果她知道了母亲已故的事情一定会经受不住的。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秦昊在反复思量要不要利用这件事来打击白爱琳。
秦杨醒来时躺在寺庙的房间里,阳光透过镂空的窗花照进来,屋子里是斑驳的阴暗。他微微坐起身,白爱琳靠在窗户前翻看着一本书。秦杨侧了侧身,白爱琳放下书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说:“醒了,我给你熬了粥马上就好。”白爱琳话音刚落秦杨便闻到屋子里缓缓飘出米香。
秦杨一直没有说话,白爱琳有些奇怪的看着秦杨。“干嘛这么看着我?”秦杨问。“你怎么不说话?”白爱琳问。“嗓子疼,喊得太多了。”说完两个人都是相视一笑。“你好了吗?”秦杨问。白爱琳从炉子上端了粥下来,“好了,放心吧。”
白爱琳把粥递到秦杨手里,“你不喝吗?”秦杨问。“我吃过了,你吃吧。”白爱琳回到窗户前拿起书继续看,秦杨一个人吃的开心。
“我们怎么回来的?”秦杨问。“寺庙的里的师傅找到我们的。”白爱琳一边翻书一边回答。秦杨被白爱琳看书的认真吸引,索性坐到她身边喝。“什么书?”秦杨说。“不是书,是我母亲的日记。”白爱琳合上了日记本,眼睛望着窗外说。“哦。”秦杨不再说话,闷头喝着粥,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一会儿干什么去。”秦杨想打破尴尬问。“你的身体刚好,就好好休息吧。”白爱琳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秦杨喝完粥觉得闷的要死,他走出房间来找白爱琳。
白爱琳在大殿前的石阶上坐着,秦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介意说说你妈妈吗?”秦杨知道白爱琳在沉静的时候多是在想念自己的母亲。“我六岁就离开了我妈妈,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爸爸从来不提母亲的事,所以我这次回来想找到她问个清楚,当初为什么离开我们。”白爱琳平淡的语气后藏着汹涌的情绪。
“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秦杨安慰说。“不管她有什么想法,我也只是想问个清楚而已。”白爱琳说罢叹了口气。秦杨往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爱琳,只是陪她坐在那里。“你如果不说话我会觉得不习惯。”白爱琳说。
“我怕说太多你会讨厌我。”秦杨说。“不会的,我不会讨厌你。”白爱琳说。这样简单的几个字似乎给了秦杨天大的惊喜,他有些开心的想要抱住白爱琳,可是他不敢。“你不讨厌我?”秦杨问。“我为什么要讨厌你。”白爱琳扭过头来看着秦杨问。
秦杨看着白爱琳的脸大脑好像放空了一样一片空白。“那你喜欢我吗?”秦杨问。白爱琳被秦杨问的一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羞涩和尴尬让她的眼神不停闪躲。秦杨捧住白爱琳的脸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喜欢我吗?”秦杨又一次问道。
“这是在寺庙里,你别这样。”白爱琳说。秦杨也意识到了不妥,一把拉起白爱琳回到房间,秦杨用力把门关上,“爱琳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怕什么,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是不是。”如此激动的秦杨让白爱琳有些畏惧。
“秦杨,你还好吧,你这样我有些害怕。”白爱琳的声音有些颤抖。秦杨努力克制自己恢复正常,“我有些激动,你别介意。”秦杨的语气有些平静,白爱琳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总是这样让我不知所错。”秦杨坐在地上淡淡的说。白爱琳在离秦杨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秦杨,你还有可媛,我不希望你对她三心二意。”白爱琳努力忍着剧痛说出这句话,她知道说了这句话也许秦杨就真的再也不是她的了。秦杨沉默了很久起身开门走出房间,他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离白爱琳仅仅隔了那一扇镂空的窗子。
秦杨没有让白爱琳看见自己的泪水,就像白爱琳努力隐忍自己的伤痛在秦杨看不见的地方。白爱琳和秦杨一样,送走对方在自己认为是幸福的地方时都是面带微笑的,永远要彼此看见的都是自己最美好的样子,即使在那美好背后自己早已满目疮痍,溃不成堤。在转身后,谁的不会看见谁的眼泪和伤痛。
深夜里白文轩还坐在书桌前忙碌着,一大堆的问题让他头痛不已。白可媛屋里的响声惊动了他。他轻轻敲了敲白可媛的房门。“爸爸,什么事。”白可媛面色苍白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白文轩问。“没什么,只是起夜倒杯水喝。”
白可媛关上房门心跳得厉害,她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一点响动都会惊醒她。没有食欲的白可媛看见最爱吃的东西也只是简单吃一些,而昨天她竟然在饭后吐得厉害。今晚被忙碌的父亲吵醒的她更是难眠。
白爱琳和秦杨的手机终于由没人接听到如今的关机状态。秦昊放下手里的电话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动身去接二人回来。
白爱琳醒来时秦杨已经在院子里和寺庙里的小沙弥说着什么,白爱琳走到屋外秦杨便兴冲冲的说:“我们可以坐师傅的牛车到菜地去了。”白爱琳笑了笑,吃过早饭他们出发了。